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是個又聾又啞的,自然不適合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有兩個暗衛結伴一同走了過去,雲裳隱約聽見那邊傳來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兒,暗衛就回來了:“那邊的商隊主管說,是有他們那邊的下人偷了商隊裡麵的貨物,準備趁著剛剛進沙漠不遠再拿著東西跑回去。”
“偷了貨物?”
“這應該隻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屬下耳力好,聽見他們那邊有人在竊竊私語,說是那下人勾搭了主管的小妾,兩人私奔了。”
雲裳眉眼微動,拿起一根棍子,在跟前寫:“可跑掉了?”
“跑了,隻是那主管已經派人去追去了。”暗衛低聲道:“恐怕是想著在沙漠裡,大家的戒心會稍稍低一些,再加上今日剛剛進沙漠,還沒走遠,要跑回去也容易一些。”
雲裳卻搖了搖頭,飛快地寫著:“派個暗衛去追,要麼暗中處置了,要麼找到城中暗樁所在的地方關起來。”
劉曼抬眸看了雲裳一眼,若有所思,也壓低了聲音,隻用氣聲道:“主子是怕,無論是偷了貨物跑了,還是私奔都是假的,是他們中也有,或者是他們這整個商隊都有問題,咱們露了破綻,亦或者是他們認出了主子,偷偷派人離開去報信去了?”
雲裳點了點頭,眉眼中帶著幾分冷厲:“非常時期,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明日你先發個信號,讓他們前麵咱們的人知曉此事,而後我們想法子尋個由頭同他們分開,隨後叫前麵的人盯緊了他們,若有異常,便……”
雲裳抬起手,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
隻是若果真如她料想那般,她實在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哪兒露了破綻。
劉曼麵色凝重:“屬下明白了。”
頓了頓又道:“要不,屬下叫人給他們下一些迷藥,迷藥稍稍下的輕微一些,我們明日一早天不見亮就離開,走到前麵去。”
雲裳沉吟片刻:“也可。”
那邊仍舊有喧嘩聲傳來,暗衛便又過去打探了一趟消息:“說是已經跑遠了,派去的人沒追上,這半夜裡,沙漠中也十分危險,他們不敢再追,就隻能回來了。”
“那主管說,這深更半夜的,沙漠裡不知道哪兒就躲著狼群,不僅有狼群,還有蛇蠍,他們即便是逃了也不一定能夠活著走出去。”
雲裳頷首,倒是果真如她所料那般,他們是不會將帶回來的,若是帶回來了,還如何去傳信?
鬨騰了半夜,那邊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不一會兒,沙漠上重新安靜了下來。
劉曼朝著雲裳打了個手勢,便飛快消失在了原地,不一會兒,劉曼就回來了,吩咐著大家收拾東西準備趕路。
天邊已經隱隱有些泛白,暗衛訓練有素,很快便將東西都收拾妥帖啟程了。
與前麵那一支暗衛偽裝的商隊換了個位置,又超過了兩隻商隊,便到了中午,一行人停下來歇腳。
“劉孟帶領的那支商隊故意落後了一些,和那支商隊挨著了,那支商隊果真向他們打探咱們來著。劉孟明裡暗裡打探了一番,那商隊的管事才說,他們懷疑我們是夏國的奸細,擔心我們是去打探烏爾禾城的情況,想要伺機攻打,所以想要派人去報信……”
雲裳揚了揚眉:“懷疑我們是夏國的奸細?他究竟是因何生出來的懷疑?”
“說是我們中有腰帶上的金飾放錯了方向,在夜郎國,尋常人金飾應該是在腰帶左側,隻有意中人的金飾是放在腰帶右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