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朗聽到這裡,腦子一翁,連忙打開手機去看。
果不其然,這條新聞的信息和裡的劇情對應上了。
壞了,他把這件事給忘了。他心道不好。
“我有事先走了。”他匆忙留下一句道彆後,就大步跑向平時傅雲川放學接他的地點。
他打開車門,看著空空如也的後座愣了三秒,問司機:“司機先生,傅先生呢。”
司機先生示意他先上車,待他上車後道:“傅先生讓我轉告你,今晚他有事要處理,讓我先來接你回去。”
【警告,反派黑化劇情點已開展,請宿主及時阻止此階段反派黑化值飆升!】
江明朗被接連而來的係統警告音擾亂了思緒。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裡,現在是到了傅雲川對傅家下手的關鍵階段。
傅言原本對傅雲川的緊追不舍而避之不及,卻因為這件事,在傅雲川強吻他後第一次主動約了傅雲川見麵,希望傅雲川能放過傅家。
然而傅雲川不僅沒有答應,還再次強吻了傅言,情至濃處甚至要對傅言霸王硬上弓,他告訴傅言,傅家和他都隻能是他傅雲川的,沒想到迎來了傅言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
及時趕到的魏銘帶走了傅言,獨留傅雲川一人黯然神傷。
不過現在的
劇情應該已經被自己擾亂的差不多了,在他的參與下,傅雲川並沒有和傅言發展感情的機會,那麼為什麼事情還是回到了一樣的軌道?
“那他有說他去哪裡了嗎?”江明朗問司機。
“傅先生的私事我無權知道。”司機道。
江明朗詢問未果,隻好拿出手機給傅雲川發消息,消息發出去了半天,最終石沉大海。
一道不好的預感在江明朗心中蔓延。
到了莊園後,江明朗剛打開車門,就聽見係統的警示。
【警告,警告,反派麵臨黑化值飆升風險,請宿主及時阻止!】
江明朗手一抖,顧不上其他了,直接打了傅雲川的電話,然而電話響了接近一分鐘,也無人接聽。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為:88】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傅雲川的黑化值會突然飆升。
江明朗急的團團轉,但他想不到他此時該如何阻止。
【反派黑化值持續攀升中,請注意!目前黑化值為:90】
不管了!
江明朗靈光一閃,他衝進家門,一路跑一路找著江母,在問遍了路過的傭人後,江明朗一路找到了傅雲川的臥室。
“媽媽!”他砰的一聲推開門,發現江母正站在傅雲川床頭前做著什麼。
江母似乎被他嚇了一跳,隨後江明朗敏銳的捕捉到類似於藥瓶被扔進抽屜裡的聲音。
“小朗,你找我做什麼?”她表情慌張的說。
江明朗顧不得其他,問:“媽媽,你有傅先生助理的電話嗎?”
江母點了點頭,正想問江明朗要乾什麼,江明朗就跑出去了。
電話接通後,江明朗直入主題:“喂,助理先生,我是江明朗,你知道傅先生在哪裡嗎?”
對麵沉默了數秒後,才道:“傅總的私人行程我沒辦法...”
“我現在在被他包養,他叫我準時出現在他麵前,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死定了。”江明朗急中生智道,一如既往把傻的聰明貫徹到底。
陳助理不可能不知道傅雲川在哪裡,傅雲川所有行程明明都是他安排的。
“...”陳助理也沒想到江明朗能說出這種話,念及傅雲川對江明朗的特殊態度,他道,“傅先生下午收到了傅氏養子傅言的邀請,現在應該在傅氏名下的這家酒店。”
江明朗收到酒店地址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他帶著地址,風風火火的聯係到了司機讓他帶自己過去。
直到坐上車冷靜下來後,他才留意到係統已經很久沒有反派黑化值飆升的提示了。
難道危機已經解除了?
【警告,未知風險尚未解除,請宿主及時處理。】係統一板一眼的通報。
到地方後,江明朗一路衝到前台去詢問,結果被告知少爺早在半個小時前就結賬離開了酒店。
“什麼?”江明朗不相信的問,他想去包廂看看,但被酒店經理讓
人趕出了酒店。
站在酒店的大門外,江明朗狐疑地皺起了眉。
-
“就把他放在這裡嗎。”“彆廢話,關門。”“可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傅雲川啊”“那又怎樣,我們收了錢就得辦事”...
隨著沉重的鐵門被人掩上,整個倉庫都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
傅雲川倒在布滿灰塵的地上,過了好幾分鐘後才漸漸轉醒。
黑,四處都是黑的,那絕望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冰冷的寒意貫穿了他的心臟。
他在哪裡
地下室,閣樓,還是禁閉室?
