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卡爾詳述了自己的搶劫過程,並當他傲慢地最後說出自己的名姓時,楊縣長徹底癱坐在了地上。
許言接著道:“另外,當我們得到許可,查看楊縣長的通訊記錄時,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號碼,多是之前縣裡招標商的號碼,於是我們順藤摸瓜。查到了一些國外的賬戶,跟楊縣長的很多親戚都有關,涉及資金驚人,我們就凍結了那些賬戶。這個也需要楊縣長跟我們到局裡好好談談。”
楊縣長聽到後,麵如死灰,嘴巴微張,眼神迷離,猶如被抓上岸的魚般,充滿著灰敗感。
袁局長見勢不妙,跳將出去,指著楊縣長的鼻子罵道:“老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虧我還把你當做要好的朋友,要不是你說你兒子多好多好,我怎麼會逮捕原本是助人為樂的邢小哥?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話畢,他轉向許言,眼中充滿著哀求的神色:“許大檢察官,您也看到了,我是被蒙蔽的,這方麵我也有錯,請大檢察官懲戒啊。”
許言冷冷一笑,對袁局長道:“袁局長才是辛苦,整天粗茶淡飯,定是對頭腦方麵有了影響,才會交友不慎啊。不如下次多備些龍井新芽,我再備些材料,跟袁局長好好聊聊啊。”
袁局長義正言辭道:“粗茶淡飯是我等官員的本分,為人民服務是我等的職責,我怎會嫌棄他們呢?放心,許大檢察官,我以後一定會嚴於律己,不再讓類似的事情出現!”
許言並不搭言,反而對著站在旁邊的小警察道:“小夥子,我剛才說的沒錯吧,兔子急起來會打人,狗咬人,仆弑主的現象一點都不會少。”他指了指癱坐在地上的楊縣長,“你們看,身為人民公仆,卻把自己當成了爺,不就是仆弑主,狗咬人麼?”
原來許言之前說的話的意思在這裡,眾人皆是恍然。許言看了看還被拷著的邢傲飛,又看了看袁局長,袁局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對站在一旁的小警察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手銬鑰匙給我!”
小警察慌忙從口袋中把鑰匙遞給了袁局長,袁局長諂笑著小跑著跑到了邢傲飛身邊,打開了邢傲飛手腕上的手銬,但對兔子小希卻有了心理陰影,躊躇著不敢上手。邢傲飛拿過鑰匙,把兔子小希脖子上的手銬也打了開來,又把手銬和鑰匙扔給了袁局長。
袁局長陪笑著伸出大拇指道:“原來邢小哥是見義勇為的好少年,是我們辦案不利,令邢小哥受了委屈,還望邢小哥不要介意,這個之後我們警局和我個人會給予邢小哥以補償的。”
此刻,邢傲飛眼中滿是對剛才帥氣破案的許言的羨慕,眼中閃爍著小星星,哪裡會聽到這人模狗樣的袁局長的話,一把推開袁局長的大臉,想要讓他遠離自己。卻觸碰著了袁局長斷掉的鼻梁,令他疼的涕淚橫流。
邢傲飛暗挑大拇指對許言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覺得隻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衣領
上佩戴的國徽,此刻許言的國字臉也變得特彆的正義。
“把他帶走吧。”許言讓開位置,對身後的手下道,一男兩女點了點頭,走了過來,拉起還處於癱軟狀態的楊縣長,一人攙著他的一個胳膊,走出了大門。
許言微笑著看了看邢傲飛道:“怎麼?邢小兄弟還對這裡感興趣,等著袁局長請你吃飯麼?”
邢傲飛翻翻白眼道:“我可不敢,萬一茶水都是龍井新芽,飯食都是用黃金做的,我可怎麼辦?也成了老百姓身上的蛀蟲了。”
許言和楊姓警官哈哈大笑起來,十分尷尬的袁局長站在一旁陪著傻傻地笑了兩聲。
“一天了,你爸媽在外麵也是很著急,快出去報個平安吧。”楊姓警察笑道。
邢傲飛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那,我的手機......”
許言抓過放在塑料袋中的手機道:“現在這可是證物,我隻能沒收了?”
邢傲飛撓撓頭,道:“這可是我的私人財物,神聖不可侵犯來著。”
許言和楊姓警官相視哈哈大笑道:“在國家麵前,一切都是小事,你放心,虧不了你的。”
(第二十七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