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虛榮拜金男(二十六)(2 / 2)

虞藻把表拿出來的那一瞬間,老板眼睛就挪不開了。

老板識貨,但見虞藻年紀很輕、看起來也很單純,尋思著估計是離家出走的貴公子?於是便想著壓價格,隻給了十萬。

虞藻瞪大眼:“這表一千多萬,還是美金,你給我出十萬?”

比起荒唐,虞藻更多的是生氣,他看起來這麼笨嗎?

虞藻把表搶回來,冷著小臉扭頭就走,老板急了:“誒誒,價格還能商量嘛……”

老板在門口攔著虞藻,不讓虞藻走。

虞藻越聽越來火,要不是他有素質,他簡直要把這表甩老板臉上了。

就算壓價格,也不是這麼壓的。

虞藻想走,卻又走不掉,生氣歸生氣,老板啤酒肚看起來比他的頭都要大幾圈,他實在不敢和老板硬碰硬,生怕老板急眼後給他一拳。

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好經過,今天陽光明媚,他不過隨意抬頭望了一眼,驀地望見小橋流水邊上、穿著格子短褲的小男生。

一雙腿修長勻稱,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呈現通透質感,膝蓋透著淡淡的粉紅,臉蛋更是漂亮得出奇。

男人神情怔住。

他保持睜眼的動作許久,直到眼眶酸澀、被太陽刺得灼熱,都不舍得移開眼睛。

漂亮的小男生被一個中年

啤酒肚堵著,巴掌大的小臉盈滿淡淡的無助,似乎想走,但怎麼都走不了。()

嚴白毫不猶豫上前,他以身軀格擋在一人之間,防止老板靠近。他沉聲道:請你與他保持距離,他看起來並不想聽你說話。

?星期十的作品《黑蓮花被迫萬人迷[快穿]》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老板:“誤會、誤會,我們這是在做生意呢……”

虞藻:“他想騙我的表!”

老板麵色大變:“這可不能胡說啊,我們都是做正經買賣的……”

“十萬塊。”虞藻說,“他就給我十萬塊。”

虞藻把手中的表舉起來給嚴白看,被太陽曬出血色的小臉也跟著抬起,迎著金燦燦的陽光,眼尾閃爍著淚光,五官更是豔麗得出奇。

像在外頭受了委屈,迫不及待和家長告狀的小朋友。

嚴白:“十萬塊收這塊表,的確和騙子沒有什麼兩樣。老板,做生意要講誠信,而不是看這位先生單純,就胡亂開價,想著占便宜。”

而且這便宜占得,太離譜了。

老板訕訕低頭,隨意找了個理由離開。

嚴白一低頭,就能聞到絲絲縷縷的香氣,這香味讓他失神了一瞬,對上對方烏黑明亮的眼珠,那股香氣仿佛變得更加明顯了。

粉紅的、柔軟的、甜膩的,纏繞在他的身邊,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你要賣這塊表嗎?”嚴白道,“我可以收。”

虞藻一臉警惕,像在看騙子。

嚴白哭笑不得,他道:“這是佳士得上個月拍的表吧?沒記錯的話,成交價是1250萬美金?當時我在出差,給出的預算是1000萬美金,委托代理人幫忙競拍。後來因為我太忙,我與秘書都沒有接到代理人的電話,錯失這塊表。”

“我一直覺得很可惜。但現在我想,可能是緣分。”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嗎?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交個朋友。”

虞藻還是有點謹慎,但他又有點餓:“那我們去火鍋店吧。”

嚴白微微一笑:“好,那我們就去吃火鍋。”

虞藻想得簡單,火鍋店人多,要是對方是壞人,他就掀起火鍋,把滾燙的火鍋底料澆對方身上。

火鍋店。

嚴白幫虞藻調了個調料,自我介紹:“我剛從夏威夷回來,借著出差來這裡遊玩,我是華裔,姓嚴名白。”

虞藻給了個假名:“我叫虞藻藻。”

“早安的早嗎?”嚴白說,“好可愛的名字。”

虞藻:“是洗澡的澡。”

嚴白愣了愣,見對方的眼底閃過一縷惡作劇的光芒,才意識到他被耍了。

他低低地笑了聲,說:“好像更可愛了。”

莫名其妙。

從一開始的戒備警惕,到後來的隨心所欲,虞藻發現了,這個嚴白也有點笨笨的。

嚴白坐在他對麵,不吃東西,就一直看著他吃,他偶爾抬起眼看著嚴白,嚴白就會對他笑。

他一丈摸不到頭腦,搞不明白嚴

() 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最後也懶得想了,專心吃蝦滑。

這個鍋底有些辣,但虞藻不太能吃辣。

他有點兒被辣到了,本就飽滿的唇瓣通紅一片,表麵蒙著一層水光,有時候受不了,就會掩著唇張開嘴巴小口呼氣,睫毛根部都被濡濕了。

嚴白一眨不眨看著他:“你真漂亮。”

虞藻有點無語。

他想喝水,嚴白自覺地幫他倒水。

明明是個華裔富豪,卻搞得像伺候他的服務員一樣。

吃完火鍋後,虞藻和嚴白在附近轉悠了一圈。

時間不早了,嚴白送虞藻回家,鑽進一條黑魆魆的小胡同,耳邊是清晰的流水聲,夜晚風大,嚴白怕虞藻凍著,就脫了外套給虞藻披上。

虞藻有點不好意思,但確實挺冷的,他還是接受了嚴白的好意,很小聲地說:“謝謝。”

“你住得好偏。”

越往裡走,四周越黑,一旁的路燈歪歪斜斜,隱約照出天邊的天線。嚴白皺眉道,“太危險了。”

