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虛榮拜金男(二十七)(2 / 2)

這的確是他們連夜討論出來的最佳方案。

但真正能決定這一切的,還是虞藻。如果虞藻不願意,誰也不能逼他願意。

又或者是,虞藻厭惡其中某一個人,就能隨時把他踹出去。

在等待這個答案的過程,他們膽戰心驚,十分煎熬。可看到虞藻點頭之後,身體與精神突然就變輕了。

權律深:“我有一個莊園,到時候可以搬去那裡。”

虞藻抬起眼睫:“那我要房間最大的!我要陽台,我要落地窗!”

權律深:“莊園歸你,你想要哪個房間就哪個房間。還有彆的要求嗎?”

“沒有啦!”

唇角控製不住彎起,眉眼也是月牙狀。虞藻雙膝分開跪坐在沙發上,身體前傾,麵頰貼著權律深的手臂蹭,“你對我真好!”

權律深摸著他的臉。

這時候倒是知道他的好了。

遲星格臭著一張臉:“那我負責出錢,一切開銷我來承擔。”

楚熙沉默片刻,道:“我負責幫藻藻洗衣服。”

“你想得美你。”

……

深夜,虞藻還是坐上了回京州的車。

直到親眼見到莊園,虞藻才發現,他的想象力還是太貧瘠了。

原本他以為,權律深口中的莊園就是普通的、帶著花園的大洋房,當車輛緩緩穿梭過一片公園,望見前方如同皇宮一般的大型建築,車窗邊上的虞藻小臉呆住。

車停下了。

權律深下車幫忙開門,見他傻乎乎的,大掌從車窗探入,捏抬起虞藻的小下巴。

“怎麼不下來?”

虞藻這才回神,他怔怔道:“這……這就是你說的莊園嗎?”

權律深:“嗯。”

“剛剛那個公園也好大。”虞藻還挺喜歡那個公園的。

權律深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虞藻,一旁的葉時臻沉默片刻,咳了咳,解釋道:“剛剛那個公園,也是莊園裡的一部分。是院落,不是公園,光花園就有一萬多平米,藻藻,以後你出門記得和我們說,我們開車帶你,不然會迷路的。”

虞藻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這……這麼大?

方才光是在“公園”裡開車,虞藻就覺得花了很長時間

,而一路上,公園的景觀雅致、風景秀麗,中央噴泉配著閃爍的燈光,後方是一座精美的雕塑,仿佛一場壯麗的噴泉秀。

虞藻呆呆愣愣地看向權律深:“這個莊園,你真的要給我嗎?”

不會是騙他的吧?

權律深說:“轉讓合同已經準備好了,等我們進去就能簽字,稅我來出。”

他一抬手,一旁管家很配合地拿來一個紅包,他接過,遞給虞藻,“喬遷禮物,一點小心意。”

虞藻太過高興,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麵色紅潤地接過紅包,打開一看,裡麵隻有一張鈔票。

就在遲星格準備嘲諷權律深出手窮酸、摳門時,虞藻將鈔票舉起來,借著燈光,他們看清上麵的麵額。

沉默了。

雖然隻有一張鈔票,但麵額是一百萬英鎊。

由英格蘭銀行於1948年在倫敦發行,麵額極大,數量極少,在誰手中無從考證。能夠拿到它,足夠說明這人的社會地位與財富,都不可估量。

再加上身後這座稱得上貴族級彆的私人莊園……他們不由咬牙切齒,權律深這小子是真他大爺的有錢啊。

莊園每層樓都是一個巨大的套間,虞藻自然住在風景最好的頂樓。頂樓的天窗為透明設計,到了夜晚,皎潔月光順著天窗縫隙落下,極具有氛圍感。

虞藻很喜歡這裡。

他在寬闊的走廊裡奔跑,看著乾淨整潔、典雅精巧的房間,喜悅衝昏了頭腦。

權律深等人在身後靜靜地跟著他,沒有打擾,也沒有出聲,而是沉浸地看著他,像小蝴蝶一樣扇動著翅膀,在房子裡的每一處角落留下足跡。

等虞藻玩累了、跑累了,葉時臻才上前扶著虞藻,給虞藻擦擦臉上的汗水。

烏發貼在雪中透粉的肌膚上,細汗蒙在細膩的皮膚,呈現出亮晶晶的光膜感。虞藻抬起小臉讓葉時臻擦汗,目光卻是落在權律深身上。

“我好喜歡這裡!”

