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聞言,偏過頭望向琴依道:“藏書樓在何處?”
琴依連忙指了指湖對麵的一棟三層小樓對著雲裳道:“那兒便是。”
雲裳抬起眼望了過去,便轉過身道:“走,咱們過去瞧一瞧。”
到了藏書樓,雲裳便瞧見門口有侍衛把守著,琴依上前將雲裳的皇後令牌給兩個侍衛瞧了,那兩個侍衛才連忙將藏書樓門上的鎖打了開來:“皇後娘娘可以隨意查看一樓和二樓的書籍資料,三樓卻是連屬下都沒有鑰匙的。”
雲裳應了聲,便抬腳走了進去。隻是一進門雲裳便有些傻眼了,那藏書樓之中滿滿當當一排接著一排的書架,隻怕書籍上十萬冊。
雲裳一一走了過去,好在書架上尚且有分文彆類進行了標注,倒是比一本一本找過去好了許多,雲裳和琴依一同挨個查找書架上的標注,一樓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兩人便又踩著木頭做的樓梯上了二樓,二樓的書比一樓更多,卻也更亂,兩人用了整整兩個多時辰才從那一個接著一個的書架之中找到了記錄宮中嬪妃資料的書架,隻是書架的書亦是有足足千本的。
雲裳蹙了蹙眉,不得已,卻也隻能一本一本地看,隻是看到天都黑了,卻仍舊沒有找到曹才人的那一本冊子。
雲裳正和琴依一同照著,卻聽見木製的樓梯發出的響聲傳來,雲裳同琴依對視了一眼,便飛快地將手中拿著的冊子放回了遠處,走到彆的地方站定,取了一本書來隨意翻著。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迷?”洛輕言的聲音傳來,雲裳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陛下怎麼來了?”雲裳看了看手中的書,竟是一本戲本子,便飛快地將書放回了書架,吐了吐舌頭。
隻是洛輕言卻瞧得十分清楚,笑了笑將那本書抽了出來,挑了挑眉道:“我一直以為,你隻喜歡看兵書醫術史書的,卻不想連戲本子也看,還這般入迷,竟看到天都黑下來了還未回未央宮。”
洛輕言的話說到最後便帶了幾分哀怨,雲裳才恍然大悟,這藏書樓中想來是為了保存好書,因為並未有窗戶,屋中牆壁上點著宮燈,讓人不知曉外麵是什麼時辰了。隻怕洛輕言回到未央宮不見她,才出來尋的。
雲裳吐了吐舌頭,往樓梯口張望了一下,才道:“劉總管沒有同你一起來嗎?”
洛輕言搖了搖頭:“怎麼了?”
雲裳想了想,才老老實實地交代道:“我在找太上皇後宮中的嬪妃的資料。”
“嬪妃資料?”洛輕言蹙了蹙眉,“你找這些做什麼?”
雲裳想了想,便拉了拉洛輕言,讓他彎下了腰來,湊在他身邊將這兩日的發現同他說了。洛輕言聽完雲裳的話之後,良久沒有出聲,許久才道:“你說她是什麼時候入宮的?”
雲裳細細想了想,玉琴說,那曹才人是在柳妃入宮之後第四個還是第五個年頭通過選秀入宮的。選秀三年舉行一次,新帝登基第一年應當是要舉行一場的,隻是夏寰宇登基之後便娶了華翎,後宮那時隻她一人,夏寰宇登基兩年之後,華翎出了事後第二年,後宮才漸漸充裕,那時候便應當有了第一場選秀。若是雲裳沒有猜錯的話,曹貴人進宮應當是在柳妃入宮後的第三年入的宮,柳妃入宮後的第三年,便是夏寰宇登基後的第六年。
“太上皇登基之後的第六年,應當是那一年。”雲裳輕聲應道。
“那書架在何處?”洛輕言輕聲問著。
雲裳連忙帶著洛輕言到了那書架旁,洛輕言方笑了笑道:“你方才找了那麼久,也沒有發現規律嗎?這書架之上,一橫排便是一個帝王。夏寰宇是夏國第四代君主,便應當是第四排,第四排……”洛輕言將手滑了下去,落到了第四排之上,才又接著到:“資料亦是按著時間從右至左排列的,第六年,算起來應當是第二次選秀,應當是靠右一些的位置。”
洛輕言手緩緩從那一排冊子中劃了過去,隨意取出了一本冊子,隻看了看麵上寫著的人名便又放了回去,連著拿了四五次,洛輕言才抬起頭來道:“可是叫曹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