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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展聲音中帶著徹骨的陰冷:“我覺著,倒是不如直接將洛輕言給殺了,以絕後患。”
“殺了?”族長似乎也有些驚訝:“將他殺了,若是到時候有人來營救他,以咱們全族人的性命相要挾,又該怎麼辦?”
“怕什麼?最近夏國正值多事之秋,亂七八糟的事情尚且來不及處置呢。即便是那人的計劃沒有成功,有人以咱們族中人的性命要挾咱們交出洛輕言,咱們弄個人易容假扮交出去就是了。到時候,還可以利用那假的洛輕言,說不定還能有一些意外的收獲呢。”
族長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卯展的話,半晌才喃喃重複著:“殺了洛輕言?讓人假扮冒充?”
頓了頓才幽幽開口:“我知道了,此事我會仔細考慮的。”
朵蘭珠聽見族長這樣說,猜想卯展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急急忙忙退出了樹屋,走出去一段距離,在原地站了會兒,果真看見卯展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內。
朵蘭珠連忙走了過去,抬起頭來望向卯展:“剛才在那邊你怎麼都不理我啊?你先前在那裡看什麼呢?是和那夏國皇帝說什麼嗎?”
卯展目光沉沉地看著朵蘭珠,嘴唇微微動了動:“沒什麼,就隨便看了看。”
說完,目光定在了朵蘭珠的眼睛上:“我聽聞,你倒是對那夏國皇帝十分殷勤,已經去看過幾次了。怎麼?你看上他了?”
朵蘭珠慌忙垂下頭:“胡說什麼呢?我去接近那洛輕言,不過是依照族長的吩咐罷了。族長說,我是女子,那洛輕言是男子,一般不會對女子太過設防,說不定能夠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說的這樣冠冕堂皇,還族長吩咐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咱們族中那麼多男子,就沒有一個人配得上你朵蘭珠是吧?”
“喜歡上了那洛輕言,你可彆忘了,洛輕言已經三十多歲了,且已經有了妻兒。你嫁過去做什麼?嫁過去也隻能做妾。且……那洛輕言與咱們巫族,可是對頭,咱們擄來了他的兒子,還給他和他兒子種下了蠱王,他隻怕恨不得將我們巫族中所有人碎屍萬段。”
“不是他死,就是我們巫族族滅,我勸你,可得要想清楚了。”
朵蘭珠眉頭緊蹙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不自在:“我都說了,我隻是聽從族長的吩咐罷了,你愛信不信。倒是你,我覺著你近來愈發奇怪了……”
朵蘭珠抿了抿唇:“我懶得同你說了,整天陰陽怪氣的,不知道我是哪兒招惹你了,你既然不想和我好好說話那就算了。”
朵蘭珠說著,冷哼了一聲,徑直繞過卯展,就要往後麵的樹屋走去。
隻是在同卯展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腕卻猛地一痛,被卯展抓住了手。
朵蘭珠眉頭緊蹙:“放開,你弄疼我了。”
卯展額上青筋暴起:“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離那個洛輕言遠一些,若是你執迷不悟,還是要去接近那洛輕言,那就不要怪我了。你離他越近,他的下場就越慘。”
朵蘭珠愈發惱怒,隻甩了甩自己的手,卯展倒是並未再為難,隻鬆開了朵蘭珠的手,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