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就隻有前麵的那個人了。
周柏羽用手肘戳了戳陳念荒:“陳念荒,這酸奶你的?”
陳念荒,原來他是就是中考狀元。
向春生把診所、海洋館的兩張人臉給帶進了紅色橫幅的三個字裡。
猛然抬頭的瞬間,她的目光撞進了一雙漆黑狹長的眼。
那眼神像是與生俱來的,毫不遮掩、鋒芒畢露。
他轉過身來,敲擊桌板。
用隻夠兩個人聽見的音量說道:“賄賂。”
表麵收買,實則威脅。
陳念荒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拿回去吧。”向春生幾乎是沒有多餘的思考,就直截了當地拒絕,“我不喜歡草莓味。”
他被拒絕了。
像是平靜湖麵上掀起的一絲褶皺,原本冷若冰霜的臉,又冷了幾度。
“你……好。”樣的。
向春生隻是陳述了事實,她確實不喜歡草莓味的東西,那股劣質香精味太過甜膩。
手裡的那盒酸奶蓋子被捏得有些變形,被他扔給了周柏羽。
“乾嘛?你不喝啊?”周柏羽還沒察覺到什麼。
“喂豬。”
“不兒,陳念荒你不張嘴會更像人一點。”周柏羽在耳濡目染之下,攻擊力進步不少。
“哦是嗎?”陳念荒甩了筆,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碾碎口腔裡的薄荷糖:“真有意思。”
周柏羽感到後脊有些發涼,陰惻惻的,這家夥什麼時候轉性了,但他沒多想認真地享受起午休前的小甜點。
正當他撕開酸奶外包裝時,右邊肩膀被一隻手輕輕拍了一下,左邊脖子被吹了一口氣。
周柏羽嚇出一身冷汗,等他回過神來酸奶沒了。
就知道陳念荒這人小心眼,睚眥必報,有仇如果當場沒報,那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那個罪魁禍首正在享用著他的小點心。
在這之前,他居然還把外殼,仔仔細細用紙巾擦了一遍。
酸奶兜兜轉轉回到了原位。
陳念荒沒想到自己送出去的東西也有被退回來的這一天,轉校生,真有意思。
沒喝兩口那杯酸奶就應聲進了垃圾桶。
酸奶、卒。
*
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睡醒之後,她在走廊吹風。
好像它在搜索心臟,又像是她在檢閱風的形狀。走廊的高度恰好能看到遠處山上那座不知名的金塔,人跡罕至卻又金碧輝煌。一中的植被覆蓋率很高,但哪怕玉蘭枝頭猛躥至四樓的窗邊,也會被攔腰斬斷。
美其名曰:鳥叫聲會影響學生上課。
向春生沒有悲春傷秋的習慣,她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微微有些涼意就回去了。
進門的時候,又同她對視。
宋寫寧,不屑地把下巴往另一個方向翹,與同桌聊天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向春生挑眉,仔細回想了一番,應該是初中的那次英語演講,兩個人剛好是競爭對手,她因為口語更地道,就被選上了。除此之外應該沒有其他過節。
坐在宋寫寧邊上的是他們班的班長,林致優。
根據座位表,向春生逐一把這些姓名和人臉對上。雖然她不擅長與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