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2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4113 字 6個月前

“一會兒擦。”蕭弄躺下來抱著他,用鼻尖蹭他,“就一會兒。”

鐘宴笙實在太心軟了,給他大貓蹭人似的蹭了幾下,就忘了方才的教訓,猶豫著點了下頭:“好、好吧。”

乖得不行。

蕭弄摟著他,微微笑了笑:“迢迢,為什麼要把東西都藏在紗帳裡?”

因為箱子是會被翻的,床底抽屜鏡匣裡都有被翻過的痕跡。

隻有他慣來藏東西的床帳最上麵,層疊紗幔深處不會被翻。

鐘宴笙的眼睫飛快抖動起來,隔了會兒才小聲說:“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了。”

淮安侯府不是他的家了,皇宮也不是他的家。

他唯一能夠回去的定王府,現在又不能回去。

他騙蕭聞瀾的,就算踏雪不會後空翻,他也會去定王府的。

蕭弄心疼得隻想把所有好的東西都堆到他麵前,憐惜地親他眨動的眼睫,恨不得今晚就把他揣在懷裡帶回去。

鐘宴笙被他親得很癢,但是沒有躲。

蕭弄冒險來宮裡,他其實……很高興。

飄忽不定的心也定了下來,沒有那麼慌慌的了。

他看了看蕭弄英俊的側臉,伸手摸了摸他的腰:“你的傷好了嗎?”

蕭弄的喉結抽動了一下,按住他的手:“不要亂摸。”

鐘宴笙委屈:“不是你摸我的時候了嗎。”

“好了。”蕭弄拿開他的手,半威脅半警告,“可以撒嬌,但不要勾我。”

鐘宴笙又被冤枉勾他,委屈地和他對視半晌,換了個姿勢,爬到蕭弄身上,把定王殿下當人肉墊子,呼吸暖暖柔軟地拂過蕭弄的喉結。

蕭弄渾身一僵,一動不動地半靠在床頭,盯著他的眼神幽暗。

片刻之

() 後,還是沒有動他,摸了把他還有些發潤的柔軟頭發,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動作很冷靜,但眼神還是不太冷靜。

鐘宴笙就是想在他身上趴會兒,為了讓蕭弄不要總想著乾壞事,立刻提起另一個話題:“哥哥,老東西吃的就是烏香丸。”

他認認真真地把前幾日中午絆倒裴泓,冒險一瞥,後來又去養心殿查探的事說出來。

老皇帝在用烏丸前死氣沉沉的,好像隻剩一口氣了,用完之後,突然就回光返照般有了氣色,能有這般神效的東西,除了烏香丸也沒有其他的了。

鐘宴笙繼續道:“我讓衛綾去做些假的烏香丸,到時候混進老東西吃的藥丸裡。”

蕭弄聽話頭就猜出了他的意思,不過還是耐心地等他說完,才道:“我鎮守關外,有些番邦小國,也喜食這類東西,我的人更了解這些,讓衛綾去找他們。”

鐘宴笙嗯嗯點點腦袋。

烏香丸對止咳鎮痛安神是頗有奇效,但這東西是多吃了,與找死無異,若是吃到了真假混合的烏香丸,發現吃以往的量不起效後,老皇帝會做什麼?

要麼加大劑量,熬損身體,要麼不敢多吃,因癮而精神恍惚。

無論老皇帝做什麼,對他們而言都很有利。

“再過兩日,我插.進去的暗樁就能輪值到養心殿了。”蕭弄嗓音柔和,“換藥的事交給他們做,下次你若是再被困到養心殿,也能有接應的人了。”

養心殿裡的宮人三天就要換一輪,輪換的速度很快,老皇帝是當真虧心事做多了,夜裡怕鬼上門敲,不敢讓人在身邊停留太久。

聽到蕭弄這話,鐘宴笙心裡又有了底,前兩日他和馮吉被困在養心殿裡,周遭全是陌生的麵孔,誰也不能相信,惶恐無助,那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我讓展戎擬了一份名單,已經交給了霍雙,你讓他假意去尋一下那些人。”

鐘宴笙歪歪腦袋:“什麼名單?”

“老東西留霍雙在身邊,是為了借他的手挖出你父親四散在各處的其他舊部。”蕭弄眼底冷色一閃,“本王就送他一份名單。”

蕭弄帶來的名單上,大多是當初落井下石鐘宴笙的父親或是蕭家的人。

反正都有淮安侯府那樣看似落井下石,實則暗中保護鐘宴笙的先例了,以老皇帝多疑的心思,發現霍雙在接近名單上的人後,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直接將人摁死。

蕭弄含笑道:“讓他們狗咬狗一陣。”

鐘宴笙由衷地道:“你好壞啊,定王殿下。”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

蕭弄說著,擰眉圈了圈他的腰:“又瘦了一圈。”

鐘宴笙埋怨:“嗯,宮裡的飯菜太難吃了。”

還是王府好,王府裡掌勺的親衛們會研究他喜歡的菜色,王伯也會給他開小灶,他每次跟著踏雪去廚房,都會被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喂得很飽。

倆人小聲說了會兒子話,窗外傳來輕輕的兩下敲擊,是展戎的信號。

鐘宴笙愣了一下,難過起來:“要走了嗎?()”

還能再留會兒。?[(()”蕭弄低下來親他嘴角,“等人手都安排進來,來宮裡走動也能方便許多,乖乖,不哭。”

鐘宴笙這才發現自己眼眶都濕了,埋下頭喔了聲,悶了會兒,想起個事:“哥哥,德王是老東西最喜歡的皇子嗎?”

