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1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1309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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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被蕭弄親,鐘宴笙都會很不爭氣地迷糊起來,唇瓣被搓揉得都變了形狀。

直到微啞的笑聲沉沉地鑽進耳中,又被剝了件衣裳,他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被嘲笑了。

蕭弄這樣弄他,還笑他像小筍。

鐘宴笙不大高興,想把蕭弄腦袋推開,蕭弄聽話地鬆開了他的唇瓣,腦袋卻埋向了他的頸間,舔著他薄薄的皮肉,透骨的芬芳一縷縷彌散在空氣裡。

蕭弄的眸色越來越暗,濡濕的吻從下頜落到喉結,銜著那個脆弱的地方磨了磨。

像叼著心愛的獵物的脖子,恨不得將他吞吃了,又舍不得咬下去,又咬又磨的,勢要把他弄得濕漉漉的,全是自己的味道。

屋裡沒有燒地龍,也沒有燒炭盆,鐘宴笙卻感覺悶熱得厲害,呼吸急促,喘不上氣。

微淡的光芒從屋門邊逸散過來,蕭弄稍微滿意地放過他的脖子,一垂眸,就能看到眼前漂亮的小鳥兒被他揉得亂糟糟的模樣。

發尾濡濕,貼著脖子臉頰,烏黑柔軟的長發襯得膚色愈發如玉凝脂,力道重一點,都會留下幾日不褪的痕跡。

格外能滿足某些陰暗的占有欲。

鐘宴笙被蕭弄看得愈發不安,好不容易喘勻了呼吸想說話,就看到蕭弄忽然撐起身,想放下床幔。

他怔了一下,毛骨悚然:“彆!”

已經晚了。

蕭弄的個子太高,鐘宴笙秘密的小地方裡又實在藏了太多東西,他手還沒伸過去,腦袋先頂到了床幔鼓鼓囊囊的那一團。

一堆東西瞬間稀裡嘩啦掉了下來,砸了猝不及防的蕭弄一身。

比明暉殿裡那張床裡塞的東西還要多、還要滿,兜頭照臉砸下來,把一向處變不驚的定王殿下砸得動作都頓了頓。

鐘宴笙:“……”

鐘宴笙絕望地閉了閉眼。

方才彌漫在空氣中濃稠得能滴出水的氣氛一散,蕭弄垂下眸子,掃了眼落了滿床的東西。

藥瓶,書信,玉玨信物……零零碎碎的,像隻築巢的小鳥,把每件珍視的東西,都叼進自己覺得安全的小窩藏起來。

他麵色平靜地將最後一條飄飄忽忽落到頭上的薄紗取下來,看清那是什麼,指尖碾了碾,嘴角慢慢勾起來:“迢迢,這些是什麼?”

王府和宮裡藏的小東西,都是在他發現鐘宴笙身份後鐘宴笙藏的。

淮安侯府裡的卻不一樣。

樓清棠嘴賤得很,挨削的時候就知道蕭弄是弄錯了鐘宴笙的心意,嘴賤嗖嗖地嘲笑他自作多情。

但迢迢還在侯府時就在藏他的東西了。

定王殿下表麵上八風不動,脈搏卻已經比平日裡快了幾分,抓著那條薄紗湊上來,高挺的鼻尖與鐘宴笙的鼻尖親昵相抵著,氣音含笑:“那麼早就開始藏本王的東西?是不是很早就偷偷仰慕本王了?”

鐘宴笙感覺他好像又誤會了,在撒謊和順**擼之間猶豫了一下,誠實

地搖頭:“沒有。()”

他那時候就是害怕,不敢被人發現蕭弄的東西。

蕭弄不滿地剝開他最後一層筍殼,把他的唇瓣吮得糜紅,語氣肯定:你有。()”

鐘宴笙含著淚,小聲反駁:“沒有。”

衣物摩挲在一起,窸窸窣窣一片。

蕭弄的手指真的很長。

或許是這幾日京城多雨的原因,空氣裡也沾上了潮濕的水汽,水聲輕微。

“你有。”蕭弄非要逼他改口,像隻惡狗似的,急吼吼又凶巴巴地親他,“不然為什麼要藏我的紗帶?”

