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拖泥帶水,早飯喝了一杯豆漿手裡拿了一個奶黃包就上學了,路上稀稀拉拉的沒幾個人。
向春生最喜歡的就是在走到垃圾桶前,同時把手裡的早飯給吃完。那樣的話時間順序控製的剛剛好,完全掌握在她的手中。
門口有風紀委員在檢查校卡的佩戴情況。
其中一個是班長林致優。
在看見向春生的那一刻,冷冷地把頭一轉,對著身邊的耳朵解釋了一番。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打招呼,向春生埋頭向前走。她知道自己的胸前佩戴的校卡還不是一中的。
空蕩蕩的教室裡隻有她一個人,還有衛生角拖把頭散發的濕漉漉的黴味。
把窗戶打開,任陽光灑在窗台。
她開始探訪夏商周、叩開大一統秦王朝大門。不知為何每次回溯曆史,她都有些心潮澎湃,不管是春溫秋肅還是大喜大悲,文脈賡續,徐徐展開在眼前。應該像餘秋雨說得那般,閉一閉眼,平一平心跳,回歸於曆史的冷漠,理性的嚴峻。
快到六點半,教室裡的同學陸陸續續都來齊了。
除了前桌。
幾乎是踏著鈴聲,他才悠哉悠哉走進教室大門。
書包就這麼單肩挎著,校服拉鏈也歪歪斜斜,即便是看到班主任,腳下的步子也絲毫不怠慢自己,仿佛校規校紀就這麼被他踩在腳下。
盧瑞音看他這副德性,皺了皺眉,又看在他是中考狀元的份上放他一馬。
英語早讀過半,陳念荒才不緊不慢地掏出書本。
並非他故意而為,就是前半節課用來吃早飯了。
向春生貌似知道這位中考狀元選擇坐在後排靠窗這個偏遠地區的內在原因,老師或許也不想看這樣的優等生上課吃飯不聽講的模樣。
早讀事就這英語聽力和照燒雞排飯團一起下肚的。
周柏羽和陳念荒兩個人誰也彆嫌棄誰,半斤對上八兩,一個雞排飯團,一個雞蛋灌餅。兩個人同時違反校規膽量是呈指數狀上升的,對視了一眼後,陳念荒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手,扔給他一包。
“吃相難看。”
“哼。”
周柏羽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做男人糙一點又不會掉塊肉,沒他這麼潔癖。
向春生坐在最後麵,基本上班級裡同學的動向她都一清二楚,現在她有點體會到教導主任的痛苦了。
那些在桌子底下玩塔羅牌的,看小說的,吃早飯的,她真的不想知道!教導主任但凡從後門走進來,這群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向春生把英語必修一立起來,擋住了大半的視線。
早上的課,前桌大少爺倒是老老實實安分守己地聽了的。
第一節課之後就是晨會,兼開學典禮。
高中,既不是排好隊手拉手的小學,也不是按照老師安排身高按次序排的初中。
兩路縱隊先是按照男女分開,然後在按照各自的意願結隊。
一米六三的向春生被落在隊伍的最後,同一米八八的陳念荒站在同一排。
周柏羽正要和他打打鬨鬨,沒個正形兒,陳念荒沒搭理。
這家夥,又沒跟上隊伍。
其實是向春生刻意放慢了步子,她知道自己是那種規則下的既得利益者,所以即便麵對冷眼相待,也不會心生怨懟,轉而極有自知之明地遠離紛爭。
開學典禮上必不可少的橋段,一定是學生代表的演講。
而這學生代表不必多想,正是鶴立雞群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