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心口微涼,忽而低低一笑,自嘲地說道:“你說的對,我看人的眼光確實不太好,所以這些年都是我咎由自取。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我找誰都不會找你。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司燼臉色鐵青,太陽穴突突地刺痛,上前一步,俯身冷冷說道:“桑棉,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找誰都不會找……”
眼底的光瞬間熄滅,司燼攫住她的下巴,堵住她要說出口的傷人的話,猶如一匹餓狼,一點點地吞噬著,想將她撕裂,融進到身體裡,這樣她就不會想著跟彆的男人相親,想著離開他了。
嗬,玩弄他的感情,還想著全身而退,找彆的男人。她以為他是聖人嗎?
男人的吻,蠻橫、強勢,不講道理,還咬破了她的唇角。桑棉唇上吃痛,氣得渾身發抖,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他,想也不想,打了他一巴掌。
她打的手發麻,打完之後,呆立原地,忍住眼裡的澀意和刺痛。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再情難自禁,他也會克製地、小心翼翼地尋問她的意願,而不是現在這樣,霸道且輕慢,如同對待一個玩物。
是了,她在他眼裡,大約就是個心機叵測、隨時可報複可丟棄的玩物。
“司燼,你瘋了嗎?”
司燼眼神幽深如墨,擦了擦薄唇上的血跡,危險地笑道:“抱歉,以前沒有讓你發現我瘋的一麵,我這人念舊,喜歡找舊人,在我膩了你之前,你敢找彆的男人試試?”
“對了,之前出差了半個月,現在大約很閒,所以,我會隔差五地找你。”
桑棉渾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由於嘴唇被他吻的紅腫,且被咬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桑棉被迫提前離席。
司燼是故意的,故意咬破她的嘴角,然後告訴所有人,她生活不檢點,至少不是她說的沒有對象。
她隻得發信息給高鈺,說自己有急事,需要馬上處理,並且再道歉。好在高教授此次對她有愧在先,倒也十分的大度,還反過來道歉,說自己的安排欠考慮。
桑棉苦笑,沒有再解釋,頂著風雪,回到宿舍。
今天的事情好處理,以後呢,她根本不知道司燼會發什麼瘋,以前他動怒,她還能順毛安撫下來,現在幾乎不可能。
桑棉深呼吸,覺得有必要找一趟盛時和和平。
*
盛時伸長脖子,忍著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等了半天終於等司燼回來,就見他陰沉著臉,俊臉上還隱隱有指印紅痕,頓時傻了眼。
草,司哥被小棉花打了?這是乾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逼得兔子咬人?除了棄軍從商那一次,司哥被老爺子揍了,好像就沒被人打過吧。
小棉花,牛!
“哥,你的臉?”
司燼懶洋洋地抬眼,冷冷說道:“打是親,罵是愛,我喜歡被她打,有問題?”
盛時微笑:“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敢情您可是個抖M。
“所以,你們談崩了?沒約會?沒久彆重逢勝新婚?”
司燼內心煩躁,草,隻是吻的過分了點,一時沒控製住咬破了她的唇角,她就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後麵還怎麼約會?更彆提勝新婚了。
盛時傻眼:“不是,哥,你到底說啥乾啥了?怎麼每次都搞的這麼慘烈呢?你說出來我給你參謀一下,至少咱沒被姑娘打過吧。”
“是沒被姑娘打過,回回都被騙不少錢。就你那撒錢的勁兒,我也不舍得打。”司燼冷笑,摸出煙盒,發現裡麵空了,頓時煩躁地丟了打火機。
“說的也是,這招對小棉花不管用,不然你就用錢砸到她心軟,愛你愛的要死要活。”
司燼冷嗤,她怎麼會不愛錢,她最愛的分明是權勢地位,當年要不是被他撞破她們的計謀,她就會一直演戲演到他跟所有人決裂都要娶她。
內心有個微弱的聲音反對著,可是她這些年一直過的很清貧,他們以前在一起時,騎單車爬山看日出都很快樂,分手時,她甚至都沒有找他要分手費,直接斷的乾乾淨淨。
司燼呼吸不暢,該死,好像哪裡出了問題。當年他以為她會跟林木深一起出國,以為方靜宜會給她五百萬,以為不去打擾就是仁慈,竟然沒有考慮到錢的問題。林木深真是太廢物了。
更可惡的是,她寧可找江衍這樣的紈絝子弟,都不願意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