“怎麼突然說這個?”

德王長相與老皇帝年輕時很相似,但性格天差地彆,德王脾氣暴躁又傲慢,腦子空空,老皇帝年輕時卻是很低調隱忍的,因為出身沒有其他兄弟的好,還多受欺負,有了康文太子的護佑日子才好一些。

鐘宴笙想著那天在養心殿裡老皇帝與德王的相處,不太確定地道:“我覺得他好像不太喜歡德王,但從前聽說他很看重德王,德王犯再大的錯也會兜著。”

說著,鐘宴笙就住了嘴。

一直捧著某個人,再讓他重重摔下,這不就是老皇帝的慣用手段嗎?

看似疼愛的捧著德王和他,豈不也是這個道理。

既然不喜歡德王這個兒子,為什麼要詔親王入京?

親王進京,虎視眈眈的自然是皇位,老皇帝又是絕不會鬆開權柄的性格,讓幾個他不喜歡的兒子進京來做什麼?

蕭弄也察覺到了矛盾之處:“若是想避免藩王作亂,除了安王德王景王,其他宗室親王還多著,叫他們三個回來也毫無意義。”

鐘宴笙努力轉動小腦瓜,擠出一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猜想:“還有一個可能,他真正看中的兒子,不是德王。”

而是安王或是……景王殿下。

在老皇帝眼裡,蕭弄和德王都是磨刀石。

鐘宴笙毫無猶豫:“安王!”

景王殿下人很好,從沒有過壞心眼,還幫他在老皇帝麵前打掩護,相比之下,安王的嫌疑最大。

安王慣來低調沉默,沒什麼存在感,總被德王呼來喝去地欺負,與年輕時的老皇帝簡直一模一樣,老皇帝見到安王,恐怕就會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對他寄予厚望也很正常。

蕭弄沉吟片刻:“我會叫人去盯住安王。”

鐘宴笙感覺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多虧了自己聰明,細長的手指戳戳蕭弄的胸口,眼睛亮亮的要他誇獎:“哥哥,我是不是很聰明?”

蕭弄不禁莞爾:“嗯,太聰明了,迢迢。”

鐘宴笙有些羞赧,偷偷開心了會兒,又問:“哥哥,樓大夫還沒有查出來嗎?”

“有些眉目了。”

鐘宴笙喔了聲,他始終很憂心自己身上的那東西是生來約束蕭弄的,也擔憂蕭弄喜歡他隻是因為那東西帶來的錯覺,忍不住往下爬了爬,把耳朵貼到蕭弄的心口。

薄韌的皮肉之下,平穩的心跳聲在他耳中變得越來越快。

鐘宴笙從他懷裡抬起頭:“哥哥,你的心跳為什麼突然變快了?”

“因為有個小混蛋貼過來了。”

蕭弄捏了捏他臉上的軟肉,眼

() 睛已經變成了幽藍色:“沒發現我的另一個變化嗎?”

鐘宴笙當然發現了,他僵硬地緩緩往外邊爬,不敢趴在蕭弄身上了:“你……你忍忍。”

“忍不了。”

蕭弄一翻身,將他按回身下,幸好方才沒給鐘宴笙擦乾淨,很順利地沉下去,嗓音啞下來:“最後一次了,乖乖。”

蕭弄是個大騙子。

鐘宴笙又快崩潰了。

他受不了的時候,就會試圖逃離,手腳並用地往外爬,蕭弄見他喜歡爬,就很體貼地跟在他後麵,看他停下來,饒有興趣地問:“怎麼不爬了?”

鐘宴笙腿軟得沒力氣,渾身濕漉漉的,抽噎著罵他:“騙子……”

“冤枉,我很聽你的話。”蕭弄眯起眼,銜著他一縷發絲,含笑道,“沒有壓抑我的天性。”

鐘宴笙哽咽了一下。

蕭弄就是條壞狗,嘴上說得有多好聽,對他就有多凶狠。

他大腦發白地趴了會兒,渾身浸在一股熱汗之中,正渾噩時,腦袋又被緩緩摸了摸,蕭弄嗓音裡含著惡劣的笑意:“迢迢,繼續爬。”

“……”

四更天,夜色深黑,蕭弄讓鐘宴笙渾身都沾滿了自己的氣息,滿意地嗅了嗅他的味道,出於某種陰暗的占.有.欲,沒有弄得太乾淨,妥帖地給他穿好衣物,裹進被子裡塞好湯婆子。

站在床前,把鐘宴笙珍愛的小東西們又塞回床幔深處後,蕭弄注視了會兒那張濕漉漉又疲憊恬靜的睡容,低頭在他唇角上親了親,才輕手輕腳走開,滿身懶倦地鑽出窗戶,無視臉色青黑到了極點眼底噴火的霍雙,施施然跟著展戎離開。

鐘宴笙困乏到了極致,又因為籠罩在熟悉的氣息裡,難得在宮裡好好睡了一覺。

隔日一早,恍恍惚惚醒來的時候,他感覺腿上涼涼的,伸手碰了碰,咬緊了唇瓣。

不是汗。

蕭弄哄了他半天,最後也沒給他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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