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她是無限流boss(24) 被她弄壞……(2 / 2)

重啟副本之前,裴子騫雖然一直都很想和燕無臻再較量,卻也沒有考慮過傅望之這樣直接開口要求一戰的做法,他並不覺得燕無臻會輕鬆答應,但此刻瞧見傅望之成功了,他自然也想來試一試。

燕無臻一早便知道裴子騫站在這裡,聽見裴子騫的話,她金絲眼鏡後的狹長雙眸掠過一絲戲弄看好的玩物的興味,拒絕道,“我不想和你打。”

本來因為憤怒和羞恥臉色漲紅的傅望之,聞言表情竟是空白一瞬。

而燕無臻這不留餘地的話,顯然讓裴子騫也有些意外,“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沒有為什麼。”燕無臻甚至沒有看向他,漂亮的側臉在裴子騫眼中,顯得是那樣冷漠和疏離。

裴子騫和傅望之一樣,想要打敗燕無臻到了心魔橫生的地步,如今傅望之雖然和他一樣沒有得償所願,但好歹是和燕無臻再交手了,他卻連打都沒得打。

如此的差彆對待,讓裴子騫無比惱怒,心中亦生出對傅望之遷怒來。

他看向還在懲罰中的傅望之的目光深暗無比,隱隱透露出某種想要取而代之的仇恨。

傅望之如今身體還在反應,被裴子騫盯著,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同時,他也無比疑惑,為什麼燕無臻隻願意同他交手,而拒絕裴子騫呢。

燕無臻將兩人的神態全然收入眼底,而後抬了抬眼鏡,昏暗的環境裡,她的嘴角有一抹笑意飛快消逝。

第一次乾挑撥離間的事,她感覺還挺好玩的。

如果傅望之和裴子騫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自信,燕無臻會設局踩碎他們的高傲,但這兩個人好似曾經經曆過什麼難以釋然的困境一般,成了斷了一次脊梁的野獸。

雖然依舊淩寒不屈,卻沒了那種除他之外再無旁人的強橫輕慢,燕無臻提不起給他們設下夢魘的興趣。

不過,他們想要勝利的情感是如此強烈激動,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永不停歇,稍不注意,就會連他們自身都在其吞噬中屍骨無存,讓她倒是很想親手推動這一過程,送他們墮入無法逃脫的地獄之中。

那天之後,傅望之每天會來找燕無臻打鬥,毫無疑義,他場場皆輸。

而作為懲罰,他被要求自扇過耳光,被像扯橡膠玩具一樣將胸前的某點玩得通紅,被藤條打過臀部,喉結的部位也被掛上過緊緊勒住脖頸的狗牌……

燕無臻的想法次次超出他的認知之外,傅望之憤懣暴躁卻又無可奈何。

一向無所畏懼的他,每每想到今天輸了後會受到懲罰,竟然會生出一絲怯意,同時,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

他總是忍不住想象受罰時的場景,越想越詳細,在突破某個禁忌時又急忙刹住,無比羞愧地用拳頭砸向牆麵。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主動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反而越來越少琢磨如何去打敗燕無臻的方法。

他感到自己被燕無臻搞壞了。

惡魔盤踞著傅望之的靈魂,他越來越退步,接下來與燕無臻對戰時還經常失神,完完全全不堪一擊。

再一次被燕無臻輕鬆打敗後,他整個人都籠罩在自暴自棄的煩躁中,“我輸了。”

燕無臻這次並沒有著急懲罰他,而是不經意道,“我好像對你有一點熟悉。”

傅望之猛的抬頭。

副本重啟後,燕無臻什麼都不記得了,但為什麼會對他感到熟悉呢?她潛意識裡,竟是記住了他嗎?

一旁的裴子騫壓下眉眼。

這段時間裴子騫每每在燕無臻和傅望之結束打鬥後,都會出來請求燕無臻和他打一場,但是燕無臻每次都拒絕了,甚至於後來直接無視了他。

裴子騫明明可以直接動手,讓燕無臻被迫應戰,但他始終沒有。

他想,憑什麼傅望之就能讓燕無臻心甘情願答應,他卻不能呢?

心裡的貪婪和嫉妒作祟,裴子騫不斷拿自己和傅望之比,越來越對燕無臻對他和傅望之的不同態度如鯁在喉。

此刻聽見燕無臻的話,他上前問,“那我呢?燕院長對我感到熟悉嗎?”

燕無臻搖頭。

一瞬間,裴子騫這些日子來滋長壓抑的狹隘情緒如有實體形態一般爆炸開來,炸得理智岌岌可危。

他執拗地想,難道燕無臻認為他不如傅望之,所以對傅望之的印象比他深?

憑什麼!

憑什麼!

裴子騫神色嫉妒扭曲,一種足以抹殺一切的瘋狂從他被染黑的靈魂中逸出,這個向來慵懶不羈,萬種風流的男子,這一刻,完完全全成為了毒怨的化身。

而傅望之聽見燕無臻不記得裴子騫的話,愣在了原地。

所以,隻記得他嗎……

傅望之那張輪廓深邃硬朗的臉上,不自覺顯示出一點“呆”來。

燕無臻瞧見兩人的反應,微抬眼鏡,鏡片略過一抹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