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1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4873 字 2個月前

鐘宴笙還是被弄疼了。

蕭弄對他總是那樣,好到了極致,也壞到了極致。

等蕭弄鬆開他的時候,他已經又疼又累又困的,快要睡著了。

鐘宴笙都分不清楚,究竟是他在哄著蕭弄不要睡他,還是蕭弄哄著他在作弄他了。

雖然沒有和蕭弄睡覺,但是好像比睡覺還累。

累到他垂落在床邊的手指又被踏雪湊上來啪嗒啪嗒舔了,也沒力氣收回來。

好在偷偷摸摸爬上床的踏雪很快又被蕭弄一巴掌扇了下去,鐘宴笙蜷了蜷手指,扯了扯他,不大高興:“不要打它。”

蕭弄冷冷看了眼趴回床邊甩著蓬鬆尾巴的大貓,用被子把鐘宴笙裹成一小團。

鐘宴笙身上很不舒服,氣若遊絲地罵:“腿疼……壞狗,我不和你睡覺了。”

蕭弄裝沒聽到,嗓音放得低柔,哄他:“睡會兒。”

鐘宴笙恍恍惚惚的,差點睡過去,又強撐著睜開眼皮,呆了會兒,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沐浴。”

他被蕭弄搞得亂七八糟、濕漉漉的。

鐘宴笙鴉黑的眼睫濕成一簇簇的,聲音帶著點鼻音和沙啞,抱怨:“我被你弄得好臟。”

嬌氣又漂亮的。

蕭弄的喉結滾了幾下,低頭瞅著他,湊過去親他濃黑的眼尾:“老實一點,不要勾我。”

鐘宴笙愣了一下,委屈得想踹他:“我沒有!”

蕭弄滾燙的吻落在他眼皮上:“你有。”

“……”

鐘宴笙真的好想罵他。

但是他沒什麼力氣了,悶悶地拿腦袋磕了下蕭弄的下頜,就不敢再亂動了,困倦地合上了眼。

雖然蕭弄把繩子割斷鬆綁了,不過好在治療順利,現在定王殿下又有一個清醒的腦袋瓜了。

還得讓樓清棠再看看……但他現在太累了,想先睡會兒。

看著鐘宴笙的呼吸逐漸均勻,臉上猶有淚痕,他今天哭得太多了,眼皮紅紅的,嘴唇也很紅,像是抹了胭脂水粉,愈發昳麗驚人。

甜滋滋的。

蕭弄忍不住又親了一口,才輕輕鬆開他,起身走到屋外。

在樓清棠的努力勸說之下,展戎和衛綾都站得遠遠的,見終於有人出來,紛紛望來。

蕭弄懶倦地披著外裳,長發還散著,抱臂倚在門邊,唇角被磕破的一點極為顯眼,頸子上若隱若現的有個牙印,比起高高在上的定王殿下,更像個跟心愛的情人廝混了一夜的貴公子,不鹹不淡吩咐:“備熱水來。”

樓清棠驚奇探頭:“喲,醒了?還真有效啊。”

親密的接觸真能讓他腦子清醒,這是個什麼道理,姓蕭的莫不是在故意裝傻耍流氓?

展戎打了個響指,默不作聲地給跟上來的暗衛眼神,示意他們去山寨裡找浴桶準備。

衛綾:“……”

衛綾的臉色微微變了,下意識按上了腰間的

刀,望著蕭弄的眼神無比複雜。()

三人的反應各不相同,不過蕭弄懶得多看彆人一眼,吩咐完了,便轉身回到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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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畫舫上,他就是一轉身,回去漂亮的小雀兒就不見了。

這會兒什麼事都不重要,他得守著鐘宴笙才安心。

在衛綾的默許之下,熱水很快備好了,還送來份甜湯。

鐘宴笙已經睡熟了,喂湯就張嘴,乖得讓人心軟,被蕭弄從被子裡剝出來抱到浴桶裡,也毫無反應,軟綿綿地靠著他,有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信任和依賴。

蕭弄怕他滑到水裡,跟著進了浴桶,慢慢給鐘宴笙沐浴,把被弄得臟兮兮的小雀兒洗乾淨。

他煩人得很,洗到頭發,要玩會兒鐘宴笙的頭發,洗到手指,也要把玩一會兒他的手指,鐘宴笙睡夢裡也被煩透了,嘟嘟囔囔地說夢話罵人。

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罵蕭弄是狗,以後不給他被子蓋。

蕭弄仔細聽了會兒,忍俊不禁,把人又揉了一頓,才濕淋淋地抱出來,仔細擦乾水弄乾頭發,送回床上。

身上整潔了不少,鐘宴笙睡得舒適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不安定,眉尖細細蹙著,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靠過來了,方才安下心,腦袋蹭到蕭弄懷裡,呼吸綿長。

等鐘宴笙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他睡得太沉,醒來時還有些分辨不清今夕是何夕,但對陌生的環境還是有些恐懼,好在他一動,身邊的人也跟著動了一下,手臂摟緊了他:“醒了?”

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鐘宴笙飄忽不定的心定下來,迷迷糊糊問:“你醒著嗎?”

是在問他是清醒的還是糊塗的。

蕭弄莞爾,惡劣地湊到他耳邊,磨了磨他的耳垂:“你說呢,小主人?”

