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2 / 2)

他們中很多人都看過喬戈裡峰的速降直播。

在點開之前還以為單板速降和長板速降都占了個速降的名,應該都是拚速度的比賽,說不定因為公路更加平整,海拔降低不少,難度也會直線降低。

但現在大家都不確定了起來。

有人形象地吐槽道,【總感覺分分鐘就會衝下懸崖】

也有人已經開始循環一腳踏空,粉身碎骨的白日噩夢,【彆說速降,我,十年老司機,開車都不敢下】

【我不信,我二十年老司機了,說不定就能留個全屍!】

【弱弱舉手,我這個深夜飆車黨都不敢開】

天門吃貨看到這幾條就笑了起來,“這條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開的。”

他指了指遠處突兀聳立,陡,險,峻,峭四字齊全的群山,語氣敬畏。

“這條路從上個世紀開始修建,造價一億,修了足足七年才建好,但在修成後卻因為太過危險被立刻禁止通行。”

“時至今日,也隻有部分得到景區特許的人才能開車經過,據我所知,除了平振羽,隻有景區觀光車的老司機能夠通行。”

“冷知識,”天門吃貨對天門山景區的特例情況如數家珍,“平神之所以能夠得到這個特權,是因為他是華國第一個飛越天門洞的翼裝飛行員,平時的訓練需要經常早起出發,是通過華國極限運動協會協調,景區專門考察後才拿到的通

行證。”

【那豈不是說如果小魚贏了這次的長板速降比賽,就也能拿到在九十九道彎上開車的特權?】

【醒醒,小魚才剛剛成年,他可能還沒有駕照】

【就算有駕照我也堅決反對小魚開車上彎,太危險了,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

【前麵的,我提醒你一下,過兩天餘曜就會從這條號稱天有九重,雲有九霄的驚險山道上速降下來,汽車好歹有刹車,長板可沒有】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討論開車危險的網友們一下就反應過來。

對啊,開車都非老司機不可了,長板速降下來,餘曜一個項目新手,就算再有天賦,真的靠譜嗎?

一直沒有真正散開過的擔憂陰雲重又回到很多人的心間。

直播間湧入的人數越來越多。

每個人進來後都懷揣上了同樣的擔心。

天門吃貨看在眼裡,有心想描補一下餘曜其實剛剛就上了一個彎,還是在自己技術不怎麼過關的情況下,足以證明少年的勇氣一如從前。

但無圖無真相。

他也不想泄露出餘曜真實的水準。

所以在網友們反應過來,追問餘曜剛剛出現時都乾了什麼時,天門吃貨就支支吾吾地試圖打哈哈敷衍過去。

卻不想他的回應在本來就悲觀的網友們的心上狠狠地撒了一把鹽。

【完蛋了】

【博主支支吾吾,小魚危危險險】

【太難了,每一次看餘曜的比賽都是一次高高低低的心路曆程,比我考試還緊張,就是這次特彆讓人心裡沒底兒】

【啊啊啊,誰能給個準話啊,這個爆冷項目我查了一下,據說連個能上國際賽的教練都沒有!】

項目冷門,選手嶄新,環境高危,幾樣元素堆疊在一起,網絡上正在期盼賽事到來的網友們就是心頭一梗。

平心而論,他們比誰都希望早點在賽場上看見喜愛的選手披荊斬棘,再創輝煌。

但如果是以性命為代價,成功率還不高,那可真就叫人坐立不安了。

【我有點怕它來,又怕它不來】

有人準確地描述出了大部分人的心情。

隻是跟了餘曜的比賽時間久了,很多粉絲的心理都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濃重的擔憂仿佛變成了滋養心底興奮,喜悅,期待和亢奮等情緒的肥沃土壤。

越擔憂,越期待。

越知道沒把握,越堅信餘曜一定會成功。

沒有任何理由,單純因為那個人是餘曜而已。

【有一種自己被成功pua的既視感……】

粉絲群裡,有人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聲時,苦笑地吐槽了一句。

結果底下很快排起了長隊。

【被小魚pua+1】

【被cpu+2】

……

【總之我不想當被打臉的那個了!我絕對支持小魚參賽,也絕對相

信他一定能拿到冠軍!】

有人振臂一呼,深有同感的粉絲們就把群消息刷到了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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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出於維護名聲的考量,他們並沒有在同好群以外的地方聲張,網絡上整體的大環境還是餘曜贏麵不大。

但一個又一個倒戈的粉絲群如星星火種,蓄勢待發,仿佛隻要少年的一聲令下,他們就能燃燒過整個話題廣場,讓輿論徹底轉向。

也就是餘曜一直沒再出現,大家夥的熱情才繼續轉移到解析長板速降賽事的科普上。

這是負責組織賽事的主辦方最喜聞樂見的場景。

他們爽快地通過了長板速降協會關於比賽名額的申請,迫不及待地向餘曜送出了參賽邀請函。

這種冷門賽事大多是邀請製。

隻有得到邀請的選手才能去參賽,就像平振羽即將參加的翼裝飛行比賽一樣。

餘曜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從舒向山手中拿到邀請函時,被汗水打濕的眉眼就彎出了最好看的月牙。

“小餘,雖然但是彆高興的太早,”舒向山努力擺出自己的白臉,語重心長,隻可惜他的好脾氣深入骨髓,看起來裝模作樣。

“你對天門山的路況還是不夠熟,所以說還是要多練。”

餘曜被青年的表裡不一逗得更想笑了。

但舒向山說的很有道理。

餘曜洗完澡坐在陽台上乘涼時都還在大腦裡規劃組建著自己今天滑過的路段。

“嗡嗡嗡——”

螺旋槳高速劃破空氣的聲音驚破明月下的靜寂。

餘曜轉過頭,就看見落地窗邊祁望霄溫和寧靜的臉。

“這次的比賽,我還帶上無人機和你一起?”

隔著厚厚的玻璃,餘曜從青年的口型中讀懂了這句話。

死亡峰的滑雪速降需要導航探路,但長板速降比賽卻不用。

但餘曜還是第一時間答應了下來。

“當然沒問題。”

少年狀似隨意地點點頭,琥珀色眸子裡卻落滿了仲夏夜的點點星湖,隻一眼,波光蕩漾,瀲灩無雙。

等到說起未來比賽時,即使祁望霄隔著玻璃聽不真切,都在那張明朗銳意的笑臉裡不受控製地迷了眼,失了神。

青年眸光專注,忽略掉了1111強烈的抗議聲。

在比賽的前一天,各國參賽選手賽前熟悉賽場時,就陪同餘曜又一次出現在了各國媒體的麵前。

“是餘!”

“他真的來參賽了!”

等待良久的媒體們在少年露麵的一刹那蜂擁而上,見縫插針地問起他們在不同項目、不同比賽、不同場合都問出過的同一個問題。

“餘,請你對這一次的比賽有多少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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