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1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4113 字 5個月前

這張嘴跟以前一樣嘛,有多硬就有多誠實。

鐘宴笙欣慰地輕輕撫摸著蕭弄的頭發,安撫著他瀕臨爆發的頭疼與怒火。

方才渾身冰冷戾氣橫生的人就像隻被惹怒的凶獸,慢慢地被撫慰平和下來。

細碎的親吻從頸間逐漸往下落,鐘宴笙察覺到他去往的方向不太對,連忙按住他。

一片黑暗的室內,隻有朦朧月色穿窗灑落進來,映出彼此模糊的輪廓,蕭弄的頭深埋在他頸窩間,呼吸時氣息微涼,掃過脆弱的咽喉,讓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唾沫:“消、消氣了嗎?”

蕭弄這兩日太陽穴突突的,本來就在時不時頭疼咳血,聽到宮裡的消息,頭疾差點當場又發作了,涉險來到宮裡,還來不及做什麼,鐘宴笙就像隻身嬌體軟的小貓咪,躺下來露出柔軟的肚皮任由他揉捏吸吮了。

濕潤朦朧的幽微蘭香絲絲縷縷的,浸潤了蕭弄緊繃的神經。

高挺的鼻尖蹭過懷裡人細膩如羊脂玉的頸子,仿佛能透過那層薄薄的皮肉,嗅到他骨血裡透著的馨香。

對懷裡人的貪婪惡欲與侵.占.欲幾乎瞬間就被引燃了。

蕭弄托著他,毫不費力地將懷裡單薄的身子抱起來,輕輕將鐘宴笙放到桌上,兩隻手抵在桌邊,將他圈在自己的懷抱範圍內,微傾著身,額頭與鐘宴笙相抵著,含笑用氣音回答:“沒有。”

“你再哄哄我。”

蕭弄的手還是那麼快,鐘宴笙都分不清自己的衣帶和鞋子是什麼時候落到地上的。

他的眼睫細微地眨了眨,被困在熟悉的氣息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那麼大膽子,抬腳踩到他腿間。

“這回消氣了嗎?”

蕭弄的呼吸一頓,深藍的眼眸閃爍著狼似的幽微光芒,呼吸促熱起來,濕.潤的吻從他眉心落到眼角鼻尖,想將他吃下去般,像隻得寸進尺的惡狗:“迢迢,再踩一下。”

低沉鬱麗的嗓音近距離鑽進耳中,鐘宴笙半邊身子都在發軟發麻,察覺到麵前人逐漸炙.熱的呼吸,哪兒還敢亂動,紅著耳根想收回腳,還沒收回來,腳踝就被精準地握住了。

他的腳踝細瘦,單手就能輕易握住一圈,強製著鐘宴笙慌亂逃竄的腳丫踩回去,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鐘宴笙耳邊:“跑什麼?”

鐘宴笙的腳心踩著他,羞恥得簡直要昏過去了,無比後悔自己方才的舉動,結結巴巴的:“放、放開我的腳,屋裡有點黑,我想……唔。”

薄弱得近乎不存在的防守,輕而易舉就被蕭弄舔吻開了,蕭弄一隻手握著他的腳踝,不輕不重地踩著自己,另一隻手扣著他的後頸,將意圖往後逃竄的鐘宴笙壓回來,又凶又重地吻。

那是個很深很露.骨的吻,濕噠噠的,鐘宴笙不得不張開唇迎合著,唇舌都被侵略掠奪著,完全無法閉合,腮幫子一會兒就變得酸酸的。

屋裡渾似一個蒸籠,又悶又熱,高溫之下,他發尾微微發潤,眼眶也在發熱,腦子裡被蕭弄攪得一

團漿糊,分不清是嘴更酸一點,還是腳更累一點。

但他已經快承受不了了,眼底浮出淺淺的淚光,生氣地掙紮著,重重踩了一下蕭弄。

蕭弄動作一頓,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在他耳邊低.喘。

鐘宴笙渾身一僵,腦子裡轟隆隆的。

他把蕭弄踩……

腳腕上的桎梏已經鬆開了,蕭弄沉啞帶笑的嗓音拂過耳畔:“多謝小主人。”

