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係統?(1 / 2)

不就是一首詩,至於覺都睡不得嗎,這些讀書人就是矯情,即便不擅詩賦的便宜二哥也一樣,可前麵兩句是什麼來著?五娘想了好一會兒,也就模糊有個影兒,具體的不清楚,模棱兩可的說了還不如不說呢,回頭再讓季先生挑出毛病,豈不更麻煩。

為今之計隻能忽悠了,想到此咳嗽一聲道:“二哥作的一手好文章,豈不知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道理,詩賦自然也一樣,剛我不過是福靈心至想到兩句,便隨口說了出來,若再要問,一時間卻不得了。”

二郎看著五娘愣愣的發呆,嘴裡又開始叨咕上了,不過這回叨咕的不是前兩句換了新詞兒,剛才叨咕的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會兒叨咕的卻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翻來覆去的叨咕了好幾遍,方站起來對著五娘深深一躬,嚇得五娘急忙側身避過:“二哥哥為何如此,五娘如何受得起。”

二郎正色道:“聖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誠不欺我,五妹妹雖是閨閣女子,才智上卻勝為兄遠矣,故此這一禮是日後當以五妹妹為師。”

五娘忙道:“二哥哥這可使不得,五娘作幾句詩說著玩罷了,若做文章卻是一竅不通的,如何能做二哥哥的老師。”

誰知二郎卻是個執拗的性子,不管五娘怎麼說,執意要以她為師,弄到後來,還是周媽媽看不過去勸他說,兄妹骨血相連,是這世上最親的了,二郎這才不提拜師的事了。

弄得五娘出了一頭汗,這要是便宜二哥非拜自己當老師,讓自己教他作詩不完了,自己這腦袋空空忽悠都怕穿幫,能教他啥啊。

好容易便宜二哥跟著周媽媽走了,五娘當真長出了一口氣,旁邊的冬兒忍不住道:“五小姐可彆高興的太早了,剛二少爺臨走的時候,可是特意囑咐您想到前麵兩句,立馬去告訴他。”

五娘聽了,剛出去的氣嗖一下又收了回來,還得作詩啊,現在隻要想到這兩個字,就頭疼,也是自己活該,怎麼就非得嘴賤說什麼誰知盤中餐呢。

冬兒覷著小姐的臉色,低聲問:“小姐,您那兩句詩作的真好,道儘了我們農戶人家的辛苦呢。”說著頓了頓又道:“您真想不出另外兩句嗎?”

五娘沒好氣的道:“你以為作詩這麼簡單,張口就來啊。”

在冬兒看來她家五小姐作詩的確是張口就來,可見小姐坐在書案後,皺著眉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兒,到底沒敢說出來,去外麵泡茶了。

五娘坐在書案後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來,乾脆不想了,開始擺弄書案上的東西,書案上是一套簇新的文房四寶,質地精良,一看就不是便宜貨,但再貴的也遠不如便宜二哥的那方硯台貴。

硯台是早上在書房,便宜二哥讓豐兒換給自己的,走的時候也沒說換回去,五娘就當送給自己了,早上的時候沒仔細看,這會兒拿起來一端詳才發現,這方硯台真不是凡品,堅實幼嫩、細膩,石質溫潤如玉,上麵雕的靈芝紋,鮮活細膩,摸著手感極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是好東西,也不知值多少銀子?”

正好冬兒端茶進來,聽了她的話接道:“可不是好東西嗎,值五百兩銀子呢。”

五娘嚇的手一抖,硯台差點兒掉下去,急忙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才看向冬兒:“五百兩銀子,這麼值錢嗎?”

冬兒點頭:“二少爺的東西當然值錢了,這還不是最好的呢,聽人說去年二少爺過生辰,老爺送給二少爺的生辰禮也是硯台,花了足足三千兩銀子。”

三千兩?五娘眼睛瞪的溜圓兒,心道,原來自己的便宜老爹這麼有實力啊,給兒子買塊硯台出手就是三千兩,太豪了,便宜二哥真是想不開,生來就是富二代,躺著吃一輩子都夠了,非得頭懸梁錐刺股的考什麼科舉,就算考中當了官,那點兒俸祿估計連自己使的硯台都買不起,圖啥啊。

最主要便宜二哥考科舉,自己得絞儘腦汁作詩,這往哪兒說理去啊,說到作詩,五娘恨不能立刻就穿回去,就是不知道怎麼穿。

忽瞥見那把扇子,順手拿起來,刷的打開,反正麵看了又看,雪白雪白的,一個字兒都沒有,心裡不禁嘀咕,怎麼就沒個字呢,好歹寫首詩什麼的,自己也能白嫖了應付差事啊。

如果自己能有本唐詩三百首就好了,到時候不管便宜二哥考什麼試,隨便找一首便足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