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昇言的出現讓妝間又熱鬨了起來,七八個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的工作，激動地朝著來人打著招呼。
一聲聲“寧師好”此起彼伏，薑淺和程雨凝的聲音混雜在其中,倒不至於那麼明顯。
寧昇言的目光看似隨意地掃過屋內，單單在薑淺身上多停留了兩秒,接著隨意的轉開。
“都彆這麼拘謹，我是電視劇圈的新人，大家這麼端著讓我也跟著緊張了。”
他還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邊說邊從經紀人的手中接過保溫杯,坐在了兩人的方。
“小薑小程,你們怎麼來得這麼早，吃過早飯了？”
寧昇言問話的方式就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他本身就是圈出了名的熱心腸，一兒操心這個一兒操心那個的,熟撚的語氣沒有讓任何人覺得怪異，除了兩個當人。
薑淺順著鏡子對上他的視線,“謝謝寧師關心,早上吃了不少,b市的特色都還不錯。”
程雨凝那邊更加敷衍，“謝謝寧師，我也吃了。”
她說完閉上了眼睛,任妝師在她臉上隨意塗抹。
不是程雨凝不想尊敬前輩，實在是因係統的變故太過突然，導致她一點心情都提不起來。
‘係統，你在嗎？’
程雨凝靜靜等了幾秒，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
二貨係統雖然有時候蠢得不行，但有這麼一個二十四小時都能陪自己聊天的‘人’,她還是很感激它的存在的。
‘統？’
不是重啟失敗了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宿主宿主，我回來啦！】
程雨凝懸著的一氣終於鬆了下來，她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妝師手一抖，眼線飄了出去。
“哎呀，程師你先不要動。”
“不好意思！”程雨凝趕緊閉上了嘴。
她壓抑住自己喜悅的心情，想起了剛才的。
‘統子，你重啟的時候，我了一串電子通知，什麼危險數據、曆史分析之類的，底發生什麼了？’
‘還有001號文件是什麼東西？’
‘你是002號係統，001號文件不是和一號係統有關的情吧，你不是說這個界上隻能同時存在一個係統嗎？’
‘難道這曾經還有彆人綁定了係統？’
程雨凝的想法太多了，不加整理的一溜煙全部問了出來。
二貨係統才剛重啟，機箱還有點燙。
它運轉了一兒才答道，【本統統的感知範圍是三十米，剛才不知道什麼感覺了有危險的東西接近，突然就死機了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回來啦~】
係統似乎不太想就這些問題進行深入討，但程雨凝沒想這麼輕易地放過它。
‘你說的危險東西是什麼？’她追問。
【就是危險因子啦，自動判定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一是未知的判定方式，程雨凝又緊張了起來。
拍攝定妝照的地方占據了這棟大樓十一層的一半，三十米內的危險因子不就證明那個人也是在《未戎》劇組的嗎。
她悄咪咪睜開眼望向鏡子對麵的寧昇言
‘係統，001號文件代表的是不是一號係統，而你就是002號文件？’
【係統提示：未知錯誤無法回答。】
【error】
係統提示又變了之前冰冷的音調，程雨凝發現自己好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趕忙噤聲，但心底懷疑的種子經冒了出來。
‘這也不能問那也不能問，你就不能趁著重啟的功夫做一次升級嗎。’她還有些埋怨道。
【不好意思宿主，統統們出廠的時候就被輸入了一些禁止訪問的文件，嚶嚶嚶。】
程雨凝開始擺爛了。
‘我不管，你起碼能透露一點吧。’
係統又支支吾吾半天，【好像是這個界曾經有一個沒有完任務的統統。】
它說完立馬閉嘴，無程雨凝再怎麼追問都再繼續這個話題。
【嗚嗚嗚，人家家的隻是個打工仔，幫助雨凝你娛樂圈大明星的，其他的我的不清楚！】
‘那你什麼選中我？’
【因雨凝你是這個界的‘主角’呀，隻要我輔助你達願望，廠長就給我提——唔！】
重啟過的係統智商還沒有跟上，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實目的。
程雨凝直接喊了出來，‘好啊你！居然有提！’
【嗚，我也想升級一下嘛，我的一個統友就是靠著和宿主雙劍合璧，所向披靡，完任務直接購買了升級套餐，解鎖了好多好多新的語音包呢！】
“……”居然隻是了語音包。
程雨凝沉默了一下，覺得二貨就是二貨。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在知道係統不是無緣無故綁定自己，她一直以來的糾結稍微少了一點。
‘那你在我大明星就離開嗎？’她問道。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如果你舍不得本統，我可以多留一段時間陪陪你啦。】
‘你這麼傻，還是趕快離開得好。’
【嘿嘿，我知道宿主你是在開玩笑，好啦好啦，剛才重啟之，廠長那邊發放了一萬積分的補償點給你，快來消費一下吧！】
係統說完主動彈出了商城界麵，程雨凝一下子被五花八門的道具吸引了注意力，不再和它胡亂調侃了。
在她旁邊，薑淺虛靠在凳子上，抬得高。
妝本來就是個枯燥活，彆人在你臉上摸來摸去癢癢地不說，整個過程還要減少動作，坐得人身子僵硬。
古裝劇的造型本身就複雜，然而更難受的還在麵——
她今天一共要拍兩套造型，容音失憶前的男裝和千年之冷清仙子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