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
“十一點。”
“那我們走吧。”她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疑惑地看過去,“嗯?”
“看不知火還是離近一點比較好吧,我們去找找有沒有船。”
即使是廢棄的港口船還是不少的,有出租給遊客的尖角獨木船,腳踩的動物船,還有高級點的摩托艇之類的。
“你還是把臉遮起來吧。”我們打算偷偷離開,哀川氏特意換衣服是為了邂逅不知火,不知道為什麼她堅信不知火是女性妖怪,見麵的話要穿合乎禮儀的衣服。
從七八米高的地方跳下去對哀川氏來說非常容易,我就不行了。
“你可以的!”
我是個人類啊。
然後哀川潤蹲下來找了找,在樹叢裡拿起了一塊石頭像射飛鏢似的擊中了我的膝蓋。
我不得已掉下了樓,在空中轉了個彎還算體麵地落了地,還得拎著衣角不弄臟衣服。這套和服可是真材實料做的,押金我可交了不少。
“你想殺了我嗎?”
“我控製了力氣應該不會打穿你的膝蓋啊。”哀川氏試圖把衣服下擺掀上去看傷勢情況。
我打掉她的手,“肯定腫了,這樣我要怎麼做生意啊。”
“你根本沒在好好做生意吧。”
我沒理會她的吐槽,的確,我並沒有多認真地經營,出身豪族的我拿走了自己那份家產……意外的還挺多的。
我們挑中了一個船塢,哀川潤強烈要求要拿木船,劃槳過去,我強烈地反對,給出了不容反駁的理由:我年紀大了,劃槳這樣的苦力活會讓腰間盤突出的。
“我來劃,你可彆因為太快暈船了。”
木船整齊地放在海邊,被鐵鏈和榫頭拴住,隨著海浪搖搖晃晃。
哀川氏對木船的精致程度不滿意,“不知火可是貌美的大妖怪,劃這種船過去會墮了我的身份。”
你有個什麼身份哦,賺的錢勉強夠吃飽的身份嗎。
‘一頓的標準食量是一頭和牛’曾經她是這麼說的,但我沒有親眼看到過。
離著很遠我隻看見船塢的一點陰影,哀川潤忽然站住了,饒有興趣地說:“那邊有異常能力波動,我們去看看吧。”
那是船塢旁邊的倉庫。
我們跑起來速度飛快,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倉庫邊上,月光明亮地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麵的情況。
一個人和一隻巨大的老虎交戰著。
準確地說老虎單方麵攻擊著人類青年,而青年麵對如此龐大的猛獸卻毫無畏懼,像靈活地蝴蝶閃避著老虎尖銳的牙齒和爪子。
我瞪大了眼睛,那不是虎敦嗎!
他攻擊的那個人是白天一起來店裡的太宰。
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啊!
莫非太宰是什麼捕捉珍稀動物販賣的組織的成員嗎?
“是你認識的人嗎?富江?”
我非常耿直地說:“人我不認識,老虎我還算熟悉。”
太宰治耳朵尖聽到了,頓時不開心了,不管在戰鬥中嚷嚷開了,“什麼呀,我明明被凶獸襲擊著,目擊者卻是凶手的熟人嗎?這種死法哪怕是我也不想要啊。”
不僅太宰看到了我,虎敦也看見了,他咆哮著的猙獰麵孔瞬間從大漢虎變成了乖巧小腦斧,一指長的獠牙來不及收到嘴巴裡……好像還咬到了舌頭。
慘兮兮的。
虎敦搖了搖尾巴,抽打地麵揚起了厚厚的塵土,學著昨天被踩住腦袋的貓阿旅似的叫了聲:“喵嗷。”
因為是偷學的外語掌握程度太低,聽起來像是隻被閹了的狗。
#論掌握一門外語的重要性.JPG#
太宰治:簡直沒眼看,追了好幾天的食人虎就是這麼個玩意。
虎敦此時非常緊張,完了,真麵目被看到了,不知道學貓叫好不好使,那些貓打個滾對個爪叫一聲就能換來皇室動物般的生活,他也可以啊!為什麼沒人類來問問他!
