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你居然動手殺了他?!”
他剛接到消息過來,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人就已經死了?!
究竟是什麼……居然讓花沉這麼快就選擇滅口?
思及此,來人的手不動聲色地準備伸進衣服裡,然而下一秒,那槍口便對準著他的額頭。
花沉拿槍指著他,語氣陰冷,帶著警告,“再動一下,我不介意地上多一具屍體。”
來人,也就是風留,對上了他那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後背冷汗瞬時出來了,慢慢地把手舉了起來,“彆動手,我們可是一家人。”
“如果是真的惹到你了,你殺這些外人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就當沒看到。”
花沉冷漠地哼了一聲,一步步朝他走去,“這個實驗室歸我管,你收買我的人,去給你通風報信。”
風留咽了下口水,乾笑了一聲,“我這不也是在關心你嗎,再說這個研究員,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半點傷害的醫生,你卻把他給殺了,這樣不好吧。再說,如果是真的研究出來了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可以買,價錢好商量,大家都是兄弟,信息可以共享,沒必要這麼小氣吧?”
花沉緩緩地扯起了一抹冷笑。
這個風留多年來一直與顧家的某些人暗中勾結,彆人不說,對顧息允那是恨之入骨。一旦是知道了小九少爺是對於顧息允來說是有用的解藥,既然無法靠近顧息允本人,就一定會選擇把小九少爺給殺了,讓他徹底沒了這個解藥。
所以,不能把消息傳出去。
他走到風留的身邊,緊接著一個利落的手刀,就把人給劈暈了。
然後,就把手下人叫來處理屍體,在這過程中,他始終是百思不得其解,小九少爺的身體裡為什麼還有當年那個藥物的存在?難道是顧息允這些年拿他做實驗?不,如果是這樣的話,顧息允的病早該治好了,況且他聽說顧息允在這方麵上管得很嚴,包括那個林醫生,也不能隨便碰小九少爺,拿他做實驗。
那究竟是因為什麼,他思索了半天,直到,電光石閃一瞬間,腦子裡想起了一件事。
前段時間,公開身份後的那段時間裡,他跟蹤了小九少爺,當時到了他舅舅家,後來,又去了一個地方——他的那個外婆家裡。
若非記憶力極好,當年也偶然地聽人提過一次,不然時間太過久遠,他真的險些就忘了。葉家的那個多年隱居山間的老人家,曾經有著一個被隱埋著、不可見天的身份……巫醫。
聽說是醫人手段過於特殊,不為外界所容,丈夫又是為國家政府做事,杜絕這些,所以幾乎沒出過手。之後就被人徹底隱埋下去了。
難道,是那位老人家?在小九少爺的身上下了什麼東西?
以至於他的血液裡因此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包括從一個傻子恢複成了正常人?
花沉一時困惑,又覺得有些震撼。
如果不是誤打誤撞,而是那個人刻意為之的話,那麼這麼多年以來,令整個醫學界多少專家頭疼棘手的病例絕症,竟然是被一個根本連醫師執照資格都沒有的老人家給解了???
這時,有人走到他的麵前,低聲詢問,“花爺,那些實驗的記錄?”
花沉回過神,淡聲吩咐,“全部刪了,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
“這個實驗也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這人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那邊的人又來詢問了,如果發現我們把風留給扣了?”
“回複過去,這是我們內部的事,外人不能插手。”
“那邊說,過兩天那個顧總會去公司一趟,讓你……不惜一切代價,訂金也已經打過來了,兩億美金。”
花沉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顧息允的命真貴。可惜,我暫時沒有要動手的打算,讓他們再等等,幾個月後,我會接單。”
這個人皺起眉,忍不住勸他,“花爺,那邊的意思就是在這幾個月內,最好是這兩月之內,趕在那個九少爺成年之前,把人給殺了。否則,逾期就撤銷任務,到時候再動手可就晚了。”
花沉眼神冷淡地瞥過了他的臉。
“還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這個人立刻低下頭,“不敢。”
就在這裡麵的人處理好了現場,往外搬運屍體的時候,這所研究所外麵的一根路燈的上麵,有一個放置沒多久的隱藏攝像機,鏡頭正對著這邊,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些場麵。
而攝像的那一麵,接通到了一個人的電腦界麵。
薑胥剛從門口拿了外賣過來,過來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場景,頓時眸色一凝,湊近仔細地觀察了下。
隻見光線昏暗的場景畫麵裡,從研究所的側門,有幾個人影從裡麵偷偷摸摸地搬了什麼東西出來。
他的眼神很好,注意到其中有一個是用長長的黑色袋子裝著的,長度是有一個成人高左右,看著重量也是差不多。
……屍體?
這是要去處理屍體。
薑胥思索了下,覺得有些不對勁,以他對這個花沉的了解,如果殺人,必定是有原因。
這是個封閉的研究所,裡麵大多是自己的人,外麵的人很難進去,之前倒是有人急急忙忙地進去,還是跟花沉關係很不好的那個風家人,到現在也沒見出來。
看來是這個研究所裡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什麼小事。
他緊盯著又看了一會,隻見那幾個人把那個袋子裝上車,沒有浪費時間,立馬驅車離開。手指在鍵盤上麵操作了幾下,很快就切換到了附近地區的其他幾個攝像鏡頭。
沒過一會,就在其中的一個鏡頭裡看到了那輛車的車牌號。
薑胥掃了一眼,拿過外套,走之前順手拿了頂鴨舌帽,戴上,很快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