傅雲川的眼皮開始隨著意識清晰而異常地抽搐起來。
不對,他記得不久前,自己還在傅氏名下的酒店見了傅言。
傅言以傅雲熙的名義,提出想要跟他聊聊。
好黑。
傅雲川仿佛墜入了刺骨的冰窖裡,全身大幅度的顫抖起來,他低吼一聲,逼著自己強行回憶,從而忽略黑暗給他帶來的恐懼。
他來到酒店,發現來的人不僅有傅言,還有傅父。
傅父先是質問他所做的一切,然後放下身段,搬出可笑的親情請求他收手,最後被拒絕,勃然大怒。
“我給過你悔過的機會,既然如此,也彆怪我狠心。”傅父擺出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
當意識到不對時,他的意識已經陷入了模糊。
他惱怒地去看對麵的父子二人,卻發現視線怎麼也無法聚焦,“你們在我水裡下藥?”
門外走進幾個大漢,將神智不清的他架了起來,徹底昏迷前,他聽見傅父道:
“這些天你就乖乖待著,等我處理完所有的爛攤子,自然會放你出來。”
黑,太黑了。
傅雲川感覺到自己的喉腔被緊緊鎖住。
這時,他聽見門外傳來窸窣的對話聲。
“開門!!——”他循著聲音的方向,猛地撲到了鐵門處,瘋了般的捶擊著鐵門,“給我開門!”
“我靠,嚇死我了,他是瘋了嗎?”
“彆理他,待會兒就老實了。”
...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為:91】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為:92】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為:93】
一連串的提示音在江明朗耳邊炸開,虛假的平靜被瞬間打破。
“到底怎麼回事。”江明朗焦急道。
係統:裝死。
“小球,你能不能靠點譜!”江明朗終於意識到這個派過來的係統根本就不是它自己口中說的那樣牛逼哄哄。
此刻他正站在酒店的正後方,原本想想個辦法偷溜進去,但不知道為什麼守在這裡的安保人數還不少。
他急速地搜尋著能潛入的入口,再經過一片圍牆時,他發現了一個狗洞。
與此同時,靈光乍現
。
“汪!”
幾乎是一瞬間,原本的少年消失的乾乾淨淨,而原地,則憑空出現了一隻大型阿拉斯加。
這苗條的狗洞明顯不足以塞下它龐大的身軀。
阿拉斯加艱難的把自己縮成一長條,後腿蹬的都快冒煙了,才一頭撞進了牆內。
一進到裡麵,它就撒腿狂奔。
“誒,哪來的一隻狗啊。”幾個保安看著飛速移動的狗,疑惑道。
“算了算了彆管了,指不定是哪個客人帶來的。”有人揮揮手,選擇無視。
江明朗在這個後院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滿頭亂撞,直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飄入自己的鼻腔,它才猛地刹車。
這個味道,是傅雲川。
鼻頭聳動著,他開始在四周搜尋味道的蹤跡,一路從後院的西南角找到對麵。
味道越來越濃鬱了,江明朗耳朵顫了顫,捕捉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巨響。
巨響發出的頻率越來越低,江明朗也看見了十米開外,氣味的源頭,酒店的倉庫。
“怎麼沒聲了,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吧,我聽他的聲音不太對勁啊。”倉庫外,一個大漢不安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倉門。
另一個大漢也覺得不對勁,糾結道,“能有什麼事兒啊,這才關了他幾個小時。”
“不是,你快看!”大漢突然被同伴驚恐的拉扯著,他順著方向看過去,臉上湧現出了驚恐。
隻見一隻龐大的惡犬正呲著牙朝他們狂奔而來。
“汪——!汪!”
“臥槽,哪來的瘋狗啊!”一米八的大漢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倆人抄起腳邊的鐵棒,慌張地看著朝他們逼近的惡犬。
阿拉斯加在離他們兩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它低著頭,全身緊繃著,對他們發出進攻前的低吼聲。
口水順著呲出來的犬牙從狗的嘴角流下來,兩個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要不我們先跑去叫人吧,我、我怕狗啊”其中一個人哆嗦著道。
“不行,裡麵人跑了怎麼辦——”
“汪汪汪汪!”麵前的狗突然發瘋似的瘋狂的叫了起來。
在他徹底撲咬上去之前,兩個大漢臉色一變,丟盔棄甲地分頭跑開了。
“趕緊去叫人!”
看著兩個人手忙腳亂地跑遠,江明朗才調整好站姿,對著鐵門叫了一聲。
“汪汪。”
傅先生,你在裡麵嗎!
