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蒜子願意給機會,秦曉清就答應了,自覺禁足,隻待在宮裡。不過宮裡其實很好,什麼享受都有。而且確實安全。
不過感情這事,人自己都不能掌控。褚蒜子說“我愛你”,其實根本沒法愛上她,她們好像在重複剛認識那段。
不過秦曉清一點也不介意,隻要和皇後在一起她就開心。她高興得樂不思蜀,已經料到自己會舍不得這裡了。
“係統,下一站是不是隋朝?匡扶大隋?太累了,我還是留在這裡吧!”
係統十分冷酷:“不行!”
秦曉清像沒聽到一樣,“累就算了,我為了誰呢?我要留在這裡,我不走。”
“不行!”
“我去了也是消極怠工,隋朝還是會完蛋。這裡多好啊,有吃有喝有皇後,治國一點都不累。”
“不行!”
“你累了?你躲在這外麵乾什麼?”褚蒜子出來問。
“我怕臭到你。我們回去吧,裡麵有冰涼快。”秦曉清往回走,特意拉開距離。
褚蒜子也往回走,不甚在意地說:“趙國在攻打涼國,江北防備薄弱。不如,我們去攻打趙國?”
“不行,等它分裂更好打。”秦曉清堅持七年之約,一定要等七年才攻打。
既然這樣不行,褚蒜子說:“現在我們有了更多威信,但你出去還是危險。威信還需要增加,不如趁涼趙相爭,攻下西北的仇池?”
“好啊,攻下仇池,就能與涼國接壤。”
“不止。仇池小,找準時機就能打下。重要的是,仇池離涼國不遠。趙國一定害怕,我們和涼國夾擊它,就會示好我們。到時候我們就要他把傳國玉璽送回來!”
秦曉清很高興,“好啊!傳國玉璽本來就是我們的。隻是他能給嗎?”
褚蒜子笑了,“那就由不得他了。”
建元4年十月,桓溫桓豁帶兵攻打仇池,一月時間攻下仇池。公元2346年十一月,東晉地處南方,卻占了半壁江山,有了一統天下的實力。
石虎果然害怕晉朝和涼國兩麵夾擊趙國,於是派人奉還傳國玉璽,並諸多寶物糧食,想示好東晉。
送還傳國玉璽,意見最大的是石虎的兩個兒子,石鑒和石遵。石遵年紀雖然更小,但卻十分想當皇帝,不肯把象征天命的玉璽讓人。
石鑒也不肯讓,隻是為了麵子。他不在乎這樣虛頭巴腦的東西,隻要兵強馬壯,他就可以當皇帝。東晉有傳國玉璽又如何?
但是在石遵的攛掇下,他建議父親不送真傳國玉璽,改送假的。反正晉朝能認出傳國玉璽的大臣肯定死光了,真的假的,他們也不知道。
石虎其實也是不想讓的。但是現在晉朝越來越強大,玉璽就燙手了。還不如送回去,以後兵強馬壯再搶回來。
聽到送假玉璽,石虎猶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天命這個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為此,石虎特意安排了豪華的送禮隊伍,想要迷惑晉朝的皇帝大臣。
一車車糧食財寶,還有最重要的玉璽進了建康。褚蒜子當初計劃的都成功了。建康城萬人空巷,都想看到傳國玉璽。石鑒隱約覺得自己低估了那塊玉的重要性。
“這就是我朝送來的傳國玉璽,請二聖一觀。”石鑒手心冒汗,恭敬地說。
褚蒜子迫不及待,卻不著急,先讓太監把玉璽拿給階下的大臣欣賞,既是為了表示尊重也是為了打假。石鑒腿都軟了,萬一有人認出來就完了。
玉璽仿得很真,且大多數人也隻能看一兩眼,沒空辨真假。最後到了褚蒜子手上,她翻來覆去地欣賞,最後給皇帝看。
一上手,打眼一看,秦曉清就覺得不對。她前麵當了那麼多次皇帝,拿傳國玉璽蓋了那麼多次,還能認不出來?這是假的!
她坐在龍椅上,手掂了掂玉璽,“這塊玉很好,你朝國主有心了。隻是,怎麼送個假的來?你不要命了!”
被認出來了!石鑒慌忙跪下,“臣,臣也不清楚啊。”
“傳國玉璽乃是秦朝皇帝所製,古代工藝與今天不同。這塊玉璽是這幾月趕出來的,眾愛卿請仔細看解玉的痕跡。是不是有問題?”
秦曉清一邊說,一遍遞給皇後,讓她把玉璽給大臣再看一遍。
“假的,是假的。”
“哪裡假了,我看看。”
“這裡,你看看這裡磨的…”
明明是趙國自己要送傳國玉璽示好,竟然看不起晉朝,送了個假的。頓時群情激憤,都要求發兵,北上攻趙!石鑒感覺自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罷了,罷了。來人,把趙國一行人看管起來。這裡麵定是出了差錯,待朕去信一封問個清楚。”
石虎沒想到,調包計一開始就被識破了,晉朝大臣還都要攻趙,形勢反而更危急了。他悔不當初,深怕晉朝真的北上,連忙寫信回去,言語謙卑。
同時,又賠了不少布帛金銀贖他的兒子和使臣。並割讓了江北的兩座城池,作為給晉朝皇帝皇後的賠禮。這次大出血讓他心煩意亂,於是說:“拿寒石散來。”
太監聽了,頭皮發麻,連忙躲著,讓女官呈上寒石散,自己有多遠躲多遠。而石虎身邊的女侍衛隻能堅守崗位,伺候皇帝,表情都不敢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