鐘宴笙眼底水光細碎,咬著唇瓣。

他就是……不敢丟。

“陶塤藏著,小山雀藏著,藥也藏著。”

“還藏了本王用過的紗帶。”

“那枚玉玨是蕭家的印信,本王弄丟了好久都沒找著。”

他的嗓音一句句落入耳中,鐘宴笙羞恥得縮成一團,又被強行掰開。

**怎麼解釋,聽到最後一句惡人先告狀,終於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嗓音軟得不成樣子:“明明是你……把它放在信裡交給我的……”

“本王是交給春鬆先生的。”蕭弄的眼底布滿了笑意,“先生可看完那封信了?”

蕭弄的手指不僅很長,指尖還帶著常年練武生出的繭子。

平時擦過鐘宴笙的皮膚時,都容易帶出一抹紅。

鐘宴笙幾乎快喘不過氣,張了張唇瓣,從脖子紅到了胸口,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細白的手指攀著蕭弄的肩,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指尖都微微泛白,褪去了血色,隨著呼吸發抖。

蕭弄眸裡燃著幽焰,克製著骨子裡的興奮感,故意隻用著手指,半眯的瞳眸在暗處與踏雪極為相似:“嗯?看完沒有?”

鐘宴笙的身子一顫,瞳眸渙散:“看了……”

蕭弄慢條斯理收回手,露出絲得逞的笑意:“所以是不是對本王也早有心意?”

藏著他

的印信,還不承認。

嘴硬的小雀兒。

隔了好久,他才聽到鐘宴笙的聲音,沙啞綿軟,帶著點崩潰委屈的泣音。

卻不是承認對他早早有意,而是在罵他:“蕭銜危,你……是不是真的壞掉了……”

“……”

蕭弄頓默了下,狠狠磨了磨牙,冷不丁開口:“拜啟者樓兄。”

什麼?

鐘宴笙渾身陷在熱潮之中,腦子裡一片沸騰,一時還轉不過彎,迷茫地望著他。

蕭弄的手指繞了繞那條薄紗,語氣毫無波瀾:“定王殿下,疑似隱疾,言行異常,十萬火急。”

鐘宴笙:“……”

鐘宴笙突然反應過來了,紅通通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溜圓。

是、是給樓清棠的信,他親手交給霍雙,讓霍雙遞出去的。

蕭弄怎麼會知道?

如今的世道,連霍雙也不值得信任了嗎?

() 那條曾經覆在蕭弄眼睛上的薄紗,突然覆上了他的眼睛,涼絲絲的,柔軟涼滑。

屋內本就昏蒙一片,眼睛上覆上薄紗,視線愈發朦朧,看不真切蕭弄的神情。

什麼都看不清的情況下,他連爬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爬,蕭弄再過分也得抱緊他,像落水的人,緊抓著救命稻草不肯鬆開。

因為視線受阻,看不清東西,其他的感官便被放大了無數倍。

鼻尖都是蕭弄冷淡的氣息,耳邊的呼吸聲沉沉,被碰一下他都渾身發抖,那種仿佛要被吞吃掉的危險感又冒了上來。

蕭弄的語氣不是很溫柔:“本王都記得迢迢信裡寫著什麼,迢迢怎麼能忘記本王信裡的內容?”

他真的像隻春筍,被剝開了層層筍殼,露出脆嫩雪白的裡芯。

薄紗被淚水浸濕了一小片,鐘宴笙不想哭的,可是蕭弄欺負他欺負得太過分了。

他整個被蕭弄抱在,害怕掉下去,隻能摟著他的脖子,像隻一捏後頸就會叫的小貓兒似的,汗津津地趴在他懷裡,含著眼淚承認:“記、記得的……”

蕭弄撫著他的背,語氣帶著點誘哄的意味:“念來聽聽。”

鐘宴笙腦子裡漿糊似的,腦子裡一會兒是蕭弄給他的那封信,一會兒是自己寫的那封信,斷斷續續背:“天不奪人……願,力不從心,陽而不舉,故使儂見郎……”

蕭弄略微頓住。

鐘宴笙傻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背、背串了。

完了。

他慌忙想要挽救,卻倏地被按到被褥裡:“乖乖,是嫌本王還不夠努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