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她的那些猜想,卻儘數落到了實處……
承業……
定然是承業出事了。
可是承業究竟怎麼了?如今情形如何?
她卻一無所知。
隻是洛輕言既然能夠瞞著她去寧國,那應當是性命無虞的。
畢竟,若是承業真的……已經沒了,洛輕言反倒不會瞞著她。
因為,她是承業的娘親。
雲裳咬了咬牙,性命無憂,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受了很多的罪?
承業雖然前世跟著她沒過什麼好日子,最後痛苦離去。可是這一世自打他出生以來,她與洛輕言便可以說是將他捧在手心裡麵疼著寵著的,幾乎從未讓他受過苦。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哭。
會的吧?
雖然承業是個堅強的孩子,可若是出了事,瞧不見自己熟悉的人,不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興許還吃苦受累,甚至還受了傷,那一定是會哭的。
畢竟,再堅強,也是個孩子。
一想到此,雲裳便覺著整個心都像是被掐住了似的,難受得厲害,喘不過氣來。
承業,是她的盔甲,也是她的軟肋。
雲裳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
所以,她應該怎麼辦?
是去找劉文安,直接告訴他,自己已經什麼都知道了,逼問出承業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是仍舊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配合他們將這場戲繼續唱下去?
雲裳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她是承業的母親,作為一個母親,她當然是希望自己選擇第一種做法的。
畢竟她內心深處,真的無比想知道,承業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除了是承業的母親之外。
還有其他的身份。
她還是洛輕言的妻子,是父皇母後的女兒,是夏國的皇後,是這座後宮的主人。
洛輕言現在不在,她還是這錦城中唯一能夠做主的人。
即便是她去問了劉文安,她知道承業出了什麼事,然後呢?
她應該怎麼做?
是跟上洛輕言的步伐,不遠千裡的去救承業?
還是留在這宮中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