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咬了咬唇道:“被我關在了私牢之中,你母親說,曹氏在宮內宮外皆有不少殘餘勢力,若是十日她未曾同宮外的人聯係,便會有人將如今宮中的玉璽是假玉璽,還有她同太上皇生下了十五公主的醜聞公布於眾。”
柳吟風聞言,猛地抬起頭來:“她為何要這般做?”
雲裳笑了起來:“大抵,這也是一種報複吧。隻是,你知曉的,這兩件事情一旦被公之於眾,於夏國而言,會是一場多大的災難。”
柳吟風咬了咬唇,輕輕頷首:“我知曉,皇後娘娘希望我如何做?”
雲裳轉過頭望向洛輕言,洛輕言沉吟了片刻,才道:“在我說想要你如何做之前,你須得告訴我,你如何看待此事,那畢竟是你的母親。”
柳吟風緩緩閉上眼,麵上是毫不掩飾地痛楚:“我亦是不知曉,我如今腦中完全一團亂,什麼都不知道。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母親竟然……殺了父親,還……”
柳吟風咬緊了牙關,有些難以啟齒,雲裳心中亦是有些心軟,她同柳吟風相識也有近三年的時間,對他的性子亦算得上是了解的。他才華橫溢,瞧著溫潤如玉,卻帶著幾分清冷自傲,且因著自己的經曆的緣故,亦是有些孤獨。隻是,卻也絕對的正直。對太上皇,他素來敬重,對他的母親,自也是十分懷念的。
如今一夜之間,卻發現那兩個自己敬重的人,全然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模樣。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的。
洛輕言望著柳吟風看了許久,才道:“我可以讓你先去見一見你的母親。”
柳吟風抬起眼來望向洛輕言,手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裳,半晌才道:“我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
雲裳和洛輕言亦是沉默了下來,麵麵相覷了一陣,卻不知當如何勸慰。
半晌,柳吟風才道:“罷了罷了,該麵對的終歸還得麵對,那便見吧。”
雲裳輕輕頷首:“賢王爺自行決定時間吧,隻是我希望,是越快越好,畢竟,離你母親規定的十日之期,僅剩下兩日了。”
柳吟風點了點頭,雲裳才同洛輕言一同站了起來,告辭離去了。
院子中候著的侍從見洛輕言和雲裳出來,急急忙忙行了禮,待兩人離去之後,方抬起眼來小心翼翼地四下望了望,“走了?”
另一個年長地應了一聲道:“走了。”
清風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站起了身來:“咱們如今這陛下和皇後也是非同尋常的人,這有事也不走正門,非得要翻牆而入,可講我嚇了一跳。”
說完,便連忙整了整衣裳,快步朝著正廳走去。
“王爺,夜深了,還是早些歇……”清風揚聲道,聲音卻突然戛然而止,片刻之後,方響起了他驚慌失措地聲音:“來人啊,胡叔,王爺暈倒了。”
外麵的那被叫做胡叔的男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便瞧見柳吟風倒在地上,麵色一片蒼白。
胡叔急急忙忙地道:“快,去叫大夫,我將王爺抱到床上。”
清風連忙應了,站起身來,飛快地朝著門外跑去,卻被門檻絆了一跤,猛地摔倒在地,清風卻也顧不得疼痛,急忙站起身來,便又往外麵跑去:“陛下和皇後娘娘究竟說了什麼啊?怎麼王爺竟會突然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