“每個房間,都好喜歡!”

虞藻總是藏不住心事,他的喜悅與偏愛都寫在了臉上,他收到過那麼多禮物,而這個莊園,是他最喜歡的禮物。

一旁的他人有些吃味,心中發酸,卻又不得不承認,權律深準備的這個禮物……的確很有實力。

是他們太過沒用,不能給虞藻準備心儀的禮物,此時此刻,他們更沒有資格吃醋又或是吭聲。

權律深問:“還討厭我嗎?”

虞藻彎著唇角:“不討厭了。”

“但是我的房間好大,我一個人住的話,有點害怕……”

遲星格馬上提議:“那要不,以後你抽一個人上來陪你睡覺?隻是哄你睡覺、陪你睡覺,等你睡著了就走,絕對不會乾彆的事。”

虞藻小臉糾結,他瞄了一眼眾人,又看向葉時臻,卻發現,葉時臻也是滿臉期待。

“那好吧……今天,今天就你吧。”他彆彆扭扭地指了下權律深。

意料之中的答案。

不過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權律深今天充分展現了他的財力與實力,縱使同樣家境優越,可比起權律深而言,他們還差得遠。

老大哥葉時臻在此刻也沒了特權,隻能黯然神傷地退場。

夜晚,他們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卻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權律深在哄虞藻睡覺嗎?是怎麼哄的?

權律深這種心機深重的男人,真的會遵守諾言嗎?

虞藻生得那麼漂亮,乖乖巧巧躺在被窩裡的樣子,跟等丈夫上床的小妻子一樣,人也乖乖的,說不定提早就已經暖好了被窩,等人靠近,還會用細細白白的手指捏起被子,邀請對方進來。

權律深這種憋久了的老男人,看似正經,實際可能更是變態。房子隔音這麼好,萬一真的把虞藻欺負了,他們也聽不見虞藻的求助。

牙關被扣緊。

他們也不想胡思亂想,雖然他們已經說好不能再互相嫉妒、互相耍心機,但怎麼可能不嫉妒。

那可是虞藻。

香香的漂亮虞藻。

能和虞藻鑽一個被窩,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哪怕隻是睡在床頭看著,都足夠回味很久了吧……

但現實,並沒有他們幻想的那麼旖旎。

虞藻選權律深,是因為權律深今天哄得他很開心,但是吧,真讓權律深哄他睡覺,權律深又表現得很差勁。

權律深並不會哄人。

而虞藻又已經被慣壞了。

他不滿權律深的低級甜言蜜語,在被窩裡滾了兩圈,床雖然大,但也架不住他這麼滾。沒兩下,他就鑽進了權律深的懷裡。

懷抱裡的小男生纖細柔軟,迎麵撲來的香都是柔軟的、誘人的。他抬起粉撲撲的小臉,眉毛蹙著,唇角不滿地往下撇了撇。

“你一點都不會哄人。”

“我下次不要選你了。”

見過大風大浪,在任何大場麵麵前都麵不改色的權律深,頭一回有了手心出汗的焦灼感。

他伸手摁著虞藻的後頸,不讓虞藻走。

虞藻就這麼瞥著他,小臉粉撲撲的,眼睛很亮,裡麵裝著他的麵龐。

權律深已經把能說的好話都說遍了,他自認他已經說了許多甜言蜜語,但虞藻覺得不夠,怎麼都不夠,反而他越說,虞藻越不開心。

他隻能想另一個辦法。

“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沒有。”

“真的沒有嗎?”

權律深拿來手機,打開官網給虞藻看,虞藻登時亮了眼,還沒說話呢,權律深就說:“明天這個品牌的當季款都會送到家裡,讓你挑。”

虞藻瞬間被哄好了,方才還悶悶不樂的小臉綻放笑顏,他抬起下巴尖兒:“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呀!”

權律深:“那你下次還會選我嗎?”

