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飛看著姚詩婧的車尾上的尾燈漸漸消失在夜幕中,他依舊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剛才姚詩婧那患得患失的表情還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蕩,在他看來,人形暴龍姚詩婧的臉上就不應該有這種表情,她應該是那種什麼都不放在心裡的那種性格,什麼都無法將她難倒,什麼困難她都應該一腳踢開的模樣,這樣的她才是邢傲飛印象中的那個她。
如果可以,邢傲飛心中念叨著: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將困擾著姚詩婧的事情一舉解決,讓她的臉上不會再出現那種本不該出現在她的臉上的表情。
下定了決心,邢傲飛感覺自己無比的高大,突然,一陣冷風襲來,邢傲飛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他朝周圍看了看,因為這裡是新校區的緣故,所以周圍幾乎沒有什麼人家,隻有暗黃的路燈照耀著路麵,顯得有些陰森。雖然不害怕什麼鬼神,因為他自己就做過鬼,但還是擔心從什麼角落裡蹦出來個拿著兩把刀的老頭,大喊一聲什麼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的黑化,把自己給劫了就不好了,要知道自己的口袋了可塞著五百多塊錢的巨款呢。
警惕的朝周圍看了看,連忙走進了校門,一進入校門,青春的氣息便迎麵撲來,亞洲第一長樓上亮著燈光,顯然一些學生已經開始上自習了,還有一些男女朋友勾肩搭背地在校園裡晃蕩,似乎是在說什麼隱秘的話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還有幾名學生踩著輪滑,在隻有指頭長短的亮著燈光的三角桶之間靈巧地劃過,邢傲飛記得,好像學校裡麵專門有著一個叫做飛輪協會的社團,就是玩這個的。
校園的廣播中,播音員在說著學校中的各種各樣的奇怪的故事,甚至還提起了邢傲飛的名字,但具體說什麼因為是末尾的緣故,所以也不太清楚。操場上的燈光下,一群人揮汗如雨地打著籃球,他們高聲叫喝著,在阻擋他們的同學間奔跑追逐,不時的高高跳起,將手中的籃球扔向球框,當進球的時候,他們會高聲歡呼,當沒有投進的時候,他們會搖頭隨即再次奮發衝上。
這才是校園,我的大學,邢傲飛的心也隨之歡快起來,重生前的種種在此刻,他才一並拋在腦後,什麼找工作,什麼去求人,什麼看人臉色,對於自己終將不會重來,相信在職業係統的幫助下,自己一定會不斷走向成功。在這一刻,邢傲飛拋卻了所有在
重生前社會上的圓滑,再次將充滿著棱角的自己的青春找回,當然這次的青春,一定會與以往很不相同。
......
邢傲飛並未回宿舍,在樓下他就看到了宿舍的燈光還是熄滅著的,他倒是不擔心兔子小希,之前就聽姚詩婧說,在她把邢傲飛送到醫務室的時候,兔子小希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為了看護邢傲飛不讓救護車把他帶走,姚詩婧也沒有去尋找。那時兔子小希已經發來了一行字:宿主,我先回宿舍了,我聞到宿舍有肉味。
之後,便不再搭理邢傲飛的不斷呼喚。看到宿舍黑洞洞的窗口,邢傲飛覺得還是直接到教師辦公室那邊去找張老和劉老比較好,這樣也能夠表示自己的禮貌,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了晚餐時間的延後。邢傲飛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了,現在過去,剛剛好還能提前幾分鐘。
走到了教師辦公室的門口,就聽到了劉振中教授那爽朗的笑聲:“老張啊,學校這次可真是撿到寶了,傲飛的羽蝶針法和捏筋法可都是難得的絕學,有了這小子在,你在中醫內科方麵再好好教導教導他,將來一定會在中醫上大放異彩啊。”
張絡教授歎了口氣道:“可惜羽蝶針法已經失傳,傲飛的身上隻有部分來自他父親的那少量的雨蝶針法的傳承,雖然那小子有效地配合上了他體內的真氣,但與完整的羽蝶針法還是相差甚遠,若是當初劉長河老神醫能夠再放開些,說不定他的羽蝶針便可傳承下來。”