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事即使動氣也無法發泄,隻能盯著雲喜兒背影暗自磨牙。
這妮子真的是越來越能磨人了…
午時,林墨醒來了,頭暈如沉鐵,看著陌生的空間一臉問號。
吉利叔醒來就一直守在旁邊,見他醒了,喜得差點流出淚來,“少東家,您終於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林墨腦袋有些空,呆滯的看了眼吉利叔,問道:“
這是哪裡?”
吉利叔牽強一笑,“這是衙門的醫館。”
其實,憑著林家的關係就是濟世堂也能優先,而且還有郝家醫館,可是人家大將軍將人帶到這裡來了他哪裡敢插話,隻能在這裡等著少東家醒來。
“我怎麼…”
林墨脫口問道,隻是話還未完,便猛地瞠大雙目,痛苦狀道:“難道是沈慕寒救了我?”
他和沈慕寒之間不是敵人卻勝似敵人,每每看到他和喜兒一起嬉笑他心裡就難受,恨不得多出一把劍來讓他消失,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心魔那般困惑著自己,每每想要讓自己清醒,可下一次依舊會產生這種想法。
“是…他們夫婦救了你。”
吉利叔覺得現在的少東家有些詭異,每每提及沈將軍眸底都會出現暗沉的寒芒,頓了頓才出聲,並且將夫婦帶上,那是在提醒他,雲喜兒已經是人家的妻子了,他該醒悟起來,不然不說自己的前途毀了,就是
林家也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
林墨扯嘴一笑,繼而費力起身,掀開被子,麵無表情出聲:“回酒樓。”
“少東家,你的傷…”吉利叔還是很擔憂他的身體,急忙上前扶住他。
“還死不了。”依舊是淡漠毫無溫度的聲音。
吉利叔隻能依著他,扶著他慢慢走出醫館,然後招了輛馬車回酒樓。
因為人是沈慕寒帶來的,他們進出自然無人阻攔,因為如家酒樓的開業,並且生意火爆,馬車經過的時候虛弱的林墨撩開了車簾,盯著如家酒樓的大門處看了好久。
一路上,吉利叔可謂心驚膽戰,好在順利回到酒樓。
“少東家,少東家…”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剛下馬車,吉利叔還在掏錢付馬給車夫呢,酒樓夥計便一臉匆忙跑來,並且大呼小叫的。吉利叔擔心林
墨身體虛弱平添煩惱便是嗬斥出聲。
“夫夫人找您好半天了…”小廝被吉利叔嚇得脖子一縮,看著林墨怯弱的出聲,話落便垂下頭,雙肩還隱隱顫抖。
“咳咳咳…”
“少東家…”
林墨一聽這話,氣的胸口悶氣,捂著嘴巴劇烈咳嗽起來,吉利叔心中一提,急忙上前安撫,可當他咳完之時,手心居然都是鮮血,吉利叔嚇得雙腿一軟,險些跪下地去,倒是林墨淡定的似這血不是他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