鐘宴笙的臉徹底漲紅了。

雖然他和蕭弄都衣冠整齊,可是,可是這比做其他事羞恥多了。

蕭弄將羞得快冒煙的鐘宴笙一摟,放到床上,渾身上下透出幾分略微饜足的懶散感,先前的凶狠氣息徹底收斂回了骨子裡,手指按在他足踝上摩挲著,調笑道:“迢迢,學壞了。”

他的勾引其實無比青澀,不過對蕭弄十分有用。

鐘宴笙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那股難以啟齒的勁兒,抬手就給了蕭弄的胸口一拳:“我是跟誰學壞的呀。”

要不是怕蕭弄衝動,他才不會乾那種事,他現在隻想洗腳。

蕭弄被他一捶,胸口反而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癢,單單用鼻尖蹭鐘宴笙的頸子已經不能滿足了,人總是欲壑難平,鐘宴笙越是包容他,他越是貪得無厭,叼著他的裡衣親了一下,呼吸滾熱,燙得鐘宴笙微微收縮:“還疼不疼?”

鐘宴笙當然疼了。

蕭弄下嘴沒輕沒重的,他回來後,偷偷給自己擦藥,擦的時候又疼又麻地想哭,行走坐臥衣物摩擦著,感覺怪異極了,都怪蕭弄。

可是他不敢喊疼,往後躲了躲:“……不疼了。”

聽到他的回答,蕭弄舔了下唇角:“那就好,給我再舔舔。”

鐘宴笙真的要哭了,立刻改口:“疼!”

“乖乖。”蕭弄哄他,“那舔舔就不疼了。”

鐘宴笙:“……”

他就知道!疼了舔舔就不疼了,不疼了就再舔舔。

他嚇得掙紮起來,又邦邦給了蕭弄兩拳:“不許舔!踏雪學會後空翻了嗎你就舔我。”

蕭弄被他可愛得窩心,更想把他弄哭舔走他的眼淚了,捉著他的拳頭,笑著低下頭來,含著鐘宴笙的唇瓣濕潤溫柔地親。

鐘宴笙就一下老實安分起來了。

他這兩日在養心殿待得很恐懼,心裡飄忽不定的。

就像蕭弄需要待在他身邊,嗅著他的味道才能冷靜下來一樣,他也隻有裹在蕭弄的氣息裡,才能安下心來。

蕭弄難得親得這麼溫柔,卻也比平時凶狠掠奪時更纏綿,更黏人,嘴唇好不容易終於分開的時候,鐘宴笙已經呆滯了,一副被親懵了的表情。

蕭弄沒忍住,又低頭在他唇上啄了啄,嗓音低而柔:“我後悔讓你回宮了。”

宮裡傳出老皇帝要給鐘宴笙議親的消息,這兩日鐘宴笙又被困在養心殿,與外界失去聯絡。

偏偏霍雙和展戎插進去的人,還不能靠近到養心殿那麼

核心的地方,連鐘宴笙的狀況如何都不清楚。

一想到這裡,蕭弄胸口的戾氣又翻滾起來。

他語氣平靜地道:“迢迢,今晚就把你綁回去關起來吧。”

鐘宴笙愣了愣,對上那雙波瀾暗湧的深藍色眸子,仿佛要溺亡其中。

隔了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蕭弄在說什麼,眼睛詫異地睜大了點,濕紅的唇瓣動了動,呆呆地問:“哥哥,你想把我關起來嗎?”

蕭弄第一次在他麵前毫不掩飾地吐露出心底暗黑的念頭,圈著他的手腕,輕輕摩挲了一下,眸色深暗:“怕了嗎?”

