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係統?(2 / 2)

可惜沒有唐詩三百首,沒有唐詩三百首,沒有唐詩三百首,叨咕了幾遍,五娘忽的想起了那個小賣鋪裡的中年男人嘀咕的什麼,好像是,我有唐詩三百首,不,不對,不是,我,是,吾,對,是吾有唐詩三百首。

隨著五娘叨咕出這句,忽然手裡的扇子有了變化,五娘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從扇麵上冒了出來,等冒完了,五娘目瞪口呆的發現,竟然是自己剛才吃飯的時候張嘴來的那兩句的全詩,詩名《憫農二首》。

五娘盯著扇子看了許久,久到冬兒都覺得奇怪,特意過來瞧了瞧,看見五娘手裡的扇子,喜道:“奴婢出去端個茶的功夫,小姐就作出詩了。”

五娘尚未回神,愣愣的問:“我作的?”

冬兒 :“可不是小姐作的嗎,奴婢雖不知這上麵寫得什麼,但五小姐的字是認得的。”

我的字?五娘低頭看去,果然,扇麵上的字跟五娘的一模一樣,心道,這是穿越了隨身攜帶的係統嗎?隻要說出正確口令,立馬就能心想事成,那自己想要金元寶,是不是也能實現。

想到此,決定試試,在心裡想著金元寶,閉著眼嘴裡默默念叨了一句吾有唐詩三百首,睜開眼,看看桌子,什麼都沒有,又閉著眼睛念了一遍,兩遍,三遍,四遍……不管多少遍,都沒用,彆說金元寶了,一個紙片兒都沒見,而且,扇麵上詩也沒變,還是剛才的憫農二首。

五娘都叨咕渴了,抓起茶碗咚咚的灌了半碗茶下去,想起便宜二哥還等著自己的詩呢,既然有了,就給他送去好了,免得便宜二哥抓心撓肝的睡不著。

想著,另鋪了一張紙,研好磨,寫,不,抄了詩,讓冬兒給便宜二哥送過去,不過五娘隻抄了憫農其二,就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唐.李紳《憫農二首》)四句,前麵的憫農其一,立意雖大卻太過敏感,萬一便宜二哥腦袋一熱考試寫上,可就不妙了。

冬兒喜滋滋的拿著五小姐作的詩,剛邁進二少爺的院門,就見了廊下立著的劉全兒,劉全兒是大管家劉根家的二小子,去年跟在老爺身邊兒伺候的,見識多,人也機靈,彆看年紀不大,極會看眼色。

劉全兒旁邊是季先生的書童小五,這陣仗不用說,肯定是老爺跟季先生都在屋裡呢,一想到老爺跟季先生都在,冬兒腳下滯了滯,轉身就要回去,不想劉全兒卻開口叫住了她:“這不是冬兒姐姐嗎,可是五小姐有什麼事尋二少爺?”

被劉全兒叫住,冬兒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道:“晌午時二少爺跟五小姐用飯,說起作詩的事,當時五小姐隻得了兩句,二少爺臨走前特意囑咐,若再得了即刻便要送過來……”

冬兒的話未說完,就聽屋裡季先生道:“可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五小姐作出了另外兩句嗎?”聲音頗有些激動,接著不等冬兒答話,刷了一下,簾子打起,季先生跟老爺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二少爺。

三個人都是直直看著冬兒,看的冬兒心裡撲騰撲騰的跳,說話都磕巴了:“是,是……”不等她說完,二郎已先一步下來,把冬兒的手裡的紙拿了過去,嘴裡念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出自唐.李紳《憫農二首》),果真是好詩。”

季先生的先生風範也拿捏不住了,直接搶過去,一邊看一邊不住的點頭,然後轉身跟萬老爺道:“老爺何用發愁,隻要五小姐在,二郎此次必能考進祁州書院,且,以五小姐之才,若去外麵多長長見識,更能做出絕妙好詩來。”

對於季先生的提議萬老爺尚有猶豫:“可,五娘終歸一個女兒家,跟著二郎去祁州不大妥當吧。”

季先生:“據我所知,祁州書院的學子們多出身世家名門,身邊也都有人跟隨侍奉,這些人平日都住在山下的鎮子上,書院每十日休沐,可以下山來,若有急事也可請假,五娘跟著二郎去祁州,便可住在鎮上,彼此也有個照顧。”

季先生的話說的很明白,就是讓五娘給二郎去當陪讀。

萬老爺遲疑道:“聽聞書院那些學子們常有詩會應酬,難免要即興賦詩,到時又當如何?”

季先生略沉吟道:“這個卻也不難,若有推不掉的詩會應酬,索性就讓五小姐扮成二少爺的書童跟去便是。”

萬老爺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五娘的年紀,扮成書童正合適,想必外人也瞧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