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玉羅刹這樣做是其中有著惡意,雲清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對方的原因,索性便不去想那麼多。
又去隔壁看了小侄子,現在一歲多的小侄子已經開始會說話了,嘰嘰呀呀的好不歡樂。
看到雲清來了,揮舞著手臂,邁著小短腿,哆哆嗦嗦地便往這邊走了過來。
雲清笑著把小侄子抱了起來,逗了逗對方。
“你和西門吹雪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你放心吧,他不會再來了。”
“嗯,你安心住著就是。”雲清安撫道。
反正西方魔教家大業大,養一兩個人輕而易舉,更何況對方還是少教主他娘。
看完小侄子,雲清又去收刮了玉羅刹的另外一個小金庫,又一次滿意而歸。
玉羅刹自從拿了他的迷藥之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露麵。
雲清收到西方魔教的探子回報說是山腳下出現了一些中原人士,看起來像是皇宮大內出身。
他默默地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專心練武,就連山腳下的城鎮街道都不去逛了。
春去秋來,一年有餘。
“喲,進步這麼快。”
玉羅刹一回來就看到自家兒子在練武,這一看卻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他這個兒子天賦很好,隻可惜小時候耽誤了一段時間,要不然現在肯定能跟另外一個差不多。
隻是雖然可惜,但武功這東西也不是沒有厚積薄發的,倒也無甚太大影響。
雲清回頭看向了突然出現的玉羅刹,即便誠然對方所說,他現在武功進步不錯,但是仍然聽不到對方的腳步聲。
算起來,他也已經一年沒有見到對方了。
對方還真的就和死了一樣,把西方魔教就這麼丟給了他。
雖說做西方魔教的教主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當然前提是沒人生事的情況下。
就比如現在。
他每天隻要練練武功,閒得無聊逛逛街,若有閒情逸致,也可以關心一下魔教運轉,但一般沒啥事可做。這些早已經自成一個體係,隻要大家都按照規矩辦事,就亂不了。
自從一年前探子回報山腳下出現了很多中原人士之後,雲清就連逛街都省了。
“你有事?”雲清好奇地問了一句。
玉羅刹回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嗎?”
雲清翻了個白眼,“上一次過年你不是也不在?”
“山腳下的那群人還在?”
“嗯。”雲清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想到他那群前屬下這麼有耐心。隻可惜無論是他的前屬下還是小皇帝,恐怕都想不到,他們要找的人並不是隱藏在西方魔教的角落之中,而是被西方魔教光明正大擺在明麵上的教主。
不要說他們想不到,就連雲清自己都感慨命運的無常。
“要我幫你打發了嗎?”
“不用。”雲清拒絕道。
怎麼說也是他的前屬下,該留手的還是要留手的,反正他自負對方什麼都找不到,也懶得出手,免得打草驚蛇。
隻是他還以為對方最多堅持一個月,卻沒想到硬生生在這裡耗了一年。
不過年關將至,想來對方很快就會離開了。
看著站在身邊的玉羅刹,雲清伸出了手。
“乾什麼?”玉羅刹總覺得這個動作給了他不好的感覺。
“過年了。”雲清說道。
“嗯?”
“壓歲錢。”
“你都多大了,還要壓歲錢?”玉羅刹要被自家兒子的無齒氣笑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雲清收回手,表情有些低落的說道,“我從小流落在外,”
玉羅刹突然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內疚,卻聽雲清繼續說道,“你應該把那麼多年的壓歲錢都補給我的。”
玉羅刹一個白眼翻上了天,他知道對方無齒,卻也沒能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無齒。
“還有你孫子的壓歲錢,記得給。”雲清補充道。
“沒錢。”玉羅刹回道。
“哎,我就知道。”雲清失落地看了對方一眼。
然後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紅包遞給玉羅刹,“這是我替你準備的。你忘記給我的也就罷了,小侄子的壓歲錢千萬要記得給。”
玉羅刹好奇裡麵的金額,便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霍,這麼大額的銀票。他還以為自家兒子小時候過得不好,所以長大了格外摳門重錢,卻沒想到是個大方的。
“你的錢?”玉羅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畢竟從他見到對方開始,就隻見對方和一個貔貅一樣,隻進不出。
雲清笑著回道,“沒事,羊毛出在羊身上。”
玉羅刹抽了抽嘴角,對方口中的羊到底是誰,他還是西方魔教,或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