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金殿之上宣布了今日休沐的消息,朝中諸位大臣果真反應各不相同,奴才按著娘娘的吩咐,仔細觀察了一下諸位大人的反應……”
劉文安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紙來,恭恭敬敬地呈遞到了雲裳跟前:“奴才害怕忘了,先前在太極殿中就將諸位大人的不同反應給記錄了下來,娘娘請過目。”
雲裳接了過來,展開來:“辛苦劉公公了。”
雲裳掃了一眼,將紙條上麵的東西記了下來,就將那紙條隨手扔進了一旁的茶杯之中,瞧著那紙條上的墨跡暈染開來,才吩咐著侍候在一側的佩蘭:“換杯茶吧。”
劉文安垂著頭,佯裝未見:“隻是還有幾位大人,如今正在太極殿外,說有要事要求見陛下。奴才說陛下病著,剛歇下沒多久,那幾位大人卻也不肯離去,隻說他們在殿外等著,等陛下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能夠見他們了,傳喚他們一聲便可。”
雲裳垂下眸子,笑容泛著冷:“陛下若隻是高熱,倒也的確沒有到無法見他們的程度,況且他們打著有要緊事情要稟報的名號,陛下卻一直不見,也有些不妥。”
“是啊,奴才也是這麼覺著的。”劉文安憂心忡忡地蹙著眉頭:“那娘娘,這幾位大人,應當如何處置比較好啊?”
雲裳沉吟了片刻,目光掃向窗外,瞧見窗外被風吹動的樹枝和有些昏暗的天,有了主意:“這樣,你待會兒去太極殿外,同那幾位大人說一說,就說陛下還未醒來,隻是瞧著這天色像是要下雨,你讓幾位大人先將奏折遞呈上來,讓他們去議事殿等著,萬一下起雨來也好避避雨。等著陛下批閱了折子,陛下若是要召見,你再去議事殿請他們便是。”
劉文安應了下來,卻是有些擔憂:“可是陛下如今……要如何批閱奏折啊?”
雲裳輕笑了一聲,從一旁取了一張紙來,用筆蘸取了墨水,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劉文安目光落在那幾個字上,頓時瞪大了眼:“這字跡……”
“劉公公可還記得,此前長公主尚在的時候,曾經模仿陛下的字跡,意圖栽贓嫁禍陛下?”
見劉文安點頭,雲裳才又繼續道:“本宮經曆過幾次,因為被模樣了字跡,被栽贓嫁禍的事情,因而覺著,這模仿他人的字跡,亦是一項特彆的本領,有的時候,還是極為有用的。因而本宮閒著無事的時候,便稍稍學了學。陛下時常與本宮待在一處,本宮最為熟悉的,亦是陛下的字跡,因而最先學的,自然也就是陛下的字跡了。”
“本宮練習的時間並不太長,隻是雖然不能夠確保百分百的像,卻也應當能有七八分的相似,稍稍糊弄一下應當也還是糊弄得過去的。”
劉文安頓時明白了過來:“是,奴才這就去叫幾位大人將折子呈遞上來。”
雲裳點了點頭,卻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你還未告訴本宮,在太極殿外等著一定要見陛下的,都是哪幾位大人呢?”
劉文安腳步一頓,連忙說了幾個名字,雲裳方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我知曉了。”
等著劉文安離開,雲裳方掀開簾子進了內殿,一進內殿,就瞧見洛輕言正睜著眼睛盯著她瞧。
“陛下這樣看著臣妾做什麼?”雲裳笑了一笑。
洛輕言嘖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娘子什麼時候能夠模仿我的字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