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見誰
“怎麼,進了京,連我這個娘也不認了?”
見林墨這樣,林夫人脾氣來了,沉沉看著他,嗤笑出聲。
“您裡麵請,我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先出去一下。”
林墨覺得自己再這樣要崩潰,看也不看林夫人,冷聲說了句就往外走。
吉利叔都急出一身冷汗了,少東家,你可要忍住啊,要是讓夫人發現雲喜兒,那姑娘才是被你害慘了。
“想去見誰?”
然而,林墨前腳剛走,林夫人冰冷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吉利叔一個激靈,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可是作為一個下人,就該遵守自己的本分,再插手就該僭越了。況且,自己本就心虛,哪裡敢對視她半眼,值得無奈的垂下頭去。
林墨腳下一頓,轉頭瞪了過來,一雙本就疲憊的眸子滿是腥紅,突然淒涼一笑:
“是不是做您的傀儡連交朋友的權利也沒有?”
這是他第一次這般直白的在林夫人麵前坦誠。
之前,她一直和林家老太太鬥,和小妾鬥,說是為了自己,而現在隻不過是為了穩住她在林家掌權的地位罷了。
隨著舅舅一躍成為太傅開始,她就再也不是記憶中的娘,而他這顆棋子應該也沒什麼用處了吧。
林墨說不出的難受,可又能做什麼?而且,若不是聽聞風聲那女子就是雲喜兒,他又何故這般急,娘定然是知道了他的心思才卡著時間攔路的,隻是他一直不明白,到底是誰一次次出賣他?
“林墨,你…”
林夫人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雙目一戾,聲如寒鐵。
林墨卻是一笑,“彆再逼我,大不了這酒樓我不要了。”
憑著這麼多年的經驗和攢積下來的人氣,即使沒有福興酒樓,他若出去闖蕩一番,成就也不會多差。
隻是為了所謂的孝心,他搭進了自己的人生…
看著那決裂的背影,林夫人腳下一蹌,差點就摔了下去。
連聲說了三個:“好,好,好。”字,便提著裙擺上了酒樓的台階。
吉利叔心驚膽寒的跟上,而林夫人進去直奔櫃台看
賬,然後將近期的盈利全部收走了。
吉利叔有苦難言,這是要把少東家逼向絕境啊。
林墨並未直接去鹵味鋪,而是去了酒館喝酒,最後喝的醉醺醺的抱著一個壇子進入了五裡街。
此已是傍晚時分,雲喜兒剛剛忙完,正將櫃子等物往屋內挪。
倏然,濃鬱的酒氣吸入鼻尖,她心中一個咯噔,抓過一旁的錘子就起身。
“是你,真的是你…”
結果,隻聽哐當酒壇碎裂的清脆聲,雲喜兒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林墨扯進了懷裡,濃烈的酒氣噴灑在脖頸間,使得她尷尬不已。
“少東家,你喝酒了?”
下一刻,她用力掙脫著林墨,蹙眉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