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很奇怪嗎?”
他:“通常這個時候,你在跟弟弟接電話。”
儘管就是在普通地聊天,但主要是為了確認對方的安全,以及有沒有遇上不愉快的事情。
她對虎杖悠仁的過度關注甚至要超過菜菜子和美美子兩姐妹之間。
就像是在隨時擔心對方跌下懸崖一樣。
明明很少有比活在五條悟和她的同時關注之下,更加安全的了。
這是失去過的人才會有的患得患失。
她有著,無法向旁人講述的痛苦過去。
女孩張嘴想說什麼,又一陣風吹過,被銀色的花雨砸了一臉,便鼓起臉伸手去夠頭頂的花枝。
這棵健康的老桂生得略高,她要夠到的話,得站起來才行。
虎杖悠稍作猶豫,身側之人伸出長手,直接給她頭頂的桂樹掰掉一大枝,撇了最好看的那一枝遞給她。
她便抱著花,垂著眉眼微笑:“夏天好像要結束了。”
她最初的故事是從夏天開始的,從擁有一切到一無所有,到與世訣彆。
這次的故事很圓滿。
夏油傑:“就要結束了,這很好。”
他的人生本來結束於那個沒能熬下去的苦夏,此後無數的日夜,無數次的腥風血雨之中,都是為“大義”而奔赴的行屍走肉。
他在期待新的開始。
虎杖悠點點頭,卻有新愁上心頭:“啊……如果有些事情也能夠想結束就能結束就好了。”
“怎麼了?”
“您知道該怎麼勸說一心給你找對象的長輩嗎?”
虎杖悠真的是對福地櫻癡心服口服。
她算是見識到了催婚長輩的恐怖了,那些人真的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上一刻還相處得非常愉快的人,下一刻就讓她避之不及,想鑽地逃走。這些人這麼有才華和演技,為什麼不去當臥底或者出道表演呢?
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神經衰弱了。
夏油傑沒想到自己沒有離開很久,事情就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了。
他:“那你為什麼不考慮自己找個戀人?”
虎杖悠想都沒想就否定道:“這不是害了對方嗎?”
“嗯?”
“嗯……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我被一些危險又腦回路奇怪的人纏著,如果真的有戀人的話,也總不能一直呆在一起,很難一直保護住對方。而且抱著解決麻煩的態度去尋找戀人的話,也是一種不尊重。”
“找個足夠強的不就好了嗎?”夏油傑抓住她的手,按著她的食指指著自己說,“比如說我。”
虎杖悠臉色緋紅,慌不擇言:“這……這是以下犯上啊!”
哪怕對方很符合她的審美,經常讓她有點色令智昏的傾向。
這也是她的老師啊!
夏油傑眼睛勾得跟個狐狸一眼,瞧著又狡黠又勾人:“那你想我以上欺下也不是不行。”
虎杖悠:“啊這……”
救命——
她有點喘不過氣,沒法思考。
這要是一下子沒忍住點頭怎麼辦?
夏油傑這會兒反倒又開始矜持:“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接受。”
她下意識地重複了他上一句的尾巴:“也不是不行。”
說完之後她又突然清醒,但沒有什麼後悔的情緒。
彆的不說,這直接解決了她們幾個不想第五個人加入這個家庭的難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