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和賈南風聯手收拾了幾個藩王,秦曉清打算找到她的犯罪證據廢後,卻不知道朝堂上宗室大臣對她削藩很有意見。
這當然是賈南風挑起來的事端,她也不傻,發現了皇帝對她不滿,就接著打壓藩王的行為勾結藩王,想要造反。
不過隻要皇帝不是傻子,這不容易。因此在朝堂上讓宗室子弟反對削藩,就是第一步。
秦曉清當皇帝當得戰戰兢兢,時間長了,百官其實都能感覺到,皇帝戰戰兢兢,謹慎自持,官員自然就安心自信了。
有少數門閥士族看出來皇帝收拾了宗室,收拾得差不多就會收拾他們了,因此反對削藩,講骨肉親情,要阻礙皇帝做事。
但更多人能在削藩過程中獲得好處,也想不到以後,都願意。
祖逖是聰明人但他已經沾到了皇帝這邊,完全為皇帝做事了。他的朋友劉琨是聰明人,但皇帝做的對他有好處,因此隻是旁觀。
但王家王渾謝家謝尚庾家庾玻桓家桓彝等未來的門閥最聰明,早已明白皇帝想要收攏皇權,阻止他們成為門閥,自然不願意。
王渾年紀大了,他沒說幾句話就被皇帝要求坐下休息,“反對的人多了,愛卿歇歇吧。”
謝尚年輕,又是大將軍,“陛下不應該直接褫奪王爺們的王爵,應該效仿漢武帝實行推恩令,慢慢來,否則宗室可能造反。”
“舊時王謝堂前燕。”能起家的誰不是聰明人呢?秦曉清看著他想,有能力的人,基本都是門閥,她又要用又要打。
“朕倒是想慢慢來,可是他們自己不爭氣,做了許多不法的事。他們被抓,當地百姓哪個不高興,歡送囚車?朕還給他們留了男爵的爵位,實在是太仁慈了。”
庾玻好歹也要說句話表示態度,“陛下雖然留了爵位給他們,但是卻將他們下獄。以往最多隻是府中圈禁,甚至軟禁…”
桓彝最憂心王爺們的下半身,“坐在牢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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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美味,也沒有婦女,陛下實在是太過於苛刻了。”
“苛刻嗎?諸位以後犯法也是這樣,甚至朕以後犯法也是這樣。”秦曉清好整以暇,“每次處理王爺們,朝中總是要商議好一陣,真是浪費時間。”
東海王司馬越一向沒有做違法的事,他指著同樣沒有違過法的琅琊王司馬睿說,“司馬家都是一家,如果不團結,將親人下獄。那麼大臣就會離間皇帝和宗室,皇帝的力量就是喪失啊!”
司馬睿更是害怕,害怕自己也會丟掉祖父父親傳下來的王位。他看著一同進京的王敦王導,最終不敢說話。
現階段,削弱宗室才是最重要的。秦曉清壓根不理司馬越,“處理犯罪的宗室,總是要諸位重臣一同商議,實在不配。不如取消《八議》,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何必要問過朕及諸位愛卿呢?”
大臣們麵麵相覷,雖然陛下一貫的作為讓他們猜到皇帝會如此,但皇帝真的這樣,他們還是有點意外,並且不能接受。
“陛下,這是先皇的恩遇啊!先皇屍骨未寒,陛下怎麼能隨意改變?”王濟堅決不同意,他幾次沒事都是靠八議救了他。
幾大門閥都不同意,他們就是八議的主要對象。但正謀求建功立業的寒門卻根本高攀不上《八議》,反而怕得罪門閥,門閥因法律得到赦免,他們卻要倒黴了,因此支持皇帝。
大部分士族根本不能上升為門閥,最有上升希望的王謝兩家最反對,庾家和桓家,雖然有希望成為新門閥,但更知道以後是新皇帝的時代,因此同意。
這是石家等開國勳貴和司馬睿等宗室想不到的,好不容易成為成文法的《八議》竟然要被廢除了?他們驚慌地看著其他大臣,恨不得在他們耳邊大喊:“不能廢除啊!”
若是以前,朝中都是門閥子弟,這件事剛提就要被敷衍過去了。今時不同往日,朝中竟然少數服從多數,通過了廢除《八議》的決定。
司馬越癱在椅子上,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是尊貴的王爺了,王國裡的官員全都會盯著他的過錯,拿他的錯去換官職和爵位。
但其實王敦王導兄弟,雖然為主子不高興,但其實心裡也讚同皇帝的作為。這才像個皇帝的樣子,以後他們王家就可以和王爺平起平坐了。
最不高興的就是石崇等勳貴子弟,然後是宗室子弟。最後是賈南風,她的兄弟子侄以後犯了罪也要依律處置了。
但這也是造反的好時機,借著各地藩王對皇帝的不滿,清君側,殺了皇帝,她來主管朝政。再殺了那個賣豬肉的太子,豬狗不如的東西!
秦曉清成功推動了《八議》的廢除,很高興,覺得試著任用胡人。畢竟八王之亂十幾年消耗國力,之後才是五胡亂華,最差她也還有十幾年的時間試試提高這些人的道德。
隻不過現在已經2月份了,曆史上八王之亂就在3月份,她感覺留給她的時間太少了。
削藩她不敢太過,親政還不到一年,地方力量依舊強大。而寒門,沒有科舉製,隻憑她和幾個人的努力,寒門的力量還是太小了。
最值得慶祝的是,中下級士族的地位得到提高,門閥願意與他們通婚。雖然以後可能不妙,但現在看,是好事。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賈南風沒有專權,她也不可能殺太子。八王之亂,還會來嗎?秦曉清做好了它會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