幾乎可以確定傅雲川就在裡麵,但裡麵卻跟死了一樣安靜,江明朗著急的左右踱步,這時,他看到了頭頂上那鏽跡斑斑的門閂。
鋒利的犬牙凶猛的咬斷了鏽鐵,江明朗抬起前爪重重往門上一撞,沉重的鐵門咯吱咯吱地被推了開來。
光亮順著縫隙一點點灑進漆黑的空間,江明朗衝進去,左右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傅雲川的身影。
不對,意識到什麼後,它扭過頭,看向了
門後——
隻見傅雲川正蜷縮在門與牆的夾縫之間,暗紅的血液正源源不斷的從他的手套縫隙倒流回手腕,他一頭倒在鐵門上,臉色白的嚇人。
江明朗連忙跑過去,對著傅雲川吼叫,“汪汪汪。”
傅雲川毫無反應,就像是休克了過去,
江明朗用鼻頭去試探傅雲川的鼻息,發現十分微弱。
對了,傅雲川怕黑。他想起了這一點。
江明朗急了,它用爪子不斷地去撓傅雲川的身體,低下頭用頭去拱傅雲川的頭,還用舌頭不停地舔舐他的臉。
“汪嗚--”江明朗鍥而不舍的嚎叫著,試圖喚醒傅雲川。
在它看不到的角落,傅雲川的眼皮動了動,緩緩撐開了眼皮。
光亮從鐵門打開的縫隙中湧入傅雲川的視野,朦朧中,他看到了一顆泛著光暈的,毛茸茸的狗頭正焦急的蹭著他。
“是你。”
傅雲川看著眼前這隻似曾相識的阿拉斯加,精神恍惚的道。
【叮咚,反派黑化值已下降,目前為:90】
“汪汪汪汪汪汪!”
傅先生你終於醒了!
江明朗驚喜地看著傅雲川,沉重的尾巴甩了起來。
“快,就在那裡,莫名其妙跑來隻瘋狗。”
遠處,傳來剛剛那兩個大漢的聲音。
不好。
江明朗反應過來,張口咬住傅雲川的手臂就往外拽,示意他趕緊跑。
不料傅雲川全身無力地癱倒在牆壁上,呼吸沉重。
來不及了。不顧係統瘋狂的警報阻攔,江明朗沒辦法考慮其他,猶豫了半天,最後一咬牙竟直接變回了人形。
在傅雲川驚滯的神情下,他一把撈起對方,把他架在了肩上。
“江,江明朗?”傅雲川靠在他的肩頭,氣息紊亂地喃喃了一句,“我瘋了啊。”
江明朗駕著傅雲川往外跑,卻不料還是被趕來的一群人抓了個正著。
“操,門怎麼被撞開了,狗呢?”“彆管狗了,人呢?!”“人在那裡!抓住他們,彆讓他逃了!”“站住——”
一群大漢吵吵嚷嚷地,一窩蜂地朝他們的方向追來。
江明朗拖著傅雲川跑不動,乾脆直接把人背了起來,莽足了勁狂奔著,邊跑邊給司機打電話。
出口就在眼前,江明朗正要衝出去,就被冒出來的新一批安保攔住了去路。
“你是什麼人,把他放下。”
“不可以!”江明朗顛了顛背上沉重的傅雲川,怒道,“你們憑什麼把他關在那裡。”
領頭的男人沉著臉,對周圍使了個眼色,下一刻,幾個男人一窩蜂地衝了上來。
江明朗慌亂之下,一腳踹飛了一個撲過來的大漢。
“放我下來。”
傅雲川唇貼著他的耳根,低聲道。
“那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人來救你。”江明朗打過的群架不少,雖然大多是湊場麵,但他知道這種情況是沒辦法硬碰硬的,他放下傅雲川,對他道。
然而傅雲川卻說了一句“不用了。”
“啊?”江明朗一臉懵的看著傅雲川緩緩站直身體,試探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微微偏頭道:“我好了。”
“什麼?”“啊——!”一道痛苦地悶吼打斷了江明朗
隻見傅雲川直接一個揮拳,將麵前的男人打趴在了地上。
信號發出,其餘人瞬間蜂擁而上。
傅雲川甩了甩手腕,竟正麵迎了上去。
好厲害,江明朗傻在原地,在他的眼中,以傅雲川的身手,都能跟學院裡的校霸藏獒媲美了。
突然,他眸色一變,朝傅雲川的方向撲了過去
傅雲川側身,發現江明朗正舉起手抓住了朝他揮來的鐵棒。
江明朗奪過鐵棒往空氣中一揮,嚇退了好幾個人。
在他的氣勢輔助下,傅雲川更是加強了攻勢,不出十分鐘,所有安保都倒在了地上。
這時,江明朗電話響了起來,門外,司機按響了喇叭。
司機趕下車,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
“報警。”
傅雲川丟掉手裡的鐵棒,冷冷地甩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