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檢察官看著文件說道:“據我們調取了當地的監控顯示,楊縣長的兒子,於今日早晨九點十分出現於位於煙水村北側的集市,其穿著嚴密,戴著頭盔,騎著一輛哈雷250摩托。看看,這摩托的名字多好,充分體現了其主人的特質。”
聽到許大檢察官變著法子地罵他的兒子,楊縣長臉黑地就如同長時間使用的鍋底:“許大檢察官,咱們就事說事吧。”
許言微笑著輕咳一聲接著道:“九點二十分,楊縣長的兒子,也就是受害者出現在另一名受害者向某的豬肉攤前,將向某放在攤子上的綠色錢袋搶走,被向某發現,在其緊拽不放之下。受害者楊某騎摩托車將向某拖行五米之遠。”
楊縣長怒聲道:“這是誹謗,這是汙蔑!”
許言從文件夾中取出一張照片,向楊縣長展示了一下:“你說這個不是你兒子?”
“這個......”
許言將照片放進文件,接著道:“九點二十一分,受害者向某因忍受不住拖行,最終在地上翻滾
,並暈厥過去,受害者楊某也因平衡不穩而摔下摩托。據我們調查,受害者向某已有身孕。”
聽到這裡,袁局長和楊縣長的額頭上都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嘴巴在不停的抖動。
“九點二十二分,受害者楊某的摩托車衝向人群,被嫌犯邢某一腳踹出,故無人員傷亡。”
“九點二十五分,受害者楊某被另一名受害者牛某抓住衣領,受害者楊某拿出凶器劃傷受害者牛某並將其踢倒。”
“九點二十七分,受害者楊某重新騎上摩托車,被嫌犯邢某攔住去路,楊某騎摩托車朝邢某碾壓。”
“九點二十九分,嫌犯邢某將受害者楊某拉下摩托,並對其進行了長達五分鐘的扇巴掌,受害者楊某在過程中進行了反抗,然而效果不大,最終被嫌犯楊某卸掉了下巴,無法站起。”
“九點四十分,嫌犯邢某將受害者向某背起,並送往醫療機構救治。以上便是我們通過監控,及現場目擊人員的取證,還原的現場情況。不知袁局長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許言看向袁局長詢問道。
袁局長滿頭大汗道:“沒什麼可補充的,沒
什麼了。”
許言點點頭再次看向楊縣長:“楊縣長,你說你的兒子通知你,他被邢傲飛打了?是事實麼?”
楊縣長臉都綠了,隻能堅持到底咬牙道:“沒錯。是我兒子告訴我的。”
笑了笑,許言再次示意女檢察官拿來一個清單模樣的東西:“這是我們從電訊公司拉來的楊縣長的電話通訊表,當然,我們是有準許證明的。”
“為了防止您的兒子在昨天就給你報備了今天他將要預知的情況,我們從昨天就開始拉出了通訊表,從通訊表上可以看到做昨天上午十點鐘到今天下午也就是我們來之前,你們把嫌犯抓來之後,你的通訊記錄裡都沒有你兒子的電話號碼。”
“當然你也可以說他是用袁局長的電話通知的你,按道理說你的兒子被袁局長找到的醫生重新接上下巴,到他們前去逮捕嫌犯,確實有一段時間可以給你打電話,但遺憾的是,僅有一通電話,也就是袁局長趕到現場,還沒給你兒子接上下巴的這段時間,袁局長給你打了通電話,但通話時間僅有五秒鐘。”
許言伸出五個指頭道:“這段時間你們能說的隻能是:老楊,你兒子被打了。什麼?老袁你必須
嚴肅處理,我隨後就到。這幾句話。也就是說楊縣長,你是怎麼把過程了解的那麼詳細的?”
楊縣長聽到後,宛如泄了氣的皮球,嘴巴張開了好幾次,妮妮喃喃不知在說些什麼,忽然道:“也許是我忘記了,過程可能是我猜的。我的兒子不可能去搶劫,那戶人家說不定欠了我兒子的錢,我兒子隻是去討要,才誤傷了而已。”
許言厲聲道:“強詞奪理!那你怎麼解釋這個!”他從楊姓警官的手裡拿過邢傲飛的手機,打開了錄音機,播放了裡麵邢傲飛給楊卡爾的錄音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