虎杖悠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因為再這樣下去,這世上就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在回到家之後,她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見了久違的係統。
現在好像不能這麼叫,對方已經跟主神打過報告,要留在這個世界,執掌它,直到它毀滅為止。
所以她看見的是,久違的不靠譜神明。
每次想起這件事,她都覺得這個世界真是沒救了。
恢複了本來麵貌的七七期期艾艾地看著她:“那個……”
虎杖悠突然警惕:“又怎麼了?”
七七:“出……出了點大事。”
虎杖悠上次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一群人為腦花X2痛苦了大半年。
所以她直接衝過去提起對方的領子,充滿威脅意味地說:“你又乾了什麼?!”
他:“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原本也是為了你好!隻是一點點意外而已!”
虎杖悠:“……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七七:“就是兩麵宿儺咯,他可能要複活了,你沒發現他好久沒出現嗎?”
虎杖悠:“啊?他後麵的手指不是都被我吃了嗎?”
七七:“你吸收的隻是他的力量,他的靈魂當時由契約另一端我的承擔和壓製了。如今我的力量逐漸在和這個世界融合,太過強大,任何實體都無法承受,所以沒有容器的兩麵宿儺會被分離出來。”
而且對方會比全盛時期還要強。
“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我給你安排好後續,他不會搞出什麼大事的。”
虎杖悠對此非常抗拒,但木已成舟,她隻能接受。
七七說完這件事之後,就迅速地溜走。
開玩笑,再留下去就要挨打了,他作為世界之神不要麵子的啊?
虎杖悠在和太宰治討論了如何脫離相親之後,恍然大悟,隨即跟魏爾倫反映了自己又被纏上的事情。
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都風平浪靜。
她甚至在某個午後,跟織田作之助一起曬著太陽,同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聊天聊到天黑。
然後晚上約了悠仁他們一起去逛夜晚的中華街。
有一說一,橫濱的晚上真的很容易撞見鬼。
就比如說他們今天撞見了詛咒之王。
想起係統提起的“對方會比較強”的事情,虎杖悠選擇性無視了後麵“但是不會對你有太大威脅”,擋在虎杖悠仁他們麵前,打算動手。
兩麵宿儺:“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叫我一聲哥哥是嗎?”
虎杖悠:???
她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就給魏爾倫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對方這裡有個不是人的家夥自稱是她哥。
今天的橫濱,也非常的核平呢。
——
羂索對咒術界的侵蝕比想象中還要嚴重。重新清洗咒術界,對於夏油傑和五條悟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棘手和花費精力的事情。
當夏油傑辦完所有緊要的事情,終於清閒下來的時候,終於在某個深夜回到了家。
他在庭院裡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女孩穿著深色的浴衣,坐在欄杆上看月亮,有著不同以往的溫柔沉靜。
風搖影動,月色和銀桂一同撞進她的懷裡。
到底是美色動人,即使對方一副陷入回憶,神遊天外的樣子,夏油傑還是披著一身血腥味走進走廊,站在她旁邊撐著欄杆。
反正她也不會在意。
她已經見過他最瘋癲,最不堪的樣子,也依然願意對他笑,與他為伍。
夏油傑:“怎麼有興致一個人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