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將戰報放到了一旁書桌上:“我給孫將軍一個月的時間,整理好卞西城中的一切,重新對卞西城仔細布防。一個月後,便定要想法子同趙英傑會和。”
“是。”
雲裳擺了擺手,讓來奏報戰報的士兵退了下去。
隨後,才又將淺酌喚了過來:“派個人去趙英傑那邊,問一問那邊籌備得如何,問一問琴依,糧餉可都準備好了?戰事一日比一日緊張,如今已經打入了夜郎國,糧餉的運送更是關鍵中的關鍵,若是斷了糧餉,這場仗,也就敗了。”
淺酌點了點頭:“好,奴婢這就派人過去傳話。”
雲裳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意:“原本陛下雖然打算在過年的時候就發動對夜郎國的戰事的,隻是陛下與我都不曾想到過,這場仗竟然能夠推進得這般快,這般順利。”
“是啊。”淺酌亦是笑了起來:“還是賢王爺厲害,一下子破了幽靈穀,便相當於打開了咱們夏國到夜郎國的大門,這才讓孫將軍連破兩城。”
雲裳聽淺酌這樣說,臉上的笑意卻是漸漸淡了下去:“是啊,他自然是十分厲害的。隻是……”
隻是柳吟風染了風寒引發了寒毒的奏報在剛剛過年的時候就已經送到了錦城,算上從這裡到錦城的路途,柳吟風的寒毒,應當是在冬月末臘月初九已經犯了的。
可是,他卻在自己身子那般虛弱的時候,還入了軍營,和夜郎國打了兩仗。
若是他老老實實的在這院子裡住著,尚且還有下人能夠精心照料,缺什麼也好添置。
可他入了軍營,隨軍而行,營中物資本就短缺,還要奔波行軍,於他的身子百害而無一利。
這人,怎麼就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呢。
雲裳的手在袖中握緊了又鬆開,握緊了又鬆開,半晌,才長長地歎了口氣。
“娘娘,怎麼了?娘娘方才想要說隻是什麼?”
雲裳垂下眸子:“是我與陛下欠了他良多。”
淺酌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娘娘不必這樣想,賢王爺是咱們夏國的賢王,他為的,也是夏國百姓,是咱們夏國的江山社稷。”
雲裳笑了笑,沒有再多言什麼,隻道:“索性,他身子並無什麼大礙,若是他出了什麼事,隻怕這一輩子,我與陛下,都會寢食難安了。”
“娘娘放心,有鬼醫在呢,鬼醫說過,他能夠治好賢王爺的,隻是缺了一味藥材罷了。鬼醫給賢王爺調理了幾日,如今都已經沒有再犯病了,隻要那藥材到了,定能夠藥到病除。”
“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