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新帝的皇後,重振林府風光。”殿內突然傳來一陣大笑聲,春桃四人瞪大了眼睛,手中裝著糕點的盤子“嘭”的一聲打翻在地,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那位高高再生的九五之尊的聲音再次傳來,“來人,將她們帶進來。”
春桃四人被侍衛帶入殿內,這才瞧清楚了屋中的形勢,陛下坐在椅子上,殿內人很多,有宮中的宮妃,有幾位王爺,也有朝中的大臣。她們的公主被幾個侍衛押著,嘴裡塞著平日裡很喜歡的那張繡著桃花的錦帕,臉色有些蒼白,眼睛禁閉,似是不願再看。
“寡人倒是不知,太後娘娘和寡人的皇妹竟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林府是太後的母族,當年之事,朕已經格外開恩了,謀逆之罪,本應該誅九族的,朕卻隻是將他們流放了便算了。且太後即便幫著犯下了那般大的罪孽,寡人這些年亦是將她當作寡人的生母來尊敬的,可直到今日寡人才知道,寡人這般對待,她心中心心念念的卻還是隻有林府。好!真是好得很!”
夏寰宇冷冷地掃過泰安公主和地上跪著的四個丫鬟,揚聲道,“來人,將泰安公主押入大牢,這四個丫鬟心存不軌,杖斃。”
劉文安連忙應是,叫人將人拉了下去。
殿中眾人的麵色都有些不好看,尤以皇後為最,方才那春桃的一席話可是說的,太子之死,最想要報仇的便是皇後。
皇後抬起眼來掃了一眼眾人,才轉過頭來看向夏寰宇,“太後娘娘確實有些過分了。”頓了頓才道,“隻是那丫鬟所言,卻是不可全信的。太子之死,臣妾確實十分傷心難過,那畢竟是臣妾十月懷胎掉下來的肉啊。隻是臣妾卻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在寧國的時候,太子行刺睿王有錯在先,太子之死卻是和睿王半分關係也沒有的,臣妾恨隻恨臣妾教導無方,沒有教會他兄友弟恭。可是這些年來,這夏國皇宮中出生的皇子公主並不在少數,臣妾卻是從未曾為難過半分,個個都是當自己親生孩子一般教導。這欲加之罪,臣妾卻是受不起的。”
夏寰宇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皇後有些遲疑地將身子往後縮了縮,不再開口了。
雲裳盯著皇後看了片刻,心中也忍不住對這個皇後有些好奇了起來,若說她有心計,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卻是有些不合時宜的。若說她沒有心機,又如何能在這暗潮洶湧的後宮之中屹立不倒這麼多年。亦或者,裝蠢也是她心機的一部分?
“既然皇後這般說了,那寡人便將睿王的安危交給你了,若是睿王出了什麼事,寡人便唯你是問好了。”夏寰宇神色淡淡地道。
雲裳瞧著皇後的麵色就像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便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
“是,臣妾遵旨。”皇後沉默了片刻,便連忙應道。
一旁一直立在一旁的一個大臣此時站了出來,雲裳轉過眼望去,是柳晉,“陛下,太後娘娘有此心思,陛下亦不可不防啊。”
夏寰宇揮了揮手,皺著眉頭道,“寡人知曉了,派人去霧靈山請太後回宮。”
說完,便似是有些疲累地揉了揉額角,站起身來,“擺駕。”夏寰宇站起身來,便往門外走去。
劉文安見狀,連忙高呼道,“皇上起駕。”便跟在夏寰宇身後出了黔靈宮。
夏寰宇一走,皇後便也緊跟著離開了,靖王攬過雲裳,便與她一同出了黔靈宮,往宮門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到算是風平浪靜,雲裳心中思量著,大抵是因為夏寰宇剛點了洛輕言與華國公一同平叛雅族之亂,如今暴亂未平,朝中此前的太子黨隻怕如今都還在觀望之中,想等著洛輕言與華國公歸來之後,瞧瞧夏寰宇的態度。
四日之後,太後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