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聽到來人自報家門,雲清挑眉,這個太後可不是一般人。畢竟是曾經垂簾聽政的太後,掌過權和皇帝鬨過彆扭,最終還能活的滋潤的太後可不多見。

不過自從皇帝獨當一麵之後,太後便去了五台山,這一住便是多年,如今回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跟在雲清身邊的太監自然不用雲清示意便讓人去給皇帝傳信了。

雲清笑著應了下來,太後想見他,他自然不會不見。話說他又不是個大家閨秀弱女子,不要說是一個太後,就是太後的侍衛加起來都奈何不了他,有事大不了跑就行了。雲清十分看的開。

太後派來的人也不在意有人通風報信,太後常年在外,雖說年輕的時候這皇宮就是她的一言堂,但一朝帝王一朝臣,如今的皇宮是皇帝的。她原本就沒打算避著皇帝做些什麼。

雲清跟著人一路走到了太後的寢宮,一路上引路的人倒也客氣,不像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進了門按照禮儀雲清應該直接行禮不能亂瞧的,但話又說回來了,他又不是大家閨秀,就算是他這個馬甲也隻是個頂著‘神女’名頭的武林中人罷了。

所以說他根本就不需要遵守任何皇家的禮儀。

太後坐在主位,笑得十分慈祥,雲清就連裝模作樣行個簡單的禮儀都沒做到,便被拉到了太後身邊。

雲清順著力道省了行禮,便聽太後說道,“哀家一見你就覺得麵善。”

雲清一愣,便反應過來,他現在的身份確實有人見人愛的屬性,雖然這樣的屬性是皇帝強加上的,也不關他什麼事情。

麵對如此慈祥的太後,他有一瞬間的不太適應。

畢竟到了後期的時候,其實皇帝和太後的關係並不太好,畢竟權利之爭,太後並不會因為皇帝長大就輕而易舉的放權。

而作為皇帝的人,雲清自然在和太後鬥爭的第一線,所以如此溫和的笑容恐怕隻有在皇帝和他都年幼的時候才見到過吧。

太後說著便把隨身帶著的手鐲退了下來,並且親手帶到了雲清手腕上,麵帶懷念的說道,“這還是哀家當初成為皇後的時候先太後給哀家的。”

雲清受寵若驚地接了過來,心中卻暗道一句胡說,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鐲子就是一普通鐲子。

作為曾經的暗探頭頭,皇宮是他的大本營,這裡的事情十之八.九他都是知道的。若真實一個皇宮的門外漢,或許看不出什麼,隻覺得這麼貴重的鐲子還有這樣的出身也是應該的。

但作為一個在皇宮中待了二十幾年的人,他在接過這個鐲子的時候便知道這隻是內務府的普通鐲子罷了。雖說看起來非常貴重,也確實十分貴重,但皇宮裡麵又有哪一個不是貴重的?

隻是雖然這鐲子不是一個真的有身份的鐲子,但太後這句話卻讓他心裡打鼓,這是難不成是在試好?

隻是鬥了那麼長時間,雲清也算是略微了解太後的,讓對方和皇帝示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利可圖。

然而太後並沒有在說什麼,仿佛把他叫過來真的隻是為了見他一麵而已。

兩人也就說了幾句話,大多都是雲清聽著太後再說,說皇帝小時候的趣事等等,仿佛就是一個真正的母親。

小皇帝很快就趕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母後安康。”皇帝笑著打了聲招呼,兩人如同親生母子一般說了兩句閒話。

太後便說道,“皇帝來了,那哀家就不留你了。”

皇帝行了個禮便帶著雲清離開太後寢宮。

“她說什麼了?”走出太後寢宮,皇帝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雲清回了句,“家常。”

皇帝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太後應該說的。

兩人離開之後,原本麵帶慈祥的太後瞬間變得冷若冰霜。常年身居高位其實驚人,如今冷著臉讓站在她身邊的少女打了個冷顫。

“看清楚了?”太後問道。

“看清楚了。”少女答到。

一問一答,室內又一次陷入了寂靜。

很久之後,太後才說道,“哀家的人脈不多了,這次為了把你捧上後位基本都用了,家族榮耀門派興衰可就在你身上了。”

少女張了張嘴沒有被太後氣勢所震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說話。”太後嗬斥道。

少女抖了抖回道,“我明白的。”

“下去。”

“是。”

少女離開了大殿,隻留下太後一人,神色莫名。隨著皇帝長大,能抓到他把柄的時候越來越少了。

當初的雲清原本算一個,隻可惜皇帝藏的深,那人也在死的早。

隻是這男人,都是薄情。這才沒多久,便左擁右抱好不熱鬨。

太後隱藏起自己的冷硬,複又露出溫和的笑容,招呼了宮女進來,囑咐打開私庫拿了一件件珍品過來,便讓人給萬雲雲送過去。

如今皇帝的破綻不好找,也就隻能有一個算一個了。隻是看皇帝那個態度,倒是讓人琢磨不清了。

以皇帝的心計和習慣,段然不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擺在明麵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