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經驗?】
陳戈徒摸著自己臉上的牙印,心情很差。
——
劍拔弩張的對峙之後,王懲跟著他回了家。
並不是陳戈徒要帶他回家,而是王懲一步不離地跟著他。
王懲誰也管不住,唯有在他麵前老實幾分。
醫生委婉的表示王懲腿腳利索,他可以一起帶著他辦理出院。
病床緊張,沒必要在這裡浪費醫院的資源。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把人丟在馬路上。
可王懲上車的動作比他還快,一上車就歪歪扭扭地靠在後麵,每動一下,對方脖子上的鈴鐺總是叮呤當啷的響。
在狹窄的車內,響聲清脆悅耳,不由得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晃神,車已經開到了公寓樓下。
打開車門的時候,王懲先一步下了車,有些搖搖晃晃地靠在車頭。
看到他下來,對方立馬支起身體跟在了他身後。
一直到上了電梯,王懲都沒落開他半步。
這幅粘人的架勢讓他一度懷疑王懲是不是撞壞了腦袋。
不過陳戈徒並沒有要將王懲帶進門的意思,一路上都隨便他跟著,反正他不會對王懲負責。
隨著電梯上行,一直停到了陳戈徒住的樓層,王懲那雙半眯的眼睛忽然變得無比清醒。
他有些怪異地挑起眉,跟著陳戈徒走到他的門前,出聲道,“原來你住在這?”
陳戈徒的臉不疼,但那個牙印顯然很難消下去。
他心情不好,站在門口回頭看向王懲,臉上看不出幾分怒氣,就是眼神越加的冰冷。
“我已經到了,王少請回吧。”
他一點也不關心王懲住在哪裡,也不在意他沒車怎麼回去。
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總不至於還會自己走丟在路上。
王懲靠在牆上,歪著身體看他。
“不請我進去坐坐?”
陳戈徒沒有說話,一個冷漠的眼神已經回答了他。
“你就不怕待會兒這玩意兒就不見了。”王懲勾著脖子上的鈴鐺晃了晃。
現在這裡隻有陳戈徒,沒有旁人,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把項圈露出來了。
“項圈沒了還可以再配,王少輸不起的麵子丟了,可就再也撿不回來了。”
陳戈徒冷冷地看著他,不顧他驟然沉下來的臉色,他伸手撥弄了一下鈴鐺,叮呤當啷的脆響中,他冷笑一聲說:“這鈴鐺我很喜歡,王少把玩的時候可不要弄壞了。”
王懲立馬站直身體,眼神凶狠地盯著他,可隨即想到什麼,他又笑著靠在了牆上。
陳戈徒懶得理會他隨時隨地發瘋的性子,經過一個晚上,他現在隻想回去洗漱好再換身衣服。
隻是在他進門的時候,一隻手橫在門前,迫使他停下了腳步。
他眼眸下壓,正要開口,一具火熱的身體貼上他的後背,充滿惡意地說:“讓你幾句嘴上功夫,待會兒再給你一個新的驚喜。”
身後的溫度消失,他眼神冷漠,頭也不回的進了門。
——
持續的壞心情隨著他在鏡子裡看到自己臉上的牙印時到達頂峰。
他冷冷地“嘖”了一聲。
這個牙印完全破壞了他今天一整天的行程。
最後,他隻好在臉上戴了個口罩。
隻是牙印不偏不倚的在他臉頰中間,圓潤整齊,透著紅印。
口罩拉高了也隻能擋到半截,總有一點紅印子漏在外麵,他皮膚白,不刻意看也有幾分顯眼。
【我隻聽說過吻痕,還從沒見過印在臉上的牙印】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漠然地收回視線。
渾身的低氣壓持續到他開門的瞬間,側對麵一扇門也同時打開,好像算準了那樣,時間一分不差。
他頓時想起了剛剛王懲說的那句話。
——“待會兒再給你一個新的驚喜。”
王懲歪靠在門邊,笑容滿麵地看著他。
“既然你不請我進去坐坐,你來我這裡坐坐也可以。”
他冷冷地看著王懲那張帶笑的臉,隻覺得自己下手果然還是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