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紓逸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她又給溫杳發了一封短信。
沒有回信。
江紓逸覺得自己可能是傻了,才會在沒有任何信息的情況下來到這個地方。
以至於很有可能變成一支人形冰棍。
“不要站在樓道口擋路!”
江紓逸轉過身,發現是身後站著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麵容凶神惡煞的男人。
男人的的聲音雄厚,穿著一身黑色老舊的的大衣,皮鞋也十分破舊,唯獨體魄結實得嚇人。
他看見江紓逸沒有走,緩緩地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江紓逸:“你是聾了還是聽不見?”
“……”
江紓逸不太想在溫杳家附近招惹是非,隻能端正地給這個男人讓路。
雖然還沒有到晚上,但樓梯間也模糊得看不清楚。
江紓逸等了很久,也沒有收到溫杳的回複。
她看了看遠處的飛雪,雜亂無章的野草在風中亂飛。
溫杳或許是看見了,但不想理會自己。她想著內心不禁有些消沉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江紓逸往自己的手心裡吹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距離她打第一次電話的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在接近她背後的時候漸漸變得緩慢了起來。
“江紓逸。”
溫杳本來清冷的聲音聽著十分沙啞。
但江紓逸還是知道這是她的聲音,她立刻從地麵上站起身回過了頭。
溫杳穿著一身淺藍色的冬季居家服,神情虛弱地抱著手走了下來,她看著蹲在樓道口的Alpha,有些鬆力。
“溫杳……”江紓逸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溫杳看著她被風吹紅的鼻尖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江紓逸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樣地把藥遞了過去,“我,我不知道你病到什麼程度了,所以都拿了一點兒……”
“你要記得吃藥——”
溫杳沒有接過藥,視線落在了江紓逸那雙纖細白皙的指節上。
江紓逸的指節因為長久暴露在寒風中變得像是受傷了一樣紅。
溫杳看著她那手指,有些無奈地按住了自己的額頭,
“……江紓逸,你是傻子嗎?”
或許是沒有想到溫杳第一句是這樣說自己,江紓逸內心有些委屈起來,“溫杳,我——”
她有九成九地心都是委屈的,想要反駁的。
自己明明是為了溫杳才站在這裡的,溫杳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罵自己傻子!
可是當溫杳用她的手裹住了自己的手,有幾分無奈地詢問她“冷嗎?”的時候。
江紓逸到底還是有些繃不住了。
可能因為直到剛才溫杳還躺在床上,所以溫杳的手帶著一點溫度。
感受著她手指的柔軟和溫度,江紓逸最近幾天難以忍耐的情緒一下子被帶了起來。
她不禁感覺眼睛一熱,複雜的情緒一下子湧現了出來,“……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