鐘宴笙遲疑了會兒,因為被親了許久,嗓音沙啞,語氣顯得軟綿綿的:“那你不要用繩子綁我,我怕疼。”

他的眼睛那麼乾淨,好像懂蕭弄把他關起來意味著什麼,又似乎蒙蒙的什麼都不懂。

但他眼底純然的眷戀與信任十分清晰,天真地相信著,蕭弄永遠不會傷害自己。

沒人舍得辜負他的信任。

蕭弄和他對視片刻,認輸敗下陣,胸口那股堵著的惡氣徹底消散,一些瘋癲的念頭按回去,心口被鐘宴笙毛茸茸的小腦袋蹭得止不住柔軟,無奈地吐出口氣。

鐘宴笙的腦袋還趴在他懷裡,被親得濕紅的唇瓣呼吸溫熱,攜著脈脈蘭香,噴灑過來:“你還想綁我嗎?”

真要命。

蕭弄喉間乾渴,恨不得立刻就把這隻不知死活的小雀兒叼進嘴裡吃個透,起身想去拿帕子,但他個子太高,起身的傷腦筋,腦袋不經意頂到了紗帳層層疊疊的一角。

下一刻,一堆東西劈裡啪啦砸了他一頭。

蕭弄:“……”

鐘宴笙:“……”

蕭弄撈住了兩個滾落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他送給鐘宴笙的木雕小山雀。

鐘宴笙藏在紗帳層疊深處的,零零碎碎有很多東西,小木雕,小香囊,小藥瓶……那隻香囊鼓囊囊的,蕭弄猜,他給鐘宴笙寫的每張小紙條,都被鐘宴笙小心翼翼疊起來,藏在裡麵。

心底膨脹著難以言述的情緒。

鐘宴笙的秘密小窩頭一次被人這麼頂出來,呆了好一會兒,心虛地指責:“你太高了。”

蕭弄深深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將他往床上輕輕一推。

鐘宴笙幾乎沒怎麼阻隔,就軟軟地倒在了床上。

“乖乖,”蕭弄現在隻想將他叼進嘴裡,眼神凶惡,語氣溫柔,“今晚給不給睡?”

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聲落入耳中,鐘宴笙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不住抖著,揪著他的衣領,隔了半晌,臉紅著點了點頭。

他咬著唇瓣,小聲商量:“不要咬我。”

“不咬。”蕭弄好像很好說話,疼他疼到了骨子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事實證明,蕭弄還是很可惡。

明暉殿的床很大,吱呀呀的微微晃著。

鐘宴笙沒多久就快崩潰了。

快半夜的時候,屋裡

傳出命令,說是小殿下發了噩夢,傳熱水到屋裡。

這個時辰讓搬浴桶進來也太大張旗鼓,展戎裝作宮人端進來盆熱水和帕子,都不敢多看一眼屏風,就飛快又撤了出去。

蕭弄擰了濕帕子,給眼皮快睜不開的鐘宴笙擦著汗,擦好他細白的手指,貼在自己臉上,用他的手指摩挲自己的臉,順勢偏頭親了親,語氣低柔:“迢迢,那天從樓船下來,有沒有好好帶著我的禮物回來?()”

他還有臉提!

鐘宴笙有氣無力地扇了下他的臉一下。

他的力氣都被抽乾了,輕飄飄的,不像打人,更像是在摸他,跟小鳥兒用細絨柔軟的翅膀扇人似的,非但不疼,反而隻覺得癢到骨子裡。

蕭弄眯著眼,眸色晦暗,笑意略深:再打一下?§()”

鐘宴笙:“……”

變態!

鐘宴笙轉過頭,不理他了。

他身上被蕭弄弄得亂七八糟的,蕭弄不是很想擦乾淨,不過他深知小美人的身子骨有多脆弱,擔心夜裡天涼又讓他風寒,還是迅速給他擦好了,裹上被子。

鐘宴笙不適地動了動:“……沒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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