“喵嗷!”他又叫了一聲,這次熟練多了。
虎敦:是個語言天才。
“看來伊藤潤小姐早就知道了。”太宰治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虎敦是個好孩子。”
太宰治疑惑臉,“虎敦??”
糟了,把昵稱叫出來了!
“真是的,竟然連名字都給起了。”太宰治想著,說不定中也會把中島敦也打成餅呢,老虎餅。
機不可失,太宰治一巴掌拍在了虎敦頭頂,獸類的眼睛頓時失去焦距,變成了瘦巴巴的少年。
違背了物質轉換規律,我瞪大了眼睛也沒看明白怎麼變的,不想問,再問就是超自然能力。
因為這兩天吃得飽睡得好,中島敦沒有昏過去,哪怕化虎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他也撐住了,和從前不同他的能力覺醒程度加深了,與異能力的共感也加深了,所以他稍微記得點發生了什麼,他剛剛好像變成了老虎什麼的——不會吧!
腦子還算好使的他立刻聯想到破壞福利院又追蹤他到市裡來的食人虎,凶猛殘暴的野獸,太宰先生他們要抓捕的罪犯……竟然是他嗎?
“你被福利院乾出來的原因很蹊蹺啊,”太宰治走到跌坐著的中島敦麵前冷靜甚至冷酷地分析道,“你來到橫濱的時間和食人虎出現的時間相同,大概,福利院裡的人大概知道你就是老虎,出於某種目的沒有告知你吧,隻有你被蒙在鼓裡,世界上有數不勝數的能力者,有些能被控製,而有些一經爆發就會造成災難,”想到了從前認識的某個有著危險能力的小孩子太宰頓了下,“中島敦,你也是異能力者,化身為餓獸現身的月下能力者。”
【月下獸】這是中島敦的異能力的名字。
人生觀被顛覆了。
中島敦呆愣著,不僅被趕出福利院流浪街頭還成為了危險的異能力犯罪分子,被武裝偵探社逮了個正著,啊,接下來他會被拘禁起來,送到實驗室或者某個看不到月亮的封閉式監獄裡,他,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
“敦君。”
中島敦看向不遠處,愣住了,那張臉是富江姐?不不不,這是個男人吧!為什麼他會對個男人產生怎麼看都看不夠的感覺,還有在他腦子裡咆哮著想出來的老虎又是怎麼回事!
中島敦捂住頭低聲咆哮起來。
太宰治伸出手,老虎又要出來了,真是不服管教的野獸啊。
“敦君。”我走到中島敦身前,摸了摸他軟乎乎的頭,我的媽我手底下是什麼,這個毛茸茸的半圓形!
不是耳朵嗎!
我的手比腦子快多了,還沒等腦子反應過來就捏住了圓圓的耳朵,長在頭頂上的!特彆是他人類的耳朵還在,這不就是四隻耳朵了嗎!異能力這麼神奇的嗎?
說不定有一天中島敦除了變成老虎外還能把老虎放出來,異能力的事怎麼能叫不可能呢。
我兩隻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兩隻半圓形的老虎耳朵,性轉和貓耳朵沒什麼區彆啊,我摸上去還會反射性地縮起來,耳朵尖彎下去折起來呢!
這麼靈敏的嗎!
冷靜一下,伊藤潤富江,這是個獸耳娘……不,獸耳郎,是個男孩子,摸一下就可以了。
不然容易被抓。
我立刻換上了獸耳敦熟悉的豪氣大姐姐臉,學著宇智波兄弟敲了下他的眉心,
“少年啊,你心有猛虎。”
“所以,開心一點吧。”
就在這時,海邊突兀地亮了起來,宛如白晝,海麵上出現了無數金紅色的火團,橫亙了整片港口的海域,在如此斑斕的六月和星辰的碎屑相互輝映著,撕破了黑暗。
不知火,來了。
她怎麼就來了呢!
明明是我的場合,非要跑出來找存在感嗎。
搶風頭要變豬的!
