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鬆田的目光帶著審視和探究,江林原本想當做無事發生的,可那時不時盯看的視線卻讓他很難忽略。

他彎起嘴角表情相當自然的微微歪頭,眼神帶著不解地衝著鬆田先生眨眨眼問。

“怎麼了?”

鬆田笑著說了聲沒事,隨後收回目光不再探究,現在他還不清楚眼前這個人頂替花江林有什麼目的,不過人就在他眼皮底下,倒也不必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兩人繼續往藝術樓方向走去,花江林就讀的攝影科在四樓。

來到他平時上課的地方,教室裡隻有一個人在,那戴著眼鏡的男生在看到花江林的到來,一臉欣喜地停下手裡的活兒走過來。

“花江,你沒事啦?”

鬆田捕捉到對方言辭中透漏出的信息,難道這個眼鏡同學知道小孩被刺的事?

男生圍著花江林走了一圈上下打量。

“教授說你病的很嚴重需要修養,這學期恐怕都不能回來上課,不過現在看你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嘛。”

麵對極快的語速,江林隻能聽出他語氣的起伏,從中判斷應該是在關心他。

見花江林沉默不語,草光晴介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注意到和花江一同而來的男人,客氣詢問。

“請問你是?”

這次鬆田沒有拿出證件,隻是隨口扯了個關係。

“我是花江林的叔……”

隻是那個叔叔還沒完全說出口,他就輕咳一聲糾正地重新說。

“是他哥哥。”

江林自然聽得懂‘哥哥’一詞,他有些錯愕地轉頭看向鬆田先生,而鬆田在接收到小孩的目光後,有些不自在地撇過眼,但心裡莫名就想起了千速姐說的那句話。

【相差五歲就已經很大了好吧,男人能不能對自己的歲數有點自知之明。】

可惡,才五歲而已!小孩喊他一聲哥哥不吃虧。

好在江林雖然錯愕,但他並沒有反駁,鬆田先生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配合就是,況且他對原身的事全然不知,能少說就少說,尤其是在原身認識的人麵前,比如眼前這個眼鏡同學,看他熟稔的模樣,估計和原身關係匪淺,說太多暴露就不好了。

草光晴介倒是沒懷疑鬆田和花江之間的關係,主要花江平日很少說他家裡的事,現在出現一個哥哥也不稀奇。

他見花江對自己反應平平,眼睛裡還透著一絲看陌生人的神色,疑惑開口。

“花江,你……”

江林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主要眼鏡同學一開始說的話他就沒怎麼聽懂。

鬆田曉得他的困境,馬上當嘴替幫小孩解釋了一番。

草光晴介關切地看向花江的腦袋。

“難怪你把頭發剪了,你那麼珍視你的頭發,要是等你想起來,不會哭吧。”

鬆田將他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目前來看,這個眼鏡同學沒什麼反常的地方,他又問起攝影科的其他人,草光晴介解釋說。

“因為舉辦校園祭,我們專業的同學全都被安排到各個活動場地去做拍攝任務了。”

簡單說了幾句,鬆田表明來意。

“林林失憶不方便來上課,所以我來給他辦一下休學。”

沒等草光晴介說話,江林就先被鬆田先生的那聲‘林林’整懵了,原以為作為暫時的兄弟關係,他會和唐哥一樣喊自己一聲小林,但這聲‘林林’他屬實沒想到。

就聽著挺奇怪的,也有點彆扭,不過酷哥的聲音很好聽,那兩個字也就被他喊的莫名好聽。

而鬆田在說完之後,也覺得自己有點唐突,可那個稱呼很順嘴,喊都喊了,他也沒辦法撤回,那就這樣好了。

他看了一眼微怔的小孩,瞧他的樣子應該是沒聽清吧,沒聽清最好。

草光晴介沒注意兩人不自在的眼神,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教授這周的行程安排說。

“黑尾教授今天一直都在學校,你們要是找他的話,就去六樓的教研室。”

鬆田了然點頭,抬手在低頭當鵪鶉的小孩麵前打了個響指。

“走了。”

江林後知後覺的抬起頭嗯了一聲,跟上鬆田先生徑直上了六樓。

通過門旁的名牌,鬆田很快找到了黑尾川明所在的教研室,他敲了敲門,裡麵很快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

“請進。”

鬆田領著小孩走進教研室,那男人聞聲抬頭,隻是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黑尾川明那原本握著的筆突然從手中滑落掉在了桌子上,筆頭的油墨也被摔得沾染在紙上留下一塊印記。

黑尾川明的反應全然落在鬆田眼中,看他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整個人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過很快黑尾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立刻斂住目光,把桌上的筆拿起插在了筆筒裡才說。

“兩位突然到訪是有什麼事嗎?”

說著,他的視線望向江林語氣關切地詢問。

“花江林同學,你長時間沒來學校,一直曠課,是出了什麼事嗎?”

被點到名字的江林半懂不懂的搖了搖頭,很急,他一時半會兒還真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回答。

而鬆田則是內心生疑,如果剛才沒遇上草光晴介的話,他還真以為黑尾川明是在關心小孩呢,剛才那個眼鏡說教授告訴他們花江林是因為病重需要修養才不來學校的,那現在這前後不一的言辭,還真是漏洞百出。

黑尾見他沉默不語,反應也很奇怪,便有些不解地看向同他一起來的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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