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過,行枕山,我問你啊。”扶桑頓了頓,拇指交疊在一起,不安的摩擦著,“如果我去當偶像,你覺得會怎麼樣?”
行枕山驚得嘴巴裡的餅乾掉出來:“你不唱戲了?”
“誰說的!”扶桑直視行枕山,“我就不能開辟先河,當唱戲的偶像嗎?”
“呃……你說這個我也不懂啊。”行枕山撓頭,“那你為什麼想當偶像?”
“原因太多了。
比如說想當自由的冒險家,想唱出受所有人喜歡的曲目,還想用歌聲平等的治愈所有人,而不是單獨唱給付了錢的聽眾。”
說到這裡,扶桑把下巴擱置在膝蓋上,繼續說道,
“我也想成為姐姐那樣優秀的人……雖然知道這種想法不好,但不論是天賦還是努力程度,我都比不上姐姐。
如果我也走老一輩的路子,那我一輩子都會活在姐姐的光芒下。
姐姐是最護著我的人,但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她的保護中,我也想成為像她一樣受人尊敬、一樣對璃月有用的人。”
“啪”的一下,在行枕山手裡的那塊果醬小餅乾失去了理想,掉在地上。
“怎麼了?很驚訝?”扶桑問。
行枕山跨著一張小胖臉:“雲扶桑,我不想和你玩了。”
扶桑臉色一變:“為什麼?”
行枕山很委屈的回答:“因為和你一起玩,會顯得我很像個隻會吃喝玩樂的沒用富二代。”
誰懂啊!明明都是吃喝玩樂的年紀,怎麼有人會有這種堅定且偉大的理想啊!
拜托,你才三歲欸!有沒有搞錯!
所以說鶴立雞群的那隻鶴,到底有沒有考慮過雞的感受?!
扶桑:“……姑且當做是在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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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回去之後才知道,特瓦林哥哥走掉了。
特瓦林:再也不想來了,璃月,社恐的噩夢。
連帶著通訊儀都還給了岩王帝君,生怕這孩子在通訊儀一撒嬌,他就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岩神的女兒,恐怖如斯!
還不知道特瓦林已經把通訊儀給了老父親,崽崽正要拿出通訊儀聯係特瓦林,就被鐘離阻止了。
“他在璃月水土不服回家了,或許對風龍來說,自己的故國才是最合適的居住地。而且,若陀已經不需要人照顧了。”
“這樣啊。”崽崽似懂非懂的點頭,問道:“爹,那你能變成大美龍帶我飛嗎?我想飛。”
鐘離看向溫迪。
後者嘿嘿一笑,眨眨眼,臉頰帶著一絲紅暈。
那表情,就差在臉上寫著“帶我一個唄”五個大字。
溫迪:看我真誠的大眼睛,就帶我一個唄!
鐘離收回目光:“飛應該屬於風神的擅長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用風承托著一個孩子飛行,對風神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情吧。”
皮球踢給了溫迪,溫迪笑容一僵:“比不上老爺子的大本領,比不得比不得。”
皮球亂踢,最終還是溫迪先一步妥協。
“那好吧,那我就給玥崽表演一個小魔術怎麼樣?”
“什麼魔術?”崽崽問。
“來,把眼睛閉上。”溫迪用雙手輕輕蒙住了崽崽的眼睛。
仿佛有清風從臉頰流淌而過。
在一聲鶴唳中,溫迪鬆開了手:“鐺鐺!魔術完成!”
雲霧繚繞,奇特的山如柱子般拔地而起。
鬆風與鶴唳交織,成為獨屬於這片天地的樂章。
是絕雲間。
崽崽見過老父親用這種術法,並沒有太意外風神也會瞬移。
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沒把我爹變來嗎?”
“哎呀!”溫迪笑容無辜,“不小心把你爹給忘了欸!”
緊隨而來的鐘離突然出現在崽崽背後,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突然拐走他閨女的酒鬼詩人。
溫迪麵不改色:“欸嘿,這不是來的挺快的嗎?”
“爹!”崽崽一轉身就撲到老父親懷裡。
鐘離的表情就跟變戲法一樣瞬間柔和下來,摸了摸閨女的腦袋:“乖,不要隨便跟著彆人走,對方有可能是騙子。”
溫迪:?
“先去拜訪留雲,她常年居於絕雲間,對此地的聲音最為熟悉。”鐘離說道。
“那削月哥哥和理水哥哥呢?”崽崽問。
“他們不在絕雲間。”鐘離想了想,“大抵是一起出門遊曆了吧。”
“噢噢。”
然而留雲似乎不知道這兩位一起出門遊曆的事,聽到削月和理水同時不在,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他們倆一個說要暗中考察七星,一個說有異寶出世,該不會是背著我一起偷偷出去玩了吧?”
崽崽誠實的說道:“我爹說他們一起出門遊曆了。”
鐘離:咳咳。
溫迪“噗呲”笑出聲來。
吐槽的留雲看見有外人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您是風神吧?”
溫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誒嘿,沒想到我的名氣這麼大呀!”
“想不記得也很難啊!”留雲推了推眼鏡,思憶起過去,“當年您喝多了往帝君頭上倒了一整瓶酒,結果被帝君的岩石砸飛的事,在我們仙人的圈子裡已經傳開了。”
溫迪:欸?
這種事就不要記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