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說完,卻又微微眯起了眼:“隻是,方才你說的那些,像是什麼派人暗中跟蹤,私下調查那兩個宮人的來曆及來往的人之類的,該做也還是得做,畢竟,既然決定要唱這麼一出戲,就得要唱好才是。”
“奴婢明白。”
雲裳回了正殿,劉文安見雲裳進殿,朝著雲裳行了個禮,自動自發地退了出去。
劉文安一離開,洛輕言就睜開了眼:“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雲裳搖了搖頭:“抓到兩個窺視未央宮之人,我去瞧了瞧,也沒什麼可審問的,叫人按著宮規一人杖責十下,給放了。”
洛輕言若有所思:“看來這宮中仍舊暗中藏了不少的敵人啊。”
雲裳嗯了一聲:“畢竟,無論是此前的泰安公主,還是夏侯靖,亦或者是曹雯夕,都已經在夏國這麼多年,勢力早已經深入到宮中的每一個角落,要想徹底清除,怕是不易。”
“咱們也總不能夠,將宮中所有人一並替換了不是?隻能慢慢來了。”
洛輕言頷首:“就是辛苦你了。”
雲裳笑了一聲,在床邊趴了下來:“這天下眾生,各有各的苦楚,我已經足夠幸運了,至少衣食無憂。”
折騰了這麼半夜,不多一會兒,就到了卯時。
雲裳看了眼外麵蒙蒙亮的天色,站起身來,去了外殿,同劉文安囑咐著:“陛下之事,不能夠透露出去,得勞煩劉公公了,待會兒上朝的時候,公公去同文武百官說一聲,就說陛下昨夜處置奏折到半夜,一不小心受了涼,發了高熱,今日的早朝便取消吧。”
劉文安神情微微頓了頓,輕聲應了下來:“老奴明白,娘娘放心便是。”
雲裳又頓了頓,才接著吩咐道:“還得勞煩劉公公幫忙留意一下,朝中諸位大人在聽聞此事之後,都有什麼反應。劉公公興許沒有法子留意到所有人,便儘可能地留意吧。”
“是。”
劉文安應完,便叫了四個在洛輕言身邊侍候的宮人一同,離開了未央宮。
雲裳慢條斯理地沐浴洗漱了,見淺酌拿了衣裳過來,雲裳的目光在那衣裳上頓了片刻:“我剛換下來的衣裳呢?”
淺酌愣了一下:“在淨房之中,咱們宮中的宮人大多都被關在了偏殿,尚未有人來收拾。”
雲裳沉吟了片刻:“去將那身衣裳拿來,我就穿那身衣裳。”
淺酌眨了眨眼,雖有些不解,卻也照著雲裳的吩咐去做了。
剛用完早膳,劉文安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