這樣偏僻的環境,如果突然出現什麼流氓,把他拖進小巷子裡,恐怕都不會有人發現。

虞藻不以為意:“還好啦,我晚上不出門就好了。”

他住不了多久,而且還有0926幫忙盯著,不會遇見壞人的。

虞藻住在三樓,他們慢慢上著階梯,聲控燈有點失靈,好一會兒才亮起來,照清水泥牆壁上的五顏六色的廣告。

到達一樓、朝三樓邁著步子時,嚴白忽然喊住了虞藻:“早早。”

虞藻偏頭看過來。

嚴白:“我父母雙亡,沒有複雜的兄弟姐妹或是親戚關係,沒有不良嗜好,身體與情感都很乾淨,處.男,沒談過戀愛……”

“等等。”虞藻打斷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嚴白站在比較矮的階梯上,這讓虞藻處在高位,而他需要抬頭仰視。他很認真道:“我想追你。”

“你願意和我回夏威夷嗎?”

嚴白和虞藻說喜歡他,想追他,第一眼就對他一見鐘情。

聽到這告白,虞藻都愣住了,他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直白熱烈的表白,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明確地說想要追他。

大腦一片空白,因長時間的沉默,聲控燈暗了下來。忽的,台階下方閃起車燈,虞藻聽到車門關閉的沉悶聲響。

在車燈的照射下,虞藻隱約看到,在樓梯下方的轉角處,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佇立。

肩膀寬闊、西裝革履,利落淩厲的下頜線與冰冷幽暗的眼神,在灰暗狹窄的樓道裡,呈現出一種驚悚片的畫麵效果。

虞藻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他第一反應是要跑,但那個男人先行離開了,好像隻是單純走錯了地。

車子被開走,樓下安安靜靜,虞藻隻能聽見他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嚴白:“是我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是我太草率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

時間不晚了。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在京州,我可以來找你嗎?”

虞藻扶著扶手,嚇得幾乎虛脫,他含糊地說:“再說吧。”就匆匆上樓,回了屋子裡。

直到聽見房屋落鎖的聲音,虞藻才拍拍小胸脯,長舒一口氣。

他現在是真被搞怕了,如驚弓之鳥一般,聽到點小動靜就炸毛。膽小的他,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虞藻一邊在心底裡罵這些男人,要不是他們,他哪裡需要這麼害怕,另一邊摸著黑去尋找燈光開光……腳尖卻突然踢到了什麼。

他愣了愣,好像是包裝袋,又好像不是?軟綿綿的。

但關鍵是……他記得他沒有在玄關附近放東西呀?

0926:【確實沒有。】

虞藻剛搬過來,本來就沒打算住多久,不會在裡麵添置太多物品。而且他也沒空添新東西,他今天一直在外頭。

那這東西,是哪來的?

一股涼意從後背一路往上,直竄頭頂。

虞藻哆嗦著問:“屋子裡有人來過,對不對?”

這是虞藻自己猜出來的,0926可以回答:【對。】

虞藻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小身板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他已經摸到燈光開關,卻不敢摁下。

細細白白的手指,在黑暗的環境下哆嗦著,指尖凝了一層透明汗珠。

“他現在還在裡麵……對不對?”

這次,不需要0926回答。

虞藻就獲得了答案。

皮鞋落地的聲音。

腳步聲一點點朝他靠近。

虞藻整個人木在原地,事實證明,在極度緊張與錯愕的情況之下,人的確很難做出反應,大腦與四肢都僵化,他看似隻走神了片刻,其實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秒。

也足夠讓對方來到他的身邊。

一隻大掌搭在虞藻的手腕,像幫忙一般,帶著虞藻的手往一側挪移。

“哢”。

室內燈光驟然明亮。

虞藻慢一拍地仰起麵龐,呆呆愣愣地望著對方。一雙黑眸凝視著他,漆黑幽深的眼睛,在狹小逼仄的室內,顯得格外有壓迫感。

寬闊有力的臂膀,像牢籠一般環繞過來,阻擋虞藻逃跑的可能性。

潮濕的吐息隨著說話,落在虞藻的頸側。

“還跑嗎?”

虞藻汗毛都豎起來了。冰冷的手指撫過鬢邊,虞藻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眼眶慢慢浮起淚水,他可憐兮兮地看著權律深,權律深凝視他片刻,“跑也沒用。”

寧願住這麼破的房子,也要跑嗎?權律深不理解,虞藻為什麼要給自己找苦頭吃。

門口傳來敲門聲。

權律深看向虞藻,虞藻解釋:“我……我剛剛點了奶茶。應該是外賣到了……”

他小心翼翼地翹起濕漉漉的睫,“我可以去拿嗎?”

“彆想著跑。”權律深說,“不過,你想試試也可以。”

“再跑,”冰冷的手指撫著虞藻的鬢發,權律深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你跑一次,我乾你一次。讓你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權律深隻是嚇唬虞藻的。

虞藻又當真了。

他就知道,權律深這次是來找他算賬的,權律深剛剛都說了,要乾他,那肯定是很凶地打他,不是簡單的乾仗。

他又打不過權律深,隻能被單方麵揍。

在權律深的注視下,虞藻垂頭喪氣地開門,剛拉下門把手,他想奪門而出、拔腿就跑,然而,在看到門口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愣了幾秒。

虞藻下意識關門,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掌握住門框。

門外的黑影中,高大男人徐徐踏進屋子,明亮的室內光從鋥亮的皮鞋照到頭頂,最後照清他的整張臉。

“藻藻。”虞藻第一次看到葉時臻的臉色如此黑沉,“你學壞了。”

葉時臻關上門、落了鎖,朝虞藻步步緊逼的同時,虞藻慌張地往後退了半步,卻不小心撞上另一個人的胸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