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勸過,隻是沒有成功而已。
可是……
承業咬了咬唇,若這件事情隻是威脅到他的性命安全,他定是會為他們求情的。可他將那鴿子提到了母後和父皇麵前,也沒有人勸阻。
若是父皇母後因此出了事……
承業幾乎有些不敢想,隻挺直了背脊站著,點了點頭道:“是,兒臣知道了。”
侍從退下去領罰了,承業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才走到了洛輕言身側:“那父皇,這字條上麵寫的是什麼啊?”
洛輕言這才將目光落在了那字條上,那字條上上麵寫的,倒好似是字,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文字,全然看不明白。
雲裳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是字嗎?還是什麼圖案?”
“像是字。”
“也不像是夏國文字啊?”雲裳仔細回憶了一番:“倒有些像是夜郎國的文字,可是卻又有些不同。”
洛輕言點了點頭:“夜郎國的。”
雲裳訝異:“可是夜郎國的文字我也見過,也認得大部分,這上麵的我卻是一個都不認識啊,隻是覺著有些像夜郎國的文字而已。”
“嗯。”洛輕言將那紙折了起來:“不是夜郎國現在所用的文字,是夜郎國的古文字,大約是夜郎國幾百年前所用的。如今夜郎國的文字經過了數次演變,已經與那時候全然不同了,你不認得也實屬尋常。”
雲裳揚了揚眉:“既然是夜郎國數百年前的文字,如今也已經全然沒有用了,陛下如何會認得?那這紙條上寫的是什麼啊?”
洛輕言輕咳了一聲:“唔,我此前與夜郎國打仗的時候,曾經查過一些關於夜郎國的資料,看過一些幾百年前的書籍,認得這些是夜郎國古文字,隻是我也不認識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雲裳笑了一聲:“無妨,不認得也無妨。陛下能夠認出這是夜郎國古文字便已經實屬不易,有了方向,想要知道這上麵寫的什麼就容易許多了。”
雲裳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承業,柔聲問著:“承業是如何將這鴿子射下來的?在什麼地方射下來的?”
“就在兒臣的院子裡。”承業見終於有他能夠懂能夠回答上來的話,頓時高興了起來,忙不迭地應著:“下午是我練習騎射的時間,我練了好久的靶子,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想射點活動的東西。先是讓侍從抬著靶子跑,後來看見有鴿子突然飛過來,又飛的不太高,我就試了試,沒想到真的射了下來。”
言語間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雲裳笑了一聲:“嗯,承業很厲害。”
說完,才又轉身看向洛輕言:“飛的不太高,要麼是剛剛起飛,要麼是準備降落。”
洛輕言頷首,正要說話,就瞧見方才去領罰的侍從領完罰走了進來。
洛輕言便徑直詢問著:“太子殿下射下來的這鴿子,是從哪個方向飛來的,又是飛向哪兒的?你們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