我決定開始討厭不不知火。
作者有話要說: 哀川潤,出自西尾維新的戲言係列和《哀川潤的失敗》,這就是伊藤潤富江的熟人了。
【已知情報】
伊藤潤富江
把朋友稱作為熟人(還算熟悉的人)
男裝超帥參考天海佑希的信長
有男裝美貌就遮不住了的奇葩設定
和虎敦重逢了還摸到了耳朵
似乎是個誘拐界的大佬
自認為很不起眼但會有不自覺的高調行為
討厭不知火了
作者五十抽沒有抽到新老婆
作者碼字好久腰疼了
需要哄哄才能有力氣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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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字數有點多,寫了一天嚶,自打認真寫文放滿了速度變成時速不到一千的手殘黨了,腰疼。
沒檢查錯字,明天修文。
快7000了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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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聞噩耗,原本的文案因為不夠清水正能量和劇透太多看了文案就不想看內容被改掉了,最近好嚴格啊,什麼時候這個風向才能過去憂鬱了。
我還是把舊文案貼出來吧。
=一千字的文案==
是這樣的,我,一個普通的碼頭花店的女老板,意外的成為了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一起保護的對象。
與森鷗緋聞的經過,一天我在餐廳吃飯,忽然遇到兩方人馬激烈交火,無處可去的我隻好坐在餐桌邊淡定吃著意大利麵,飛舞的子彈完美的避開了我,穿著黑色風衣的異能力者少年用伸長的衣服幫我擋開了所有子彈,我毫發無損。
導致警察把我當做了黑道大姐,將我帶回了局子裡,小心對待,不知道他們的情報係統出了什麼問題,警察們一致認為我是港口黑手黨老大森大夫的女人。
也就是傳說中的大哥的女人。
而據說幾年前叛出組織的最高乾部之一的太宰治,是因為調戲了大嫂也就是我被森大夫追殺。
然而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和森鷗外的關係是他偶爾會來我的花店買花而已,因為他的女兒喜歡花。
我不覺得和森鷗外有什麼。
[黑幫激烈交火餐廳,女子淡定吃飯毫發無傷]的新聞一經發出我就收到了多方關注,尤其是森鷗外的老基友福澤諭吉,一個嚴肅刻板認真負責的老乾部,他深信不疑我是森鷗外的隱婚妻子,而艾莉絲是我們的女兒。
畢竟像森鷗外仇家這麼多的男人為了妻子的安全著想當然不能曝露妻子的存在。
一次意外我卷進了刑事案件,成為了某個重要案件的證人,接受了武裝偵探社的24小時貼·身保護。因為案情牽扯深遠、武裝偵探社人手不足,和某人認為對基友妻子應該有責任感……所以保護我的人是福澤諭吉。
我住進了福澤諭吉家裡。
而我遠在鄉下的父母外祖父母爺奶這時候跑來橫濱看我,為了不讓他們知道我卷入了危險,隻好騙他們我和福澤諭吉—同居了。
作為三十歲還沒結婚的我在老家人眼裡簡直是[請和廢柴的我談戀愛]的女主角。
我也對福澤諭吉頗有好感,忍不住升起了將錯就錯的邪念。福澤諭吉因過度認真刻板的性格,與我是朋友的妻子一直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而此時,我們倆平靜的同居生活隨著森鷗外的上門打破了。
留學時邂逅的英俊軍官紀德在失去了一切和存在的意義後,想起了因為要為國家奉獻一切而拋棄的我。從而跑到橫濱要與我再續前緣,聽完了我和森鷗外、福澤諭吉的緋事,並不把兩個老年人放在眼裡。
彆有居心來到橫濱的組合的首領菲茨傑拉德·蓋茨比(霧),竟然把我這個普通的花店女老板當成攻略橫濱勢力的關鍵點,偽裝成英俊多金喪女的憂鬱男子,試圖激起我的母性情懷。
年過30的我,居然在一次意外中覺醒了異能力。
偶遇了當初心動過的意大利男子裡包恩,更讓我心緒複雜。
名為空條承太郎的男子也因為我在埃及偶遇的英國男子迪奧,找上了我。請我一起去埃及找迪奧救他的母親,後來我才知道,這名比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成熟穩重可靠強壯的…孩子,居然隻有17歲。
聲稱我是從迪奧手中活下來的唯一一名沒被當做食物的女人。而迪奧竟然是吸血鬼,怪不得,我從來沒有在白天見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