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官司(1 / 2)

李靜言聞言,沉默了片刻,才大笑了幾聲,道,“死了?死了便死了吧,反正左右也沒有用處了,死了好,死了乾淨,免得在這世上受罪。”說著又轉過眼看著寧帝,冷冷哼了一聲,“你也莫想要從我嘴裡問出什麼來,即便是死,我也定然一個字不會說的。”

雲裳輕笑了一聲,淡淡地道,“你在寧國隱忍了這麼多年,想必是對夏國極儘忠誠咯?你還得夏國王爺身陷囹圄,你說,夏寰宇會如何瞧你?”

李靜言卻也不為之所動,“那又如何?你個黃毛丫頭懂得什麼,便是因為在寧國苦苦等了幾十年,無論對誰,我都是問心無愧的。”

“是啊,對誰都是溫馨無愧的,隻是不知道對你的家人你是否也能夠說出這些話來,為了達到目的,你將你的女兒不停送到皇宮之中爭奪寵愛,連孫兒孫女外孫女的人生你亦是要操縱,寧華鏡那一門親事便是你想要拉攏身為武將的趙英傑,所以才鬨成那樣收場,你一叛亂,李氏一族的人你帶走了一些,留下了一些旁支的,旁支的受到了牽連被誅殺了。而你帶走的,如今也正在被送往皇城的路上,左右你也是問心無愧的,不如每日我讓人送一個人進來,讓他們在你麵前行刑如何?”雲裳勾了勾嘴角,笑容中帶著幾分殘忍。

李靜言眼珠子瞪得老大,幾乎要爆裂出框,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好,沒想到蕭遠山那個窮酸書生,教的女兒懦弱,外孫女卻是一個狠角色。隻是,不過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你以前尚還叫我一聲外祖父,怎麼著老夫吃的鹽巴都比你走得路多,你若是要試試,老夫便奉陪到底。”

見李靜言這般模樣,雲裳便知曉再下去也問不出什麼,皺了皺眉,站在了一旁。寧帝淡淡地掃了李靜言一眼,又看了夏國七王爺一眼,才輕聲道,“走吧。”

兩人出了暗道,寧帝看著麵色有些不悅的雲裳,輕笑了一聲才道,“朕發現你嫁與靖王之後,他那冰冷狠辣的模樣倒是學到了幾分。”

雲裳沉默了片刻,才輕聲道,“父皇錯了,我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心中一直裝著仇恨的人,如何善良得起來?她的善良,這一世,在八歲醒來那日開始,便沒有了。

寧帝聞言,亦是愣了愣,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未回應。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會兒,寧帝才停了下來道,“華鏡之事你有什麼看法?”

“皇姐的信中顯示的消息是倉覺青肅與李靜言他們二人結盟,隱隱透露出幾分想要除掉倉覺康寧的意思。隻是李靜言與那七王爺都是嘴硬的,隻怕很難下手,兒臣想著,還是讓大理寺卿多問問那丫鬟吧,那丫鬟方才也隻是說了一些大概,有些細節之處倒是可以仔細盤問的。”

寧帝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果真不打算查一查這案子?”

雲裳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父皇有那麼多朝臣,要是兒臣將他們的差事都攬了過去,他們豈不是無事可做了?父皇可不能這般慣著他們。”

寧帝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便轉身帶著內侍離開了靖王府,雲裳笑了笑,這才回了屋中,靖王躺在軟榻上小憩,似是睡熟的模樣。雲裳輕手輕腳地走到塌邊坐了下來,盯著靖王瞧了許久,似乎很少能夠瞧見靖王睡覺的模樣呢。尋常靖王總是睡得比她晚,而早起的時候她素來喜歡賴床,醒來的時候靖王早就起了身。雲裳想著,原來靖王睡著了是這個模樣啊,倒是不似平常那般冷漠,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映出一片陰影,隱隱透著幾分疲倦。

雲裳瞧了一會兒,便覺著自己也有些困了,索性便趴在軟塌邊睡了過去。過了會兒,便覺著頭上似乎有人在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雲裳被騷擾的有些難受,便嚶嚀了一聲睜開了眼,抬起頭來,就瞧見靖王一臉興味地望著她。

“怎麼趴在塌邊便睡了?”靖王輕笑了一聲,那眉眼帶笑的模樣讓雲裳瞧得呆了去。

“睡傻了?”靖王拍了拍她的額頭,笑著道。

雲裳麵色有些微紅,低下頭道,“沒,隻是方才回來瞧見你在這兒睡得香,便覺得困了,索性趴在旁邊睡一會兒。”

“嗯。”靖王又笑著抬起手來摸了摸雲裳的臉,“怎樣了?”

雲裳稍稍坐直了身子,“都按照王爺的吩咐進行著呢,王爺果真厲害,事事都算計得清清楚楚的。”

靖王見她這般奉承自己,便也笑了,“怎麼著?覺著嫁給了我賺大發了?”

雲裳卻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啊,王爺下一步要做些什麼呢?”

靖王見她竟那般不假思索地便點了頭,愣了愣,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半晌才回過味來想起了雲裳問了什麼問題,連忙道,“明日你便知道了。”

雲裳見他還賣關子,頓時便不樂意了,哼了一聲站起身來,“不說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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