……

明顯是醒著的。

鐘宴笙耳根一麻,很努力地忽略他的話,保持鎮定:“我睡了多久?外麵天都黑了,該起了。”

蕭弄挑眉:“花了三十萬兩銀子買了本王,不使用一下看看合不合適?”

“……”

什麼叫使用一下啊!

鐘宴笙被他的用詞震驚得說不出話,感覺自己離昏過去也不遠了,把定王殿下說成三十萬買來的西域男寵,也不知道要被調侃多久,隻能紅著臉使勁推他:“我要起來了!”

蕭弄低低笑了聲,這才放開他。

鐘宴笙耳根燒得通紅,心裡念念叨叨。

這還不如傻著……至少傻著的蕭弄很少說話。

樓清棠被劫的那批貨還沒來得及銷贓,裡頭有不少華貴的成衣,展戎送了兩套過來,鐘宴笙穿外袍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裡衣和褻褲都被換掉的,呆滯了下,不敢想是誰給他換的,飛快穿好衣服。

下床的時候,踏雪嗚嗚叫著湊過來,顯然還在為被蕭弄打的那兩下委屈,鐘宴笙心疼極了,蹲下來抱著大貓柔聲安慰,摸它腦袋。

蕭弄嘖了聲,彎腰把鐘宴笙提起來:“這小畜生

() 就會裝可憐博你憐惜,信它不如信我。”

鐘宴笙的眼眶還有些泛紅,聞聲看看他,遲疑了一下,細聲細氣問:“那你為什麼要跟小畜生比信譽?”

烏黑明淨的眼底分明就寫著“你也是畜生”。

“……”

蕭弄揉了把他柔軟的頭毛:“餓不餓?”

鐘宴笙不太餓,比起食欲,他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拉著蕭弄往外走:“樓大夫呢?快叫他趁現在來看看你的腦子!”

樓清棠剛跟著山賊們吃完飯,就被展戎拎了回來。

衛綾一直守在屋外,已經認出了樓清棠就是幾天前劫掠的富商,那還能不明白,樓清棠是個誘餌,也弄清楚了山寨裡那群黑甲衛是哪兒來的。

這個定王殿下,行事作風看似張揚肆意,但實則城府極深,心黑手狠,否則也不能手掌兵權,在邊關養出一隻屬於自己的黑甲軍,成為皇帝和蠻人的噩夢。

小主子年紀不大,看上去又乖巧純澈,這樣的人和小主子……

衛綾愈發憂心了。

樓清棠一進屋,見到鐘宴笙好端端地坐在桌邊,在緩慢地喝著補湯,驚奇不已,脫口而出:“姓蕭的你是不是不行啊?”

蕭弄麵無表情望過去。

鐘宴笙忍了忍,才忍住沒把手邊的湯盅砸過去,但還是過不了這口氣:“踏雪,撲他!”

趴在旁邊的踏雪騰地跳起來,動作迅捷如電,朝著樓清棠撲了過去。

樓清棠平日裡嘴賤嗖嗖的,被蕭弄削了幾頓,也不怎麼長教訓,今兒總算遭到報應,被踏雪撲了個結實,哎喲哎喲求饒:“錯了錯了,鐘小公子,收回你的神通吧,我就是比較震驚你還能起身……”

鐘宴笙憤怒地丟下湯匙:“踏雪,咬他!”

屋裡混亂了一陣,樓清棠終於不敢亂說話了,老實坐到桌邊,手指搭在蕭弄手腕上,邊為他診脈,邊問:“殿下,你有失去理智時的記憶嗎?”

鐘宴笙偷偷摸摸瞅了瞅蕭弄。

蕭弄懶散地坐在鐘宴笙旁邊,一隻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托著腮:“記得大半。”

“比如?”

蕭弄要笑不笑的,深藍色的瞳孔如夜色般,彌漫籠罩到鐘宴笙身上。

……蕭弄失去意識的時候,多半時間都是黏在鐘宴笙身上的,對他又親又啃的,半點也不掩飾獸性的貪婪欲.望。

鐘宴笙想到這段時間跟蕭弄荒唐的各種舉動,抓著湯匙的手指一緊,潔白的耳根漫上幾抹薄紅,假裝沒注意到他的眼神,低頭繼續喝湯。

看這倆人的互動,樓清棠也猜到了大半,心裡又罵了聲禽獸,收回手道:“這個辦法果然有效,定王殿下的狀態比之前好了許多,隻是還是不太穩定。”

鐘宴笙擔憂地開口詢問:“還是會變傻嗎?”

蕭弄揚起了眉毛:“我那樣很傻嗎?”

鐘宴笙嘀嘀咕咕:“傻死了。”

蕭弄也不惱,反倒一笑,又伸手揉了把他的

腦袋。

樓清棠咳咳一聲,實在有點無從插入這倆人氣氛的感覺:“我還在呢,你們倆能不能收著點?我之前隻是想讓鐘小公子試驗一下,沒想到效果還挺好。”

那你之前的語氣那麼肯定!

鐘宴笙不可置信地瞪向樓清棠。

樓清棠臉不紅心不跳的,半點愧疚也無:“我們醫者的經驗,都是試出來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是吧。”

說著,看向蕭弄:“看來鐘小公子的存在,的確能對付你的頭疾,不過定王殿下,我覺著要想讓你的狀態穩定下來,大概還是需要用他的血。”

蕭弄皺起眉頭。

鐘宴笙老實伸出胳膊:“用吧。”

那截雪白的手腕露出來,立刻又被蕭弄摁了回去:“必須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