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家回來,桑棉看到雪災的新聞,多地牛羊凍死,房屋坍塌,受災群眾很多,嵐縣也在其中。
“阿棉,姥姥沒事,就是年紀大了,摔了一跤,你可千萬彆請假回來,馬上要期末考試了,學業最重要。”
桑棉看著視頻裡醒來的姥姥,雙眼微紅,低聲應道:“我知道的,等寒假了我就回來,手術費和請護工的錢我都轉到您的賬戶上了,您讓醫院的護士幫著繳費。”
“我有錢,你的錢自己留著,那是你的獎學金,以後買房出嫁都要用的。”
這些年祖孫倆省吃儉用攢了一些錢,隻是醫院就是無底洞,姥姥那點錢怎麼會夠。她還是得想點彆的辦法。
方靜宜那邊很快就跟她確定好了補課時間,每周末兩天,從早到晚,並且再三叮囑司燼的脾氣不好,要她多忍耐一些。
天之驕子的脾氣,要麼好到極致,要麼差到極致,司燼應該是後者。畢竟第一次見麵,他就在她麵前冷著臉摔了滑雪工具。
往後的日子,可能會比她想象的要艱難。
周六早上7點,桑棉就到了司家彆墅,管家見她來的這麼早,很是吃驚,低低說道:“桑小姐,少爺還沒醒。”
而且少爺有起床氣,誰都不敢去喊。這一次少爺考了全校倒數第一,司家和鹿家鬨的不可開交,險些翻臉,最後雙方妥協,平時少爺的學習和生活由鹿老爺子管,周末由司家管。
先生一氣之下出差去了,夫人照例搬出了彆墅,結果找了一個年輕小姑娘來管少爺的學業,懸。
桑棉點了點頭,從書包裡取出書,坐在客廳裡,一邊看書一邊等,等到十一點,才見對方下樓。
桑棉有些惋惜地收起看的津津有味的書籍,抬眼看向睡懶覺的大少爺,四目交接,俱是一愣。
許是剛醒,對方還穿著寶藍色的睡衣,上麵印著可愛的小狗爪印,額發有些淩亂地垂下來,平時淩厲俊美的臉部線條被軟化,意外的溫良無害。
小狗爪印的睡衣?桑棉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些被萌到了,可愛。
下一秒,俊美少年臉色一沉,長眸不悅地眯起,冷冷喊道:“林叔。”
管家飛快地出現。
“她誰啊?”
“是京大數學係的高材生,今年的省高考狀元,夫人特意請來給您補習功課的。”
管家有些心驚膽戰。這些年多少名師雄赳赳地來,氣急敗壞地走,誰敢給司家太子爺補課,怕是不要命了,也不知道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堅持幾天。
可彆第一天就給人嚇出精神病來。他家少爺那些手段,連夫人看了都頭疼。
桑棉微笑:“我是桑棉,你可以喊我桑老師。”
司燼:“……”
我草你大爺!
十分鐘之後。
盛時和和平看著穿著睡衣,俊臉陰沉的司燼,迸發出猛烈的笑聲,笑得滿地打滾。
“所以,你TM的勒令我們十分鐘之內出現在你家,就是因為你後媽給你找個一個漂亮的小老師?天天一對一補課?”
盛時捂著肚子笑的生疼:“哥,要是我,我估計就從了,這妹妹真的好看,還是京大的高材生,省高考狀元,全國能有多少個理科狀元啊?不一樣。”
和平笑著踢了盛時一腳,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司燼擺明了是覺得丟了臉麵,畢竟185的剛猛爺們,穿小狗爪印的睡衣,對不起,他笑吐了。
老爺子是什麼品味啊,虧得司哥孝順,這睡衣都能穿,還被人小姑娘撞見了,後麵要是傳出去,司家囂張跋扈的太子爺,在家裡穿萌萌噠的睡衣,估計又是全城笑柄。
司燼雙手抱肩,不悅地眯眼:“你們兩可以滾蛋了。”
“彆呀,我怕我前腳走,後腳你就給人嚇哭了。”盛時努力忍住笑,“哥,桑小棉是軟妹,跟你以前的那些狗屁老師不一樣,咱要不憐花惜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