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她是中年拜金女(16) 我……(2 / 2)

謝無臻點頭,又和周國赫說了些話,然後就回房了。

深夜,萬籟俱靜。

謝無臻躲著監控,然後到書房,故技重施,換了頭發。

她行事隱蔽小心,自是萬分妥帖,然後她卻不知道,在她身後,有一個看不到的銀發俊美男子,將她的所有舉動收入眼底。

周雲衍再次魂魄離體,他發現自己可以離開房間,隻要和謝無臻保持著較近的距離就行。

但是他沒有想到,他跟著謝無臻一路來到書房,竟然看到謝無臻在換頭發。

他就在莊園裡,自然是聽說了周國赫要帶謝無臻去做親緣鑒定,最後又沒有去成的事情,他本來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但是一聯係現在謝無臻的舉動,藍灰色的雙眸掠過一絲興味。

他這個姑姑,身份貌似有很大問題。

翌日,謝無臻下樓後,竟然再次看到了周雲衍。

銀發男子上前,依舊像昨天一樣邀請她做模特。

謝無臻照例拒絕,“還是算了,我真的做不好。”

周雲衍淡淡笑著,語氣有些意味不明,“姑姑對我可真是鐵石心腸,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陌生人,毫無血緣關係呢。”

謝無臻目光微沉,她勾起唇角,“雲衍這說的是什麼玩笑話,我也是不想壞了你的事。”

周雲衍沒有再與她說套話,他隻是道,“你早晚會答應的,姑姑。”

“我等著你來找我。”

兩天後的晚上,周國赫接到一個電話後,對老管家道,“司法鑒定所給我打電話,說寄過去的樣本符合親緣關係,但是兩根頭發都來自男子,問是不是寄錯了。”

在場的謝無臻握著水杯的指尖一頓,她換頭發,自然是換的一男一女兄妹倆的頭發,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也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忽然他猛的拍了一下腦袋,“對了,那天早上我遇到了二少爺,二少爺讓我把東西給他,由他來寄。”

老管家給周雲衍答了電話,一番交談後,他道,“二少爺說裡麵的頭發他換成他和您的了,他說全家隻有他患有白化病,所以他一直以為他不是您親生兒子,趁此機會,好好鑒定一下。”

“胡鬨。”周國赫忤了忤拐杖,他倒是沒有生氣,隻是覺得老二這事情做的讓人哭笑不得,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老二是這麼不自信的性子,竟然還懷疑起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來了。

周國赫沒再糾結這件事,再次讓老管家取了他和謝無臻的頭發,囑咐道,“這次彆再把東西給彆人了,明天一早你親自去辦。”

“是。”老管家應聲。

周國赫便回了房間,老管家對著謝無臻道,“姑太太,二少爺讓我代他向您道個歉,他不該隨意換您的頭發。”

“沒關係。”謝無臻表麵毫不介意地說著,心臟卻微微收緊。

周雲衍突然換頭發,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並且在通過此事警告她。

她想起之前周雲衍的話——“我等著你來找我”。

謝無臻晚上換了頭發,第二天去了周雲衍所住的閣樓。

推開門,厚重的窗簾將陽光完全阻隔在外,混亂狼藉的畫室中,老舊的燈泡散發著昏暗的光芒,周雲衍一身白袍,長身玉立,每一處輪廓線條都清冷出塵,蘊藏著鋒利寒意。

聽見動靜,正在作畫的他轉身,藍灰色的雙眸蘊著淡淡的笑意,“過來。”

謝無臻看了他幾秒,向他走了過去。

女人留著及腰的潑墨長發,脖頸纖細漂亮,她是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作品,從頭到腳,找不到一絲瑕疵。

周雲衍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觸碰她,感歎道,“真漂亮。”

他眸色癡迷狂熱,卻不帶半點輕狎,有的隻是對於美麗本身的追求。

謝無臻揮開他的手,“給你當模特是吧。”

聰明人總是不喜歡說廢話,周雲衍示意謝無臻站過去,然後就開始作畫。

他的動作快極了,眼睛眨也不眨,裡麵盈滿了亢奮之色,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畫室裡隻剩下畫筆的唰唰聲。

忽然之間,他從櫃架上取出一捧玫瑰,然後將其遞給謝無臻,“攥緊它。”

謝無臻看著玫瑰的尖刺,如周雲衍所說握了上去。

細細密密的疼,手心並沒有鮮血的黏膩感,她知道沒有出血,但被紮出一手小紅點是避免不了的。

“還差一點……”周雲衍拔下了她手裡這捧玫瑰的一些花瓣,扔到了地上。

血紅的花瓣被漆黑的地麵吞噬,她抱著一束殘破的玫瑰,神色冷漠,烏發雪膚,當真漂亮的不像話。

“對了,就是這樣……”清冷如仙的男子此刻像是魘著一般神神叨叨的,他畫筆在謝無臻身體上滑動著,想象著接下來的畫麵布局,片刻後蹙起了眉,冷聲道,“把脫衣服掉,然後跪下來。”

謝無臻沒動,她歪著頭看向周雲衍,忽然勾起了唇角,笑著道,“我給你臉了是吧。”

她一巴掌朝著周雲衍扇了過去。

周雲衍因為疾病皮膚極白極薄,謝無臻這一下直接讓他如謫仙般俊美無儔的臉頰浮現出一個駭人的紅印,他藍灰色的雙眸略過一絲茫然和疑惑,才想到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冒犯的。

可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無辜的受害者,她冒名頂替謀圖周家的財產,而他發現了這一切。

他為她保守秘密,她當他的人體模特,等價交換,周雲衍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上前想要攥住謝無臻的手腕,但謝無臻先一步,猛的一下扯開了畫室所有的遮光窗簾。

刺目的太陽照了進來,像是無數把利刃,割的周雲衍渾身撕裂一般疼,他的眼睛根本睜不開,淚水無意識地滾落而下。

謝無臻不緊不慢地拿起畫板,掂了掂,照著他劈頭蓋臉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