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擅用流言(2 / 2)

雲裳正欲接過話,便聽見門外傳來寧帝的聲音,“什麼禦醫?誰生病了?”

屋中眾人連忙止了話,站起身來行禮。

寧帝叫了聲“平身”,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來,才又問道,“你們在說什麼禦醫?可是誰生病了?”

錦貴妃沒有開口,雲裳亦是沒有開口,倒是劉傾雅溫和地笑了笑,目光掃過雲裳的臉,輕聲道,“昨兒個王妃出了宮在回府的路上遇見了刺客,手臂上受了傷,聽說傷得十分厲害。”

寧帝聞言,皺了皺眉,轉過眼望向雲裳,“可有此事?”

雲裳隻得頷首,“是,不過王爺已經召了禦醫瞧過了。”

“召的是哪位禦醫?”寧帝又問道,隻是還未等雲裳回答,便接著道,“太醫院的院正今日當值,方才朕還召過他,鄭總管,去將劉院正叫過來。”

雲裳連忙道,“隻是些小傷,不礙事的。”

“小傷小痛的不注意遲早會拖延成疾,你母妃亦是會擔憂,便讓劉院正瞧瞧吧。”寧帝淡淡地道,目光掃過雲裳的臉,便又轉開了眼望向錦貴妃,“晨曦呢?”

錦貴妃轉過頭對著宮人道,“去將小皇子抱出來吧。”

宮人連忙應了聲,走進了內殿之中,不一會兒便將晨曦抱了出來,晨曦正在睡覺,寧帝笑著將他從奶嬤嬤的懷中接了過來,笑著道,“這小子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朕怎麼覺著越來越重了啊?”

劉傾雅微微一笑,笑眯眯地望著晨曦,輕聲道,“小皇子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嘛,此前剛回宮的時候瞧著長得與錦貴妃十分相像,如今長開了一些,眉眼倒與皇上像個十成十的,隻是那張小嘴,最像錦貴妃了。”

寧帝聞言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震得懷中的晨曦亦是醒了過來,張了眼正欲哭,便瞧見了寧帝笑得開懷,立刻就忘記了哭,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寧帝。

雲裳在一旁瞧著錦貴妃對寧帝始終不冷不熱的模樣,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情之一字,實在是有些難以理清的。

寧帝與晨曦玩鬨了一會兒,鄭總管便帶著禦醫走了過來,禦醫急忙朝著寧帝行了個禮,又挨個給皇後錦貴妃和雲裳行了禮。寧帝叫他起身給雲裳瞧傷,那禦醫才急忙站起了身,又走到雲裳麵前半跪了下來。

雲裳輕聲道了一聲,“勞煩劉院正了。”便將手伸了出來,將袖子撩了起來,露出纏著白色布條的手臂。

劉院正急忙擺了擺手,將那白色布條層層拆了開來,拆到裡麵的時候布條便已經滲透了血跡,雲裳微微蹙了蹙眉,目光淡淡地轉向彆處。

“傷口流的血乾了,和布條沾到了一起,下官要使勁將布條取下來了,王妃你忍耐一下。”雲裳聽見劉院正聲音沉穩地道,便點了點頭。

劉院正手猛地用力,便將那站住的布條扯了下來,雲裳皺起眉頭輕聲驚呼了一聲,麵色有些蒼白。

傷口便暴露在了眾人麵前,是一條極長極深的傷,劉院正皺了皺眉,“王妃這傷口極深,隻差一點點便傷到了骨頭,不知是什麼兵器傷到的?”

雲裳長長的吐了口氣,才道,“是長劍,昨日那刺客舉劍向我刺來,慌忙之下,我便抬手去擋了一下。”

劉院正點了點頭,“那刺客力道倒是極重的。王妃這傷得好生調養,每日裡都需換藥,再輔以藥湯,月餘便可恢複,但是若是調養不當,隻怕會留下後遺症。”

雲裳應了聲,“昨日裡另一位禦醫也這般說了。”

劉院正便又道,“那便好,下官給王妃留一瓶藥吧,吃的藥便按著昨日禦醫開的方子開便可。”

禦醫開了藥便又退了下去,寧帝這才道,“最近皇城中不甚安穩,你平日出門多帶一些暗衛吧,定要寸步不離地護著,朕再給你幾個暗衛軍,也都是在康陽跟過你的人。”

雲裳連忙謝恩,“那便多謝父皇了。”

寧帝便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帶著皇後離開了錦繡宮,隻字未提靖王之事,雲裳用了午膳才離了宮,隻下午宮中便傳來了消息,說雖然靖王出了此事,但是皇上對錦貴妃和靖王妃仍舊十分關心,還將今日在錦繡宮這種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說了出來,皆言靖王妃受了傷,寧帝愛女心切,親自讓鄭公公叫了劉院正來為靖王妃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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