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纏綿耳語(1 / 2)

趁春夜未燃 竹枳 7397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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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天的後來發生的一切。

其實很多細節溫燃都記不清了。

要說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那女人起身給薄祁聞慌張道歉,轉眼就挨了另一個男人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耳光聲響亮。

漲紅著臉的卻是溫燃。

薄祁聞見她不對勁,凝眸叫了聲她的名字,溫燃目光虛浮地看向他,那神情,顯然是醉了。

薄祁聞當下便冷起臉,把她從座位上拎起來。

身後的白萍生追出來說了什麼,薄祁聞蹙眉說了句不用。

溫燃頭腦昏脹。

說不上是借坡下驢,還是酒精稀釋了理智,她摟住他的腰,順勢依偎在他懷中。

男人懷抱溫暖,氣味清幽,腰精瘦胸膛卻寬廣有力。

那刻溫燃腦中蹦出一個念頭——他是不是經常這樣抱彆的女人?

然而翻江倒海的胃根本不給她深思的機會。

薄祁聞把她帶回套房,幾乎是一進門,溫燃就不受控製地想吐。

殘存的意識告訴她,不能吐在外麵,地毯很貴,於是她推開薄祁聞進了衛生間,毫無形象地抱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薄祁聞倒沒嫌棄,在她身旁單膝跪下,幫她一下下順著後背。

“這是喝了多少。”

男人眉心微蹙,音色沉柔中透著幾分無奈。

溫燃喘息著,衝他比了三根蔥白手指。

薄祁聞被她這刻的窘樣逗笑,俊美絕倫的一張臉也生出往日少見鮮活的神采來。

原來他真心實意的笑,是這樣的。

溫燃一時看癡了眼,連吐都忘了,就這麼木木盯著他。

紅潤的嘴角掛著剛吐過的水漬,發絲也是淩亂的。

明明狼狽又笨拙,薄祁聞竟瞧著稀罕,他無端一笑,揉揉她的頭,“怎麼,不認識了?”

溫燃機械搖頭,慢吞吞地吐出兩個字,“認得。”

薄祁聞挑眉,“那我是誰?”

溫燃眼艱難吞咽了下,眼神虔誠,“你是薄祁聞,薄叔叔。”

似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薄祁聞眸色一斂,浮在嘴邊的笑弧微滯,溫燃眼眶卻越來越紅,紅到眼淚生生滾下來。

濕潤的眼睫一顫顫的,她委屈垂眸,用淚霧氤氳過的嗓子對他說,“你忘了對不對。”

那聲音連同肩膀一並輕輕抖著。

像是花了好大勇氣,才敢借著喝醉質問他。

薄祁聞驀地回過神來,正要說話,溫燃卻突然起身,結果腿抽了筋,一屁股又栽回到地上。

約莫是真的疼。

這姑娘眼淚掉得更凶了。

哭也不敢大聲哭,咬唇硬撐著,發出細如蚊呐的吸氣聲。

就好像誰給她天大委屈,欺負她一樣。

不過也的確。

她這一天過於精彩了。

薄祁聞輕歎,說不上哪來的耐心,到底拖著她的腿彎,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他抱她。

她就配合。

纖細白皙的胳膊乖乖勾住他的寬肩,頭靠在他的懷裡,哪還有半點虛張聲勢的模樣。

大概對酒精的耐受力真的低。

薄祁聞把她輕輕撂到床上時,她眼皮已經沉得快要打架。

可即便如此,手也還是死死拽著薄祁聞的手臂。

生怕他離開半步。

感受著屬於年輕女孩掌心的柔軟溫熱,薄祁聞莫名沒有掙脫,低眸瞧了她好一陣,直到她卸了力,垂下手,才俯身幫她把空調被蓋上。

後來發生了什麼。

溫燃不知道,她的記憶就斷在這裡,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

空氣中浮動著幽柔沁甜的雪梨檀香。

床邊鬥櫃上放著一枚銀色香托,香托裡僅剩香灰餘燼。

似是熄滅了很久。

她躺在暄軟舒適的大床上,抬眼便看到明淨的天光透過落地窗紗灑在蓬鬆的被子上。

是薄祁聞的套房。

回憶傾瀉而來。

溫燃頭痛欲裂地坐起身,發現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成一套質量上乘的綢緞睡衣,裡麵的內衣卻是紋絲不鬆。

床下擺著一雙偏大的男士拖鞋。

旁邊沙發上,除了那件粉色裙子,還放了一套嶄新的女士衣服。

摸起枕旁的手機一看,早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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