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的鼻息間透出一絲不屑“所以,你的意思是,薛先生讓你來綁架我?”
何誌輕歎一聲,沒有明說背後的主使者,對於忠誠,他自認做得無愧於心。
而虞冉,即便不言,也心知肚明,這等粗暴行徑,除了薛硯辭,不作他想。
正當她暗自思量之際,何誌的手機屏幕亮起,顯示著薛硯辭發來的信息。
何誌用眼角的餘光,向身旁的保鏢遞去了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眼神,一切儘在不言中。
就在那一瞬間,虞冉驚覺自己的四肢被結實的繩索緊緊束縛,無力地掙紮中,她意識到自己宛如一件貴重卻又無助的商品,被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小心翼翼地抬入了一輛外表不起眼、內裡卻奢華無比的商務車中。
車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外界的喧囂,隻剩下她與這群沉默寡言的守衛。
車內,隨著發動機的轟鳴,一場無聲的較量悄然展開。
虞冉試圖用輕蔑的笑容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挑釁與不解,“嘿,怎麼,是覺得我不值得你們費勁綁著了嗎?難道不是你們那位神秘的老板特彆吩咐,要把我‘護送’過來的嗎?”
她的目光在幾位保鏢之間遊移,卻發現他們彼此交換著尷尬的眼神,無一人開口回應,空氣中的緊張感幾乎凝固。
而當車輛平穩行駛後不久,一位保鏢終究是按捺不住,遲疑地解開捆綁虞冉的繩索,仿佛這一舉動超出了他們的常規操作。
虞冉心中暗自揣測,這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一場博弈。
另一邊,何誌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驅車將虞冉這位令他頭疼不已的人物安然送達了臻景山莊。
路上的忐忑在見到虞冉全程隻是以譏諷代替反抗時,竟奇跡般地化為了釋然。
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何誌感覺自己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禮貌而略帶歉意地上前為虞冉打開車門。
麵對她那挑釁般的笑容與那句“還需要綁起來嗎?”
何誌強作鎮定,簡短回答“薛先生正期待著您的到來。”
踏入山莊,虞冉順從地跟在何誌身後,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決定的命運之上。
當彆墅的大門輕輕開啟,一陣清冷的氣流拂過裸露的雙腳,提醒著她此刻已無法回頭。
客廳內,薛硯辭的背影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沉穩。
手中的茶壺似乎成了他掌握局勢的關鍵。
何誌恭敬地退下,留下虞冉獨自站在門檻上,周圍一片靜默,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在空氣中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