這個就不是一回事兒了,虞藻哼哼著耍小性子道:“這個下次再說吧。

剛剛還說權律深最好的虞藻,翻臉又不認人了。

權律深望著虞藻的麵龐,突然推著虞藻的肩膀,將虞藻覆在身下。

刹那,柔軟的黑發朝後散亂開,淩亂地落在身下,因為天花板的燈光直射,虞藻下意識眯了眯眼睛,眼尾蒙著盈盈淚光,紅潤飽滿的嘴唇微微張開著、朝外吐著氣。

睡衣是權律深親手幫虞藻換上的,不過,因為虞藻並不老實,在被窩裡滾來滾去,扣子散開了一顆。

本就寬鬆的領口朝一側敞開,露出大片雪白無暇的肌膚,在強光的照射下,他的肌膚如果凍般通透瑩潤,又像□□糖一般,看起來彈性極佳。

虞藻豎著眉毛,又開始發脾氣了:“權律深你乾什麼……啊嗚!”

他睜大眼睛,睫毛根部登時濡濕了。

權律深居然咬他?!

睫毛劇烈地抖了抖,虞藻又羞又惱,簡直要氣糊塗了。

他就不該選權律深,他想起權律深幽閉恐懼症發作時,不住地抱著他蹭,像剛剛出生、需要母親喂奶的小寶寶……可他又不是權律深的媽媽!

虞藻的脾氣發作,膽量隨著吃飽變大了,他繃著小臉,很使勁地揪著權律深的頭發,想把這顆亂咬人的腦袋推開。

卻怎麼都推不開。

反倒是他差點急哭了,發出委屈巴巴的嗚咽。

情急之下,虞藻不小心甩了權律深一耳光。雖不重,但足夠刺激權律深,也讓權律深咬得更重了。

淡淡的淺粉色,逐漸變成誘人的嫣紅。周圍像沾了水的墨跡一般,暈開一圈。

權律深頭腦是真的有些不清楚了,但他又很清醒。

虞藻真的養不熟。

對他好了,虞藻就給出好臉色,一旦不合心意,又一腳把人踢開,過往的那些好也忘得乾淨。

無情。

但權律深又克製不住地想,反正他有的是錢,而且虞藻的那些小心願,他並不是不能滿足。

花點小錢就能讓虞藻開心,何樂而不為?他也很喜歡看到虞藻高興的樣子。

隻要他一直有錢,虞藻就能一直高興。

替換一下概念,虞藻喜歡他送的禮物,不就是喜歡他嗎?

想到這裡,權律深的心情總算好轉。待他緩緩抬起頭,分開薄唇吐了一口氣,虞藻總算重獲自由。

虞藻的皮膚白淨通透,故而稍微有點色彩,都會變得十分明顯。這也是為何他平時做賊心虛時都特彆明顯,他一有情緒就會上臉,根本藏不住心事。

他一臉控訴地看著權律深。

虞藻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喜歡咬人。

他躲了半天,都沒躲過去,反而把臉蛋弄得很紅。當下,嫣紅的、仿佛草莓果凍的皮膚,隨著他的啜泣,以及輕微受涼的哆嗦,在空中極有彈性地抖了抖,可見突然被咬的他,有多麼無助與委屈。

這不是權律深第一次咬他了。

虞藻有點來火,上次就算了,因為權律深的幽閉恐懼症發作,那這次怎麼說?

0926好奇:【很痛嗎?】

虞藻吸了吸鼻子,很老實地回答:“不痛,但是有點癢……他是不是屬狗的啊為什麼那麼喜歡咬人,還嘬嘬嘬的。”

他不理解。

燈光下,皮膚閃爍亮晶晶的光芒。

隻不過,在權律深眼裡很可惜。

左右明顯大小不對稱,因為右方沒少被重點照顧。

瞧著虞藻淚眼汪汪、又有點小迷糊的粉白臉蛋,權律深喉結微動,低下頭,慢吻過虞藻眼尾的淚水。

而虞藻還像沒搞清楚狀況,他以為權律深還要咬他,隻能含糊不清地、帶著顫音罵了句:“壞狗……”

權律深都有些想笑了。

他慢條斯理地舔著虞藻的臉蛋,舌麵舔舐小巧的、哆嗦的麵龐,像野獸標記小動物一般,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

算了,一直養。

總會養熟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