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笑了一聲:“很多人都覺著我太年輕了,所以我的醫館沒什麼生意,左右也沒什麼生意,聽聞武安州那邊在打仗,就想過去儘自己的一份力,順便學些東西。”
“啊,也好也好的。”婦人喏喏應著,垂下了眸子。
藥材已經儘數裝上了馬車,李管事招呼隨行的人上車,目光落在了雲裳與那婦人身上:“夏大夫和劉夫人坐一個車吧。”
“好,好。”那被叫做夏夫人的婦人點了點頭,跟著雲裳一同上了馬車。
外麵天色漸漸開始泛白,雲裳聽見外麵喧鬨了一陣,馬車便開始動了起來。
那位劉夫人似乎有些拘束,手一直緊緊握著手中拿著的包袱,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雲裳漫不經心地從包袱中取出一本醫書來看,也沒有主動開口。
還早,街上十分的安靜,隻聽見馬車行進的聲音。
馬車中亦是十分安靜,行進了約摸半個多時辰,便到了城門口。
城門已經開了,城門口的士兵仔細開始檢查商隊的馬車。
雲裳目光落在醫書上,眼角的餘光卻瞧見那位劉夫人握著包袱的手隱隱泛著白。
緊張?
雲裳暗自挑了挑眉,這是在緊張什麼?
雲裳正想著,馬車車門就被打了開來。
雲裳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在守城士兵探進頭來的時候,那位劉夫人愈發緊張了一些。
雲裳眸光微動,這劉夫人,是在怕守衛搜查嗎?
為何?
難不成是犯了什麼事?探親是假,想要逃離錦城是真?
還是說,她身份有假?身上有什麼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雲裳心思轉了好幾圈,卻佯裝什麼都不曾發現,仍舊低頭看著書。
馬車中比較空,藏不住東西,守城士兵看了一眼,目光在雲裳和那劉夫人身上掃過,便又關上了馬車門。
很快,例行的檢查便檢查完畢了,馬車又開始動了起來。
那位劉夫人緊繃的狀態在商隊出了錦城一段距離之後,便消失了,整個人肉眼可見得變得放鬆了起來,還饒有興致地盯著雲裳手中拿著的醫書看。
“我一直覺著,會醫術的人很了不起,不說其他,單單那些繞口的藥材名字,能夠背下來就很厲害了。”
雲裳笑了笑:“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從醫的,小時候被爹爹逼著背那些東西倒的確是有些不喜,隻是後來倒也就習慣了,也就無所謂苦不苦了。”
雲裳順勢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先前聽李管事說,夫人去武安州那邊,是去投親的?投親,隻夫人一人隻身前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