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鎖] [此章節已鎖](1 / 2)

不能保證拐角附近沒有捕快,餘晚晚不敢大聲說話。

蓋上蓋子後大缸中幾乎全黑,她摸著黑,在宴尋身上扭動了幾下,尋找著適宜悄聲說話的角度。

“晚晚,手彆亂摸。”宴尋的聲音極度克製,可經由他口中說出,不知為何叫人聽出了誘哄的意味。

好似餐盤上鮮能多汁的肉,開口說彆吃它。

餘晚晚借著抓他的手臂的力,成功湊到了他耳邊:“宴尋你不是會飛嗎?拉著我跑做什麼!累死我了哎……”

她柔軟的唇不經意間蹭到他的耳垂,惹得他心頭邪火猛躥,從鼻間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

“我故意的。”

黑暗中,他的聲音極輕,像是隻說給自己聽的。

餘晚晚聽清了,但還是詫異地啊了一聲。

故……故意的?

好好的非得這麼折騰她嘛?

餘晚晚順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上,摸到了他的肩膀,爾後指尖戳了戳,她氣呼呼地責問:“宴尋,你犯什麼病?還是我哪兒又惹著你啦?”

惹了。

她就是惹他了。

惹得他做那些不該做的夢。

惹得他一靠近她,便不由的想起那些沉淪的夢境。

如同淬毒的罌粟花海,明知不可,他卻又一遍遍甘願沉溺其中。

餘晚晚的酒勁兒似乎上來了,柔軟的小手順著宴尋的肩膀摸上去,照著他的下巴拍了兩下,下手已經不知輕重。

她出言霸道蠻橫,還透著一股憨傻氣:“乾什麼不回答,啞巴啦?”

兔子真是不要命了,竟敢打他。

他順勢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肢,狠狠在上麵掐了一把。

“啊疼!”被掐疼的兔子果然委屈地叫了起來,拳頭在他胸口打鼓似的一頓亂錘,“竟敢欺負我,打你!打你!”

黑暗中他輕輕勾了勾唇,任由兔子在他懷裡打鼓。

未曾想,她敲了他一頓還不夠,竟翻了個身,趴在他的肩頭啃了起來。

“晚晚,不可以這樣。”他抽出一隻手,伸到她腦袋後麵,短暫停頓了一下,極儘溫柔地撫了上去。

他這雙手了結過多少性命,掐斷過多少脖子,恐怕早已數不清了。

靠近她的時候,卻沒舍得傷她分毫。

除了……除了他第一次對她動殺念的時候,是鐵了心想了結了她。

他履行和李漫山的契約,跟隨沈之禮與汪明珠出山收妖,助他們一臂之力。他本以為自己的世界隻對汪明珠打開,一直以來也確實如此。

然而這頭毛茸茸的兔子,忽然間闖進了他的生活,不出幾日,他就心生了恐慌。

如同受凍之人進了溫暖的浴池,將整個身子沒入水中的那一刻,難免要不適應地顫上一下。

他下意識地害怕,故而起了殺心。

那是第一次,也是到如今的唯一一次。

肩頭的蠻橫兔子咬夠了,氣也出了,動著嘴兒開始叨叨:“吃飯的時候,你問我……既然喜歡吳州,為什麼不留在這裡,你猜為什麼?”

她還能為了誰?除了沈之禮還能是誰?

提到這個,他的心瞬間涼下去一截:“嗯……你說。”

耳尖一動,不遠處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正向這邊快速靠近。

懷中人渾然不覺,絲綢般光滑柔軟的手,憐惜般地拂過他的臉頰:“我是為了你呀,宴……”

他按住她的腦袋,用力堵上了她的唇。

醉醺醺的餘晚晚話還未說完,黑暗狹小的空間內,寒梅香氣清晰地撲麵而來,一雙柔軟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心跳猛然一頓,那一刻似是忘記了如何跳動。

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心跳隻滯住一刻後,隨即而來的,是更為猛烈的心跳聲。

“咚咚咚——”

心口似乎藏著一個怪物。

片刻後,蘇蘇麻麻的感覺,如電流一般遊遍了全身。

今日與剛出尚京那日的吻截然不同,現在的他好熱。

欺上來的唇雖軟,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用力將她的唇向下壓去。

一瞬間,晚晚的大腦不經她同意,擅自替她拋掉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腦海中空空地白著,似乎專是留給他來填的。

他用唇堵著她,蹭著她,爾後仍不滿足,愈發貪婪地將她打開。

顯而易見的侵占與掠奪。

待她不受控製,要將無聲的呼吸化作變了調的嗚咽之時,他便出來,再一次地堵住她,不許她發出聲音。

外麵還有捕快在街道上。

而他們在這樣狹小黑暗,隻屬於二人的空間內,又是這樣潮濕綿熱的氣氛,若再聽見她出聲,他怕是當即就要瘋掉了。

懷中香熱綿軟,化了一灘水。

她的小爪子搭在他的肩上,像是被馴服的小獸,失去了攻擊力。

他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另一手向下移動。

視覺被屏蔽之後,觸覺更加敏銳。

貼著她身子的弧度,他一路遊到她腰肢。

喜愛且貪戀地摩挲了幾下,他顫抖著將她摟緊,似要把